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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蔚藍海 第46頁

作者︰裴寧

靶受著這份令他想珍惜一生的溫暖甜美,他在心里悄聲說道︰

爺爺,看著吧,我們會一起完成您交付的最後一個任務——

在這個沒有戰亂的平和時代,與所愛的人,共度無侮的人生。

和暖春陽映照在蔚藍的海面上,波光中閃爍著,點點的祝福。

——全書完

備注︰給想多知道一點時代背景設定的人

在此簡單注釋在故事中無法一一解釋的時代背景,對這一段歷史有更深入興趣者可參考,但不看並不會影響對故事的理解。

注一:「吉野村」

花蓮港廳的吉野村即為今日之花蓮縣吉安鄉。一九一0年(明治四十三年)創村,為第一個日本政府官辦移民村,由三個聚落組成︰宮前(今慶豐村)、清水(今福興村)、草分(今永興村)。大部分移民以農業為生,但也有少數非務農的居民,移民主要來自與台灣風土較相近的日本四國與九州島。

注二︰「螢之光」

稻垣千穎作詞,曲調采自知名蘇格蘭民歌AuldLangSyne,亦與台灣畢業季時必唱的那首《驪歌》同曲調。

注三︰「引揚」兩三事

遣返日本人的「引揚」工作,自一九四六年二月開始,至一九四六年四月上旬宣布遣送作業完畢。除了有留用命令的日本人反其家屬共兩萬七千多人外,其他在台日人均在此時間點前搭上回日本為遣返船。至于留用日人,最後一批也在一九四八年八月返回日本。遣返船靠岸的港口,包含九州島的博德(福岡)、佐世保、鹿兒島與本州島的六個港口。上陸的遣返者,必須接受檢疫及在身上噴灑殺蟲劑驅蟲,沒有親人來接的遣返者得在收容所中待三個月才能離開,但也有人因染上傳染病,沒能活著走出收容所。離開時,會得到一張免費火車票與一點零用錢、干面包、衣服。

注四︰「灣生」

這個日語詞匯,指的是一八九五年至一九四六年在台灣出生的日本人。

注五︰「太平洋戰爭」

專指自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日本偷襲珍珠港,至一九四五年九月二日日本簽署投降書這段期間,軸心國日本與同盟國之間的戰爭,戰場遍及太平洋、印度洋、東亞及東南亞地區,屬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一部分。

注六︰「日治時代學制」

與今日有些不同,依序為小學校(主要是日人子弟就讀)與公學校(主要是台人子弟就讀)、中學校、高等學校及大學;修業年數分別為「六、五、三、三」。今日台灣不少在日治時期創校的高中,如故事中的花蓮港中學,前身都是日治時代的中學校,故學生年齡層與現代並非完全相同。

注七︰「日治花蓮港市街道名稱」與「今日花蓮市街道名稱」對照。

筆事中萩乃堂所在的「稻住通」為今日的「中華路」;「黑金通」為今日的「中山路」;「春日通」為今日的「復興路」;「築紫通」為今日的「中正路」;「營所通」則為今日「中正路618巷反622巷」,因當年為軍官宿舍而得名,至今仍有一排日式老建築在那里。

注八︰「花蓮港驛」

當時的花蓮港驛與今日花蓮火車站位置並不相同,是在今日的「花蓮鐵道文化園區」那里,靠港邊很近,離稻住通僅有一個街區的距離。

注九︰「內地人」與「本島人」

當時將日本人稱做「內地人」,台灣人稱作「本島人」,為求反映時代,因此那個時代的角色對話時使用此一方式指稱。

注十︰「七腳川事件」

爆發的年份為一九0八年(明治四十一年),至一九一四年(大正三年)最後一批不願歸順的衽人才投降,此事件造成七腳川社人被迫離散到台東鹿野及花蓮南勢五社,並且他們的衽址成為日本政府官辦移民村吉野村的土地。

注十一「南園村」(天啊,居然寫到注十一……)

筆事中巴奈跟謝春香、邱勝彥所住的「南園村」,即今日的吉安鄉「南華村」,在吉野村的隔壁,是漢人與原住民混居的村落。

能夠看到這里的人,請容作者致上最高的敬意。(看完的人一定也很喜歡歷史吧!不然這麼落落長的東西誰有耐心看完?)我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會對這些瑣碎的時空背景設定感興趣,但想著也許會有人想多知道一些,所以還是放了上來。查資料的過程中參考了許多書籍與論文,希望能盡力呈現那個時代的氛圍,但同時也深深感到自己能力的不足。

若有考據上的錯誤,請原諒作者的能力不足,也歡迎指教。

後記

身邊的歷史裴寧

這個故事的靈感,是由好幾個在不同時間點出現的想法連成的。

一切始于幾年前去花蓮拜訪親戚時,親戚帶我去了彷如踏入日本結界的垵柊院,看著院落內的八十八尊石佛、典雅的江戶風格拜殿、屋檐下的晴天女圭女圭,真讓人有種身在日本的錯覺;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歷史課本上沒寫到的,東部日本移民村與七腳川事件的故事,就發生在我腳踏的這片土地上。

曾在這片土地共同生活的日本人、原住民、漢人,究竟曾交織出怎樣的故事呢?當時的我就忍不住這麼想著,那份想象成為一顆種子,在心底冬眠。

去年秋天,我的第一本小說即將出版之際,看了一部日本純愛電影,電影本身並沒有特別打動我,跟這個故事也沒什麼相似之處(唯一的相似之處可能是主角都說日語?),但電影的主題曲不知何故撼動了我,喚醒了我心里的那顆種子,發起芽來,說︰來寫一個花蓮的日本移民與他後代的故事吧。

于是我上網找數據,很幸運地,就名我想寫這樣一個故事的同一個月份,一本記錄灣生日本人故事的書籍熱騰騰地出版了,我立刻買了、讀了,然後又陸陸續續買了很多關于日治時期的資料書,故事終于在我心里漸漸成形。

學生時代讀歷史時,總覺得那些歷史事件離自己很遙遠,好像沒什麼關系,背了忘、忘了再背,尤其近代史簡直是大混戰,人名地名條約名滿天飛,什麼馬關條約、開羅宣言、波茨坦宣言等等。但是,在為了寫這個故事翻閱史料的時候,我才深深感受到,其實我們每個人都身在歷史的浪潮之下而不自覺,那些影響了我們祖父母輩的歷史,余波當然也會打在身為下一輩或下下一輩的我們身上,以一種我們或許沒有察覺的方式。我想寫的,就是這股時代的余波如何影響著現今的人們。

唔,是不是有點太沉重了?抱歉抱歉。

第二本作品就挑戰近代歷史題材,自己寫到中途時也覺得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但真的很想完成這個故事,因此還是盡最大力量去查去寫;寫完初稿那天我簡直像一塊被打上海灘的爛布,跟親友說「我腦汁被榨干了,請讓我就這樣倒地不起不要理我」(親友︰喂你振作點)。在歷史場景的描寫上,我盡力去做到描寫出時代感與貼近史實;關于原住民文化的部分,也希望能盡量傳達出正確的資訊,但一定還是會有錯漏和不足之處,歡迎指教,也請容我在之後的作品中改進。

二戰終戰到這個故事完稿正好七十年,在這場影響幾乎波及全球的戰爭的威脅之下,不少那一代的人都有相當驚心動魄的故事︰躲空襲、逃難、上戰場、生離死別等等。我相信每個人身邊都有歷史,如果有機會,去跟還健在的長輩們聊聊,或去追尋一下自己的家族史,也許你身邊就有著不輸小說的精彩歷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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