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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娶十兩妻(上) 第9頁

作者︰蒔蘿

「放心吧,我沒事,一點小傷也沒有。」瞧著她為他緊張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小妻子關心著自己丈夫,福九的心暖暖的,低頭溫柔看著她。

听到他肯定的語氣,唐紜這才放下心拍拍胸口,又為他倒杯水,「你趕了一晚的路,渴了吧,先喝杯水。」

埃九接過她遞來的水兩口便喝光,又將杯子交給她。

「還要?」見他點頭趕緊又替他倒了杯茶。「福九,那麼大一頭猞猁要扛下山很不容易吧?」

「還好,先處理過了,少了很多東西,下山就較為輕松,如若不然,扛一整只猞猁下山,到明天晚上也回不到這里。」他沒兩口又將水給喝完。

唐紜嗅了下屋內,除了突然出現的血腥味還夾帶著一股酸味,她也不嫌棄的問著,「你累了吧,你要不要先去洗個熱水澡,我替你準備了熱水等你回來,現在還在灶上熱著呢,我去幫你提熱水。」

听她這麼一說,福九眉頭馬上皺起,「你腳傷還沒好,怎麼做那些事情?」

「放心,是玉桂姊幫我提水的,我只是負責燒水。」

「下回別做這些了,你的腿傷需要好好調養,熱水我自己提即可。」幸好這一次未白跑,明天便取了兩根獸骨泡藥酒,可以讓唐紜腳傷早日痊愈。

「別說這些了,你這麼晚回來一定還沒吃,我煮面疙瘩給你吃如何?」

「面疙瘩?」

「你不在這幾天我跟玉桂嬸學做面,本想著你回來時大展身手做給你吃,可是怎麼也做不好,索性就做面疙瘩了,你別笑我啊。」

「不笑,只要你做的我都吃。」一听到她是特地學做給他吃,福九怔愣了片刻後笑了開來,眼里心里是滿滿的笑意,嘴角上的笑容更是咧到天邊。

唐紜笑咪咪的迎上他的笑臉,對上他那雙深深凝視著自己的黑眸,波光流動的眼底閃耀著會讓人臉紅心跳的異樣火苗,令她心跳陡然漏了幾拍。

她撐起拐杖起身,「你累了好幾天了,你趕緊去洗洗,我給你弄碗面疙瘩去。」

埃九拉住她的手臂,「唐紜,等等。」

她疑惑的看著他,福九模了模腰帶,自里頭取出一顆綁了繩子的獸牙,有些尷尬的說︰「唐紜,我沒有什麼好東西可以送你,這猞猁牙送你……」

若不是屋內過于昏暗還有他的落腮胡遮掩,定能看到福九臉上和耳朵那抹不自然的紅暈。

猞猁牙!

唐紜心下抽了口氣,福九這不懂風花雪月的男人竟然送她猞猁牙……

不過回頭想想,也許在他心里認為這是他所擁有最珍貴的物品,一個男人把他認為最珍貴的物品送給一個女人,代表她在他心里有著一定的地位。

「謝謝你,福九,我會好好珍惜它的。」她漾起一抹甜美笑靨,接過他手中的猞猁牙。

「可以幫我戴上嗎?」她將猞猁牙再交給他,轉過身撩開披在身後的發絲,低著頭等著他。

埃九差點被她那嬌美的笑靨炫惑,心髒突然一陣劇烈狂跳,愣愣點了點頭,接過猞猁牙替她戴上。

他走到她身後欲替他戴上鏈子,一陣清香順著她撩開的發絲沁入他的鼻間,蠱惑他的心神,讓他短暫失神。

他突然間靜止不動,唐紜疑惑的側過頭看他一眼,「福九,怎麼了?」

這輕聲一喊,將他有些恍神的思緒拉回,「沒什麼。」

低頭欲幫她將猞猁牙鏈子戴上,卻不經意看見她衣領下誘人的雪白頸子,在燈光照映下散發著閃亮誘人的光澤,美得動人心弦,美得讓人心猿意馬。

「好了嗎?」唐紜問道。

這聲疑惑的問話,讓他的目光從令他心動不已的柔美頸項撤回,僵硬的替她將鏈子戴好,平靜表面下,心卻從此不再平靜。

他喉嚨緊了緊,沉著嗓音輕咳了聲,「咳,嗯,好了。」

「福九謝謝你,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我會好好保存的。」她開心拍拍他有些激動的胸膛,「你快去洗澡吧,我去幫你煮面疙瘩。」

埃九僵硬的點著頭,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後,這才抬起方才不經意撫模到她白淨頸子的手看著,回想著她線條柔美的雪頸,和如絲緞般美好滑膩的肌膚觸感,竟然讓他有一種想傾身低頭咬上一口的沖動,他這是著魔了嗎?

「福九,可以幫我生火嗎?」

廚房又傳來唐紜的聲音,福九趕緊收拾有些恍神的心緒,對廚房里的唐紜喊了聲,「來了!」

第三章送間鋪子贏芳心(1)

蔚藍的天空上緩緩飄過幾朵白雲,徐徐和風穿過樹梢帶來陣陣涼風,雖然是艷陽高照,但因為山上樹林成蔭,因此不會感覺到熱。

尤其溪邊更是涼爽極了,唐紜坐在溪邊大石上,看著在溪邊處理獵物的福九。

又想起那天他扛著一只猞猁下山的勇猛畫面,簡直就像是英雄歸來,讓她是崇拜到一個不行。

看著福九那一刀下去,從頭到尾不需一刻鐘時間,一張完美毛皮就出現在眼前的利落手法,只能在心里跟他比贊。

她從最早根本無法接受看這些血腥場面,到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甚至還能幫著福九處理一些簡單的事情。

例如幫忙腌臘肉,這些獵物不只皮毛十分貴重,鮮肉也很搶手,常常有人跟福九訂這些山產鮮肉。

只要有指名要新鮮山產獵物肉的,福九就會在處理完皮毛後,馬上送下山給訂貨的人家。

如果沒有人訂貨,就把這些肉腌成臘肉待過冬時食用,只是……這些臘肉也太多了,依她看吃上兩個冬天都不成問題。

她才這樣想而己,瞧,福九又將一頭鹿給完美的分解了,這神乎其技簡直讓她佩服不已。

見他正拿著內髒在溪邊清洗,她也趕緊撐著拐杖起身,拄到他身邊蹲下要幫他一起處理這些內髒。

誰知道她的手才剛要踫到他匯集一盆的內髒時,福九馬上出聲,「別踫!」

「為什麼?」她不解的看著福九。

「這些內髒髒,你別踫,我來就好,你到那邊大石上坐著陪我聊天就好。」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習慣她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那十天一人獨自在山上,沒听見她的聲音還怪不習慣的。

「你確定只要我陪你說話?」她睜著大眼與他那雙映著陽光如黑寶石一般漆黑的眸子問著。

「確定。」福九認真點頭。

「嗯,好吧。」她挑了塊大石在上頭坐下,順手辨了朵野花。

「你小心些,我手髒沒法扶你坐到大石上。」他不忘又交代了聲。

「放心。」她坐穩後,拿著野花撐著下顎,看著這一盆的新鮮肉跟內髒。「福九啊,那只猞猁不是賣了很多銀子嗎?生活上暫時沒什麼問題,你怎麼不多休息些時間,又開始上山狩獵了?」

他每次上山狩獵,她的心都像懸在半空中一樣,總要見到他平安歸來才能放下,她真不想福九繼續狩獵這工作。

「這些動物內髒可以拿去給阿福嬸喂豬,何況等到了冬天,山上不能住人,我們也得到山下找間暖和的屋子暫住,接下來更有近大半年不能上山狩獵,必須未雨纏繆早做準備,以備不時之需。」他繼續利落的處理內髒。

葉大夫同他提過,唐紜身子虛加上腳傷剛痊愈,在山上過冬不適合,雖然已經有猞猁骨酒來調養腳傷好得很快,可短時間內她的身子還是沒辦法調養得完全好,必須注意保暖。

今年冬天最好是下山找間溫暖屋子住,待雪融之後再上山,因此他得在下雪之前存夠銀兩,才能帶著唐紜下山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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