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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心啞娘子 第17頁

作者︰瑪奇朵

他壞壞一笑,撩開了她的衣裳,「放心吧!全看我!」

不一會,男女尋歡作樂的聲音在廂房里低低回蕩著,只是沒有人知道這赤|luo|luo的糾纏中又醞釀了多少惡意。

還待在宛如世外桃源的莊園里,任守一和沈蔓娘自是不知道一場風暴即將繞著他們展開,這時候兩個人正在享受所謂的間房之樂。

任守一打成親後,就發現自己的人生目標變了。

若說他以前是以一生過得逍遙自在為目標,那麼在成親後,他的目標就是要讓他的娘子天天開懷笑,就是不笑,逗得她發發火,有點別的表情也行!

娘子笑著,他看了也高興;娘子怒了,他也覺得真是惹人憐愛;娘子若哭了……除了在床上以外,他一點都不想見到娘子的眼淚。

在任守一抱持著偉大的理想和目標,搭上他彪悍的行動力時,便開始了沈蔓娘認為這輩子最哭笑不得的一段日子。

沒錯!只是開始!沈蔓娘每一次受到驚嚇或者是驚喜的時候,都會覺得這樣荒唐的事情大概就是結尾了,但是沒想到隔了一天,任守一總會弄出更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或者是舉動來戳破她的妄想。

這樣過了半個多月後,任守一突然又在半夜將她拉起來,竄到屋外一張鋪好的毯子上說要來個月夜談心的時候,她已經無力反抗,只能半睡半醒的讓他拉出去。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他沒有強迫與她行房,但是這又摟又抱、又模又蹭的舉動倒是沒有少過,如果第一次是緊張,第二次是有些羞澀,第三次開始覺得無所謂,第四次就是有點自暴自棄了。

她的掙扎他完全不放在眼底,她的抗拒都被他的死皮賴臉給敷衍了過去,她的冷然也敗在仿佛他被她欺負的無辜眼神中。

最後她只能認輸,實在是她已經沒有別的招數可以對付他了。

任守一摟著她,並用一件大披風將兩人緊緊包裹起來,擋住夜風的侵襲。他輕聞她頸子,吸取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有些著迷的靠在她身上互相取暖。

「好了……到底要談什麼……」愛困的沈蔓娘發現拉著她說要月夜談心的人卻一句話都不說,她只好自己開口了。

因為嗓音不好听,平常除非必要她很少開口,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麼想的,老喜歡逼著她說話,甚至會故意裝沉默就為了逼她問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明兒個就要回去了。」他突然丟下這一句話。

她揉眼的動作停了一瞬,才輕輕點了點頭,像是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喔……」

她也知道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都窩在這座莊園里,遲早有一天要回去面對必須面對的人事物,只是她沒想到這樣的日子這麼快就要到來。

「所以你沒有什麼話要說嗎?」他淡淡問著,只是那口氣擺明了有所期待。

「要說什麼?」這些日子她每天都累得很,現在只希望能夠回去睡回籠覺,哪里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

「譬如你應該問問怎麼只有我回去,你卻可以不用一起回去。」

沈蔓娘被他的文字游戲繞得有點槽,傻傻的跟著問︰「好吧,怎麼……只有你要回去?!」他一個人回去?

思及此,她總算清醒多了。「那我呢?」

「我這次是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碼頭的鹽船準備好了,準備開倉上船,我要回去看看,這事情不大,所以你在山上多待幾天,不必跟著我奔波,我都吩咐好了,你在山上的日子不會委屈的。」本來還打算多陪她在這里逍遙幾日的,卻因為這突發的事情被打斷了,任守一也不是很高興。

但是這鹽鐵之業,自古以來就是各家爭奪,任家好不容易能夠在這鹽業穩穩站住腳步,就不容許出了什麼差錯,否則那後果誰都擔不起。

況且他也有些事沒跟她說,這次生意上還出了點事,且出事情的可不只任家,沈家竟然也遭了殃,他查了半天還查不出到底是哪方勢力作怪,讓他有些記掛,這也是他下山的主因。

他原本也有打算帶著她回任府,但是听到最近府里的一些風聲,想了想還是等自己能抽出空來的時候,再和她一起回府才好,也就下了決心讓她在山上多待一些日子。

倒不是他覺得義父義母或其他人會給她難堪,只是怕她心思細膩,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敢說,平白的讓他心疼。

沈蔓娘這時候已經清醒了不少,想了想,忍不住說︰「我還是跟你一起下山吧!哪里有你一個人忙,我卻留在山上玩的道理?更何況你說這事情跟碼頭有關,我記得任家最近走了一趟鹽,自古鹽業重利,就是一點小疏忽都輕忽不得,畢竟輕者賠掉家產,重者傾家蕩產不說,甚至要惹上官司賠性命,我還是跟著走一趟好了。」

任守一一雙眼在這夜里似乎變得更加閃亮,他眼神熠熠的望著她,語氣帶著一絲期盼,「娘子,你這可是在擔心我?」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代表她心里已經有他一席之地了?

沈蔓娘先是沉默,心里頭慶幸他們不是站在大盞燈籠下,頭上不過一盞小小燈籠掛在樹梢上,遮掩掉她臉頰上的紅暈。

她在心里輕啐了自己一聲,想辯解這可不算是擔心,不過是……不過是……不過是什麼,她就是在心里想要辯白幾句也說不出來了。

咬著唇,她緩緩回頭,迎上他異常晶亮的視線,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一雙手不知道該擺哪里才好。

「做……做什麼?我有什麼好看的?」她有些心虛的嬌嗔,明知道他看不清楚,卻仍是羞澀的低下頭。

「娘子哪里都好看。」這此一百子早已習慣把甜言蜜語掛在嘴上的任守一,直覺反應的回上這麼一句。

若是別人說的,沈蔓娘听了必定冷眼以對,若換了他平日說上這一句,她肯定也會猜測他到底幾分真心、幾分玩笑,但此時此刻他說上這麼一句,她卻只覺得心跳得厲害,嘴里忍不住有些發干,逼得她得不斷咽口水,才能夠在干啞的嗓音中找到回話的力氣。

「你……你又開始說些胡話了!」她急急的撇過頭,不敢再多看,候地就想站起身回房。

任守一等了這麼些天,好不容易等到她的態度松動,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放她走。

他的手一拉一扯,就把某個急著想逃開的小泵娘給拉了回來,而落點就是他廣闊的胸襟。

任守一的力道控制得很好,沒讓她在撞進懷里的時候,撞疼了臉上任何一個部位,且趁著她撞進他懷里的同時,他的雙臂緊緊插住了她的縴腰,兩人的身軀在相隔了大半個月後再次緊緊相貼。

瞬間兩個人都感受到那種曖昧氣氛正快速升溫,她覺得埋在他胸前的臉熱燙著,雙頰一片嫣紅蔓延至耳根,他的呼吸則顯得有些急促,這氣氛下,反而沒有任何一個人先開口。

夜半的莊園里,多的是蛙鳴蟲鳴,一聲接著一聲,像是在催促這兩個停止動作和對話的兩人趕快動作。

任守一咽了咽口水,最後低沉著聲音率先打破沉默,「娘子,你可知道我們洞房花燭夜之後有多久沒行房了?」

這害羞的話題讓沈蔓娘咬著唇不敢回答,她只是更低垂著頭,若能看清的話,就能發覺到她身上的羞紅已經一路從臉蔓延到胸前。

任守一既然開了口就不會退縮,更何況讓一個好不容易嘗到甜美果實的人硬生生忍了這段時間,對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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