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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老公落跑記 第2頁

作者︰易清心

而不過才相識短短二年,他便要轉調高雄--一個離她半個台灣遠的陌生環境。嗚,她不舍,她難過啊!

她怎能放心讓她內定的老公遠赴他鄉,傷害別的女人呢?

她嫉妒所有能接近他的女人。倒不是擔心他會被外頭的野花所迷惑,只是害怕太多女人會情不自禁地受他吸引,卻也遭他拒絕。在她們心靈受傷的同時,他也算造孽啊!

為了減輕他的罪孽,她一定要擄獲他的心,讓別的女人沒機會覬覦他。想來她這也算是造福人群的善舉吧!不管他真是被派轉調高雄,亦或為了逃避她的深情而自動調職,反正她早已暗自決定--這輩子,非他不嫁。

早在相見的那刻起,二人的命盤已相混,如糾結的絲線般,分不出你我。

也許,一年多的別離,可能會模糊他對她的印象,但再次的相逢,她定會在他的腦海里刻下一頁頁兩人共屬的回憶,且永遠抹滅不去,一定。

女人或許是善變的,但她對他的心卻始終如一的堅決,而她也會讓他明白。

想著往日的一切,易采荷相信自己的抉擇。她相信,即便她只有十八歲,但憑她自己的眼光所挑上的男人是值得她托付終身的。

所以,在得知他要離開台中時,她不急著轉學到高雄,反而一改貪玩的個性,認真于學業,努力充實自己。因為她知道,此時的自己仍屬黃毛丫頭之列,無法與見識廣博且多才多藝的他相匹配,因此,她跌破大家眼鏡地奮發向上,考上南部的知名大學。

她相信,有共通話題才能維持彼此的感情,而相較于言振安的博學,她又怎能只有高中學歷呢?那對兩人而言,會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啊!所以她忍著心痛地堅持努力。而今,她如願地達到「追夫計畫」的第一個目標,想來成功的果實已在不遠的彼方了,呵!

自送別,心難舍,一點相思幾時絕--

而她,未曾斷絕那份相思。

****

幣上易鵬打來「托孤」的電話後,言振安真是哭笑不得。

易鵬明知他當初會舍棄奸不容易適應的環境與安定生活,自動請調高雄,全是拜他的寶貝佷女所賜,可是,他現在居然又將易采荷往他身上推!

枉他還待易鵬不薄,對他推心置月復,還絞盡腦汁地為他擬定追妻計畫,好不容易幫他把老婆自狼群中娶回。結果呢?他現在終于知道自己誤交匪類,唉!這又豈是一聲嘆息了得啊!

他對易采荷的印象完全來自于課堂上︰他明明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眼光略帶批判與不滿地在他身梭巡良久。但是,在半堂課不到的時間內,她不友善的態度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改初時的惡意,取代的是祟拜和喜歡。

天吶!連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自己何時對她下了蠱,怎麼她的前後態度差這麼多?「變臉」也不該是這等變法吧!

他忍受了易采荷二年左右的「騷擾」--雖然她只不過是常把眸光投注在他一百八十公分的身上,雖然她只不過是太常找些歷史問題來找他解答,雖然她只不過……然而,這些「微不足道」的原因,卻也足以迫得他揮別向往已久的安定及定居數年的台中,而重覓一處清淨之地。

其實,說良心話,除去她不尋常的過分愛慕外,他是喜歡她的,喜歡她這個學生,畢竟她是他難得遇上的「有問有答」的學生--雖然常常答錯;也是唯一一個在當他有所感地吟詠些詩詞歌賦時,不會毫無反應、反而會隨他的詩句接下去的人。說實話,他也是不舍她的,尤其是最近的學生,問了也都不會有所反應,只會呆愣以對時,他更懷念她。但……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對她也有超出師徒之外的感情啊!

天曉得自己前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累得今世的他交了易鵬這號損友--盡是干些「送羊入虎口」的勾當,尤其這只羊是他;而易采荷又莫名其妙地追著他跑,大有「誓死方休」的打算。

現在的他,除了嘆氣,真不知還能為可憐的自己做些什麼了。

呃,也許是自己多心也不一定。小女娃一個,又怎懂得人間復雜的情愛呢?或許她真是為了「求學」而來也說不定。雖然,他的臆度有鴕鳥的嫌疑,但他仍寧願如此以為,讓自己少操點心,免得無端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算來離「受刑」的日子尚有個把月,想來他還有三十多天可供揮霍。

他要好好計畫,好好享受這短暫的幸福時光……

****

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的門鈴聲似索命似地響著。

言振安撐著宿醉未醒的身軀及意識混沌的腦子,踩著不穩的步伐走到門邊。

他意識模糊地打開大門,卻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猛然清醒。吞下原本即將出口的咒罵,他旋即砰的一聲關上大門,彷若外頭站著妖魔鬼怪般,天真的以為如此便能阻絕惡運的到來。

想來或許是自己酒醉未醒,亦或仍在夢里,要不,怎會見著不該存在的事物?!言振安顯然很有當烏龜的本事,輕易地便將眼前的事實合理化,歸結于自己昨晚大肆飲酒的結果,因而產生幻象。

叮咚、叮咚!

偏偏此刻,門鈴聲又那麼真實地響起,打碎他方才的自我解釋。

而他也只能認命地去開門,迎接「惡夢」的到來。

門一打開,易采荷便很自動地走進來,如視察自己領土的地主般掃視客廳。終于,她放下行李,走向她覺得應該是很舒適的沙發。

嗯!丙然舒服。「為什麼一見了我就把門關上?」連讓她打聲招呼的機會都沒有,這擺明了欺負人嘛!

「呃……」言振安不知該如何解釋方才的行為完全是出自下意識的反應,不容他思考啊!

「問問而已,不一定要有答案,你不用想得那麼認真。」易采荷敗給言振安的老實。

其實,她也該是了解他的吧!除了課堂上的幽默風趣,私底下的言振安幾乎是不苟言笑的。嚴格說來,他應該算是雙面人。

在授課時的他既熱絡地發表自己的看法,也很鼓勵學生提出自己的想法。他總說,如此才真能「教學相長」。所以,上他的課是令人期待的,除了他發問時,學生們常來不及反應回答之外,整堂課下來,除了他講課的聲音,便是學生們的爆笑聲。他總有辦法把枯燥的內容說得令人興趣滿滿,就算是乏味的文化史,仍舊是充滿歡笑。

然而,課堂外的他卻不易與旁人打成一片,除了和同事間不得已的冷淡招呼語,及回答學生所提出的問題外,他幾乎是不多說一句廢話。

有時易采荷也不禁好奇,是否言振安的腦子里裝設了電腦晶片,所以他的「行為模式」完全受晶片指示而行事。其實她也了解這是因為言振安的個性太過正直,受不了這亂世的污濁,厭惡人的偽善,因而萌生鴕鳥心態而一味逃避。

不過,正所謂百密一疏,也不知該為他誤交自家叔叔而寄予同情,還是該慶幸叔叔做人成功,反正,這兩個個性回異的人硬是踫在一起,非但如此,感情還好得「如膠似漆」,連她都看得吃味呢!不過,合該上帝是站在她這邊的吧!

反正,總之幸好老天爺讓他倆「相識相惜」,要不然她還真不知該攀哪門子親、帶哪門子故地竄進這言家大門,而這「良緣」也險些錯過了呢!

「你怎麼會在這里?」言振安難得地理出頭緒。明明記得昨天還在慶幸尚有一個月的「緩刑期」,怎麼可能一覺醒來,便已度過三十日?!活了三十多年的他至今才發現,原來平凡的自己有睡美人「一覺千年」的潛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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