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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波麗士 第20頁

作者︰十三月

突然間,口袋里一陣震動,拉回了他的思緒。

接起手機,傳來熟悉卻帶著慌張的聲音。「學長。」

「嗯。」

「張小姐不見了!我跟何先生都找不到她!」

「我知道,我現在看著她,等等就送她回去。」

「學長,這樣沒關系嗎?」電話那頭傳來猶豫的聲音。

「有事我會負責,你跟何先生先回去休息吧!」

幣上電話,他仍默默凝望著那嬌小的身影,似乎只有躲在這黑暗的角落中,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看著她。

明明不該,但他還是來了,因為擔心她的安全,擔心著蕙英是否能好好保護她的安全。

以及,想看看她。

吁了口氣,他終于還是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心。

可惜他不能把愛戀說出口,不能給她虛幻的期待,更害怕自己保護不了她。

在她陷入危機的那一刻,回憶再度浮現,提醒著他曾經有過的挫折,讓他越想靠近,腳步卻越往後退。

因為擔心她受到任何傷害的牽掛,反而只會讓他失去理智,沒有辦法好好的保護她,保護她安然無恙。

就連現在,暫時卸下警察的身分,他還是不敢輕易接近她。

「你還要躲多久?」一道哽咽的聲音驚醒了他。

發現角落的他之後,張芳妤一直等著,等著他先走過來,等著他像童話中的王子,告訴她別再哭泣。

可是沒有,他始終站在黑暗中,一動也不動,像是冷眼看著她的窘境。

這讓她好傷心,她終究不是他的公主嗎?

「你喝酒了?」

他親眼看著她走進酒吧,又親眼看著她狼狽奔出,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喝了酒。

「那又如何?徐警官,你想抓我嗎?」她突然冷笑一聲。「我既不是未成年,也沒有酒駕,你不能抓我。」

「我沒有要抓你。」他嘆了口氣,對于她的刻意尖銳有些心疼。「而且我正在停職處分,就算想也沒那權力。」

「喔?停職?」張芳妤眯起眼,因為酒精的催化,讓她的情緒和舉止都有些夸張。「所以你現在不是警察?」

明知她有些醉了,但他還是很正經地點點頭。

見他點頭,她竟有些莫名惱怒,甚至伸手想推他。

「那你來做什麼?保護我嗎?你已經被停職了——」

她的手猛然被握住,整個人被扯到他身前,距離在剎那間縮短,他低頭牢牢凝住她,眼中綻放的凌厲光芒,教她一時動彈不得。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個人跑出來?這樣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低沉且嚴厲的口氣,狠狠戳進她心窩,她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他,那凶狠的模樣,教她仗著醉意而放肆的勇氣,頓時消逝無蹤。

眼里再度盈滿霧氣,張芳妤愣愣地望著他,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尋他是否有任何對她關心不舍的感覺。

哪怕只是一點點。

「你不在,我一個人好害怕……」

終于,她說出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有楊警官在。」他安撫著她,緊握的手卻不曾放松。

她搖搖頭,不是否認楊警官的能力,而是她的心太任性,一旦認定了,就沒有另一個人可以取代。有他在身邊,她才會覺得安心。

可是她不敢說她想他,更不敢告訴他……她喜歡他。

這心情太復雜,她只能想盡辦法把他印在眼里,烙在心中。

「可不可以不要走……」企求的目光,輕輕地撓著他的理智。

「……不可以。」經過一番掙扎,他壓抑著越來越躁動不安的情緒,強迫自己拒絕她。「我剛才說過了,我正在停職處分中。」

「那為什麼你還來找我?」

問題又回到原點,想听到的答案,始終沒有人開口吐露。

說你想我、說你放不下我啊!張芳妤心里的急切,在眼中凝成兩汪淚。

但他的回應,卻是無聲地松開原本握住她的手。

這舉動讓張芳妤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接連滑落。

「我送你回去。」

「不要——」她放聲大喊。「我不要你送——」

見她轉身要逃,徐家聿一跨步、一伸手,就拉住了她,並且用他強而有力的大掌,緊緊箍住她縴細的手腕。

「放手!」張芳妤含淚瞪著他,不斷掙扎著。

「我送你回去!」他又說了一次,聲音不大,卻充滿著堅定與不容抗拒。

無法撼動的態度終于讓她屈服,張芳妤像是失去了所有動力,乖乖地低下頭,任由他拉著她往回走,腦中一片空白。

徐家聿已經分不清楚,如此緊緊地握住她,是怕她再度逃月兌,抑或是潛意識里根本不想放開她。

餅去,即使緝捕再窮凶惡極的罪犯,他也不曾像現在這般膽怯過,他甚至不敢回答她的問題!

因為那問題的答案,他完全不敢去想,因為他面對的是一個目擊證人,一個在他勤務中必須保護的人,而執行勤務的時候,不容許摻入私人情感。

對她的眷戀,他只能放在心中,用理智深深掩埋,即使掌心里傳來如電流般的觸覺,不斷沖擊著他早已焦躁不安的心,他也只能咬牙忽略。

他們一路沉默著,牢牢握著她的大手,不曾松開過。直到張芳妤家樓下,他撥了電話請楊警官下來接她,門開的卻那,他才放開她。

看著她走進大門的落寞背影,他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腳步無法移動半分,一直到楊警官來電告訴他,張芳妤已經睡下,他才默默轉身離開。

第7章(1)

初夏的午後,天氣轉變極快,烏雲籠罩住了整片天空,沉悶的空氣讓人喘不過氣。一眨眼,豆大的雨滴落下,打在窗上、傘上,夾雜轟隆隆的雷聲,沙沙的噪音不斷徘徊耳畔,令人心煩。

撐著傘,一面躲避著汽車呼嘯而過激起的水花,張芳妤走在何仲豪與楊警官之間,一行三人靜靜地走著,沒有人開口說話,氣氛相當凝窒。

那一晚,因為酒精催化,張芳妤與何仲豪都做出令對方尷尬的事情,兩人一樣的不可置信,一樣的無言以對。

沒有人先開口解釋,也沒有人先道歉,在張芳妤的想法中,不管是誰先說對不起,只要原諒了對方,就好像默默同意這樣的行為,這是她遲遲無法開口的原因。

楊警官目睹了那天發生的事,看他們處于冷戰狀態,便很識相地置身事外。

突然「刷」地一聲,劃破了無聲的沉默,一輛靠近人行道的汽車因速度飛快,濺起一陣水花,將三人淋得狼狽。

何仲豪還來不及開口咒罵,「肇事」的車輛已停在不遠的前方,車門一開,三個黑衣人走了出來。

楊警官見狀,顧不得自己也是一身濕淋淋,連忙擋在兩人前面,提防地看著來意不善的人。

那三個黑衣人走過來,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彼此交換個眼神,三人倏地分散開來,似乎打算一人對付一個。

何仲豪見其中兩人往他和張芳妤走來,先是退了兩步,雖然他和她尚處于冷戰的氣氛中,他仍是將張芳妤護在身後。「你們想做什麼?」

那兩個黑衣人完全無視何仲豪的問題,不停往兩人逼近。

「你們——」話還未說完,他就感到有個冷硬的東西抵住他的額頭,何仲豪心里一震,手中的傘也拿不住,落到地上。

雨打在臉上,模糊了視線,張芳妤抓住他的手傳來陣陣顫抖。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望——

不知從哪又冒出另一個黑衣人,楊警官敵不過兩人圍攻,終于被他們制伏,連掏槍的機會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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