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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果的俘虜(下) 第16頁

作者︰余宛宛

第14章(2)

雷天宇眉頭一皺,利眼瞪到她面前,嚴聲逼問道︰「說得這麼義憤填膺,難道你被扔下過?」

辛曉白臉色一陣尷尬,立刻摟住他的頸子,呵呵干笑著。

「說!」他捏住她的下顎,不快地低喝一聲。

「之前不懂事,十八歲就愛得死去活來,說要去公證,兩人要一塊兒去闖天涯。然後,他沒出現,我在法院外站了一天站到快中暑,打電話打到手機沒電,他連手機號碼都換了。」她一聳肩,說起這事倒是已經雲淡風輕了。「後來才知道是他爸媽連夜把兒子打包送到了外地,現在想想,還真是謝謝他爸媽啊。」

「那種沒擔當的男人也值得你那樣為他。」他臉色鐵青,眼里噴火,齒顎因為過分用力而緊繃著。

「那時候不是他,也會是別人吧。」辛曉白感覺他肩臂一緊,她撫上他的臉龐,輕聲地說道︰「年輕時,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家,覺得那樣就表示萬事太平了。現在如果再遇見那個男生,我會一鞠躬謝謝他當年沒出現。」

「原來你也會有為愛沖動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就是個沒良心、不肯為了別人奮斗的家伙。」他用力地捏了她的腮幫子,不是滋味地說道。

「錯了,我有好幾次都因為你而犯戒。要知道以你現在未婚夫的身分,換作是別人,可是要拿槍抵著我的頭,我才願意服從的。」她趴上他的胸膛,咬著他的鎖骨說道。

「但你還是不願意為我改變。」他皺著眉,沉聲說道。

「干麼這麼輕描淡寫?和你在一起不叫改變,應該要叫革命。」辛曉白笑著,可身子卻因為心痛而瑟縮了一下。

「我想掐死你。」他冷冷地瞪著她,額上的青筋顯示著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我比你更想掐死我自己,干麼這麼理智?」辛曉白直接坐到他的腰間,用最嚴厲的目光審視著他。「瞧瞧你這麼棒的臉蛋、這麼好的身材、這麼外冷內熱的個性,還對我如此無微不至,小說男主角都沒這麼精采啊。」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他的身下。

辛曉白用指尖撫著他濃密的眉、顴骨、高挺的鼻梁,感覺心里那塊空虛的角落正在無限量地擴張當中。

她用力地攬著他的頸子,讓他的重量都落到她身上。她近來喜歡這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因為很真實。

「這樣是最好的結局,對不對?」她會很懷念他的。

「我答應過你媽媽要照顧你。」

「你已經照顧了,而且不會再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了。」她拉下他的頸子,吻著他的唇,第一次主動伸手去解他的襯衫。「謝謝你,我已經沒事了。」

「如果這是道別的意思,你可以停手了。」他驀地扣住她的手腕。

「不管我做不做這件事,我們都是要道別的。」她鼻尖一陣酸楚,貼著他的唇說道︰

「不要再來找我……」

他用力地吻她的唇,抵死纏綿地把她的話咽進去。

「不要再來找我了。」她哽咽地說道。

他依然沒有回答,一逕激烈地吮吻著她,逼得她連氣都喘不過來。

她用盡全力勉強將他推到一臂之外,啞聲說道︰「我不想讓別人說媽和女兒一個德行,都只會搶人丈夫、破壞別人的家庭。他們罵我沒關系,但我媽己經走了,我不要再听到任何人對她的負面批評。」雷天宇依然沒有回答,只狼狼地瞪著她。

「不要再來找我了。」她第三次說道。

他沒再給她開口的機會,而是用他的手、他的唇將她卷入激情風暴。

她每次要開口時,便讓他的舉動給亂了心神,只能隨著他而起舞,迷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佔有之下。

幾個小時後,她趴在他的胸前,因為過多的運動而顯得氣若游絲。

「你想弄死我嗎……」她可憐兮兮地說道。

他起身下床,拿過餐桌上的一顆隻果,削皮後切成一片一片送到她唇邊。

她躺在他身邊,讓他一口一口地喂著。

吃完一顆隻果,力氣漸漸地回來,現在就連哭的力氣也都有了。所以,她握緊拳頭,忍住想哭的沖動。

他拿了張面紙拭過她的唇,輕撫著她的臉頰。

「如果我能,我會娶你。」他不能辜負女乃女乃的養育之恩。

「我懂,畢竟我這麼好,不是嗎?但你有養育之恩要報,所以你要好好過你的日子。」她仰頭對他燦然一笑。「所以,不要再來找我了。」

「如果你懷孕的話……我們有過兩次沒用……」他」?聲說道。

「我會確定沒懷孕再離開的。」她用力握緊拳頭,聲音已經在顫抖。

雷天宇定定凝視著她,看得那麼仔細,看到她認為他應該連她睫毛有幾根都數清楚了,看到她別開頭用力地眨著眼,怕自己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不會去找你的。」他說。

她狠狠地咬住唇,嘗到了血腥味,才忍住了即將沖出的淚水。

「那——祝你幸福。」她嗄聲說道。

雷天宇沒開口,伸手模模她的頭。然後,他起身進了浴室,沐浴整理好自己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沒再看她一眼。

辛曉白把自己縮在棉被里,咬著手臂,根本不敢探出頭來。

只是,當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來,她還是忍不住從棉被里探頭而出,然後雙腳自有意志地跳下床,沖到客廳里——屋內空無一人,只有她的啜泣聲劃破了室內那片讓頭皮發麻的死寂。

她看著客廳桌面上的牛皮紙袋,木然地走了過去。

牛皮紙袋里是一份房地契——證明著這間兩房兩廳的小豪宅,如今歸屬在她的名下。辛曉白抱著牛皮紙袋滑入沙發里,擰著自己不許哭出來。

因為她這一哭就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停得下來。該死的雷天宇,留下了這記回馬槍,是要她如何忘記他。三天後,辛曉白回到她媽媽曾經居住的公寓,整理她的行李。

她以為整理東西會需要一點時間,但是早就習慣搬家的她們,其實沒有什麼貴重物品。

她把還能用的東西全都裝箱,寄給慈善單位。然後-她回到她最近居住、已經過戶到她名下的小豪宅里,收拾好衣物、筆電之後,這才驚覺到她的東西竟然比媽媽還多,而那些東西無一樣沒有雷天宇的影子。

辛曉白捶著發痛的胸口,不知道要用什麼方式才能讓它不要那麼痛。

堡作方面,她早早便以母親病重之故,向丁姐辭職了。

所以,現在是該給自己重新開始的機會了。

辛曉白恐懼地看著她放在不遠處的手機,害怕卻又期待是雷天宇發來的簡訊。生平第一次,她認為自己毫無自制可言。

她飛奔到手機旁邊,失望卻又松了一口氣地發現是江文凱發來的簡訊。

江文凱之前也發過簡訊,說因為家人身體不好,要辭職回鄉接茶行事業。那時,她母親正是病重之時,所以她也只是簡單地祝福了他一切順利。

我要回東部了,你真的沒有時間出來見一面嗎?丁文凱的簡訊寫道。

辛曉白不想,畢竟她現在還沒法子做到和任何與雷天宇有關的人見面,而不提起他。于是,她回頭抱歉,我母親過世了。等我好一點之後再聯絡,好嗎?

抱歉,節哀順變。

願你一切順利。

辛曉白傳出簡訊,然後把自己蜷成一團球,窩在沙發里,告訴自己沒什麼好不舍的,一切都是最好的結局。

別的不提,光說她手邊的存款,如果省吃儉用,其實夠她過上好幾年的。只是,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足夠安全感的人,如果有工作、有收入會讓她感覺踏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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