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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家庶女(下) 第10頁

作者︰春野櫻

「不,家兄不曾提過。」

嬤嬤自覺問了個鏖三題,有點兒尷尬。

在這城里誰不知道正室所生的範雨鵬是多麼忌諱著範雨棠,兩人雖是兄弟,卻是水火不容。

「不知範二少爺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我們這兒的姑娘環肥燕瘦都有,只要範二少爺說得出來,我便能替你安排。」

「我想听曲兒,嬤嬤做主吧。」範雨棠淡淡地道一

嬤嬤開心一筅。「那容易,我便替範二少爺找來我們這兒小曲唱得動听、有夜鸞美稱的水月姑娘吧!」說著,她便引領著他走上樓去她給他安排了一間廂房,接著喚來一名音衣姑娘。

音衣姑娘靈秀動人,縴腰婀緬,一進廂房便向他問安好,「小女子水月,見過範二少爺。」

水月是花樓里小曲唱得最好的姑娘,她雖不是雛兒,但賣藝多過賣色,若想得她首肯,在她畫房里宿上一夜,可是難如登天,不為別的,只因她眼界高,心高氣傲,除非是她看上的男人,否她是不輕易接待的。

看著範雨棠,她不禁驚艷,在這種地方,她雖看盡形形色色的男人,但如他這般體面又出眾的,卻不常見。

「水月,你可要好好款待範二少爺呀。」嬤嬤音調偷悅的叮嚀道。

「我會的,嬤嬤。」

嬤嬤離開後,水月便坐到他身邊,先替他斟上了一杯酒。「最近小女子听聞不少關于範二少爺的事,範二少爺果真厲害,將季老爺跟李老爺的茶樓經營得有聲有色,天天都是客似雲來的熱闡景象。」

「功不在我。」

「範二少爺客氣了。」她巧笑倩兮,「嬤嬤說範二少爺是第一次來,是好奇嘗鮮,還是……」

「就當是好奇吧。」範雨棠的態度依舊清洧冷冷的。

水月什麼樣的男人都見過、應付過,她看得出來,他不是熱衷此道的人。既然如此,他為何又來百花胡同尋歡?「範二少爺孤身前來,想必不是應酬。」她注視著他,「可是有心事?」

範雨棠瞥了她一眼。「或許。」

水月媾然一笑。「那好,水月便先替範二少爺唱首輕快的小曲吧。」她走向古琴,坐下,伸出縴縴十指,撫琴輕唱。

丙然,她不負夜鸞之名,擁有出谷黃鸞般的聲線,悠揚動听,一曲唱罷,再來一曲。

可範雨棠心事重重,整顆心全系在等在家中的佟袖珍身上,水月的美妙歌聲完全傳不進他耳中。

正當水月想再為他唱上一曲時,廂房外傳來了騷動——「水月在里面吧?」

「不行呀,水月她……」

「少羅唆!本少爺今天就是要她給我唱曲兒!」

有個男人著,接著便逕自推開廂房的門,大步走了進來。

「水月,我可找到你了,你……咦?」範雨鵬赫然發現在廂房里听水月唱曲的竟是範雨棠,不禁一震。範雨棠從來不是喜好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大哥,真是巧。」範雨棠起身,氣定神閑的一笑。

罷才嬤嬤才說範雨鵬是這兒的常客,沒想到便讓他給遇上了,這真是太好了,一百個人看見他上花樓尋歡,都比不上範雨鵬一人撞見。

範雨鵬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發現廂房里除了他,沒有別人。這也就是說,這並非男人之間的應酬,而是他……真是令人驚奇啊!他如今不是有個情深意切的美嬌娘,怎麼他卻放著嬌妻不顧,徘徊在這種煙花之地?

「就你一個人?」雖然己親眼所見,但範雨鵬還是忍不住再次確認向道。

「是的。」範雨棠微微笑答,「听聞水月姑娘擁有夜鸞般美妙的歌聲,我特來欣賞。」

範雨鵬半信半疑的睇著他。「你的好媳婦兒知道你在這兒嗎?」

「男人怎能讓女人管這種事?」範雨棠勾唇一笑,反間︰「難道嫂嫂樂意大哥到這兒來?」

「自然是不樂意……」範雨鵬還是一臉疑惑的瞅著他。

「我鎮日在茶樓里忙進忙出,也需要喘口氣……」範雨棠笑視著水月,「听過水月姑娘的曲兒,我舒心多了。」

听見他的夸贊,水月喜上眉梢。「範二少爺過獎了。」她再看向範雨鵬,「範大少爺,水月今晚讓範二少爺給包了,恐怕不能陪你,還請見諒。」

範雨鵬剛才還一心想著要把水月從其他男人手中搶走,可如今看見那男人竟是他作夢都想不到會在這兒遇上的範雨棠後,他的心思全不在她身上了。

他既驚又疑,等不及要回家去跟娘親報告此事。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伺候我兄弟吧!」

「大哥,不如留下來一起听曲兒吧?」範雨棠故意盛情邀約。

「不了,你慢慢玩吧!」範雨鵬說完,掉頭而去。

範雨鵬急急忙忙趕回家,將早已就寢的範許氏給吵了起來,並告知自己在百花胡同所撞見的怪事。

「你說什麼,他在百花胡同尋歡?!」範許氏原本還睡眼惺忪,一听見這事,瞬間睜亮了眼楮,打起了精神。

「我也以為是自己看錯,可那真真切切是他。」範雨鵬續道︰「他一個人跟水月姑娘在廂房里,听說還買下她一整晚的時間。」

「你確定真只有他一個人?會不會是季老或李老……」

「不,就他一個人。」他十分肯定。

範許氏沉吟著。若有別人便可能只是尋常的應酬,但只有他一個人的話,那表示……但怎麼可能呢,他從來不是熱衷此道的人。

「真是奇怪,他從來不是這樣的啊。」

「娘,他終究是個男人呀。」範雨鵬說道︰「現在兩家茶樓的生意那麼好,想必季叔跟李叔應該給了他不少酬勞吧,飽暖思婬欲,哪個男人錢鑾飽飽,不想著玩樂。」

「他不像。」她實在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她真的不認為範雨棠會是喜歡的人。

「娘,你既不是男人,也不是他,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範雨鵬挑眉一笑。前不久,她收買了兩個地痞趁著範雨棠出城之夜,縱火燒屋想要奪去佟袖珍性命,可沒想到卻讓她逃過一劫,照理說範雨棠知道後,應該十分緊張惶恐,時時刻刻惦念著妻子的安危才對,怎會放著她獨守空閨?

「娘,如今佟袖珍不能到茶樓去幫忙,兩人沒了交集,漸行漸遠也未必不可能啊,再說……」

範雨鵬不知想起了什麼,眉開眼笑的,「娘沒見過那個名叫水月的歌妓,她美如謫仙,哪里是佟袖珍那糟糠之妻可以比擬?」

範許氏瞪了他一眼。「恐怕你也被那女人迷得團團轉吧?」

範雨鵬抓抓臉,怪笑不答。

連著幾日,範雨棠成了夜不歸營的丈夫,而他迷戀著歌妓水月的傳聞也不陘而走。

季魁跟李震東听聞後,都十分緊張介意的跑來詢向他,而當他們自他口中得知此事不假,都震驚得不知該說什麼。

男人逢場作戲,他們也都有過,可放著妻子獨守空閨,那又另當別論。再說,佟袖珍是何等聰慧幫夫的好媳婦兒,他們是知道的,對于他冷淡嬌妻,流連花叢之事,他們兩人都深感不妥,但範雨棠倒也沒因此怠忽了茶樓的工作,別說他們只是掛名的店東,就算他們還是店東,也無可置喙。

大家都在私下議論著這件事,風聲也自他們那小宅子的門縫里溜了進去,入了姜珛貞的耳朵。她心想他這麼做都是為了保護她,也就不當一回事,繼續老神在在的當她的範二少女乃女乃。

這日中午,她帶小翠外出,路經茶樓,便想順道進去看看,畢竟她也好一陣子沒見到那些廚子跟伙計,心里始終惦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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