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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官 第16頁

作者︰可樂

經由她這麼一說,最近他確實很少在巡視堤壩時看到飛禽走獸,這狀況確實罕見。

自從知道她是小敝姑娘後,听見她說听到動物說話這種事,他已經見怪不怪,最重要的是,她提出的論點讓他同意,也更加確信炸堤的決定沒有錯。

「我是打算炸堤,只是力挺大王兄那一派的朝臣定然會不同意。」

原以為自個兒月兌口而出的詭異行徑會惹來靳韜投以奇怪的眼神看待,沒想到他神色如常,像是不覺得她的話有什麼奇怪。

見到她露出不解的神情,靳韜嘆口氣,「你還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慕容謐不懂夫君為何嘆氣。

「你怎麼能忘得這麼徹底?」難道是因為他欺負她欺負得不夠透徹?

雖然當時她的年紀小,忘了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他心里就是很不爽快,分外不爽快。

他伸出手,扳過她的臉,讓她正視著自己,然後輕扯她兩片女敕涼的腮幫子。「有人總是喜歡這麼欺負你,你忘了嗎?」

他的力道不大,但那熟悉的舉動,隱隱勾起她兒時很淺薄的回憶……

「你……是……小虎子?!」

終于喚起她的記憶,靳韜臉上的淺淺笑意滿意的加深、擴散。

慕容謐瞠大雙眸,不敢置信的再問一次,「你是小虎子?!」

「除了小虎子,還有人會這麼欺負你嗎?」

記得兒時每每看著她蒼白的女敕頰被他掐得泛出紅暈,他的心里便有一股說不出的快意。

他總是想著,蒼白得像小女鬼的她只有在那時看起來才會健康些。

他希望她一直那麼健康……即便她總是被他掐得雙眼冒出淚珠,他也沒辦法停止自己的惡劣行徑,繼續欺負她。

「不!你怎麼可能是小虎子?」慕容謐不敢置信的猛搖螓首。

兒時的小虎子霸道又可惡,和眼前夫君清雅俊逸的斯文模樣,根本就是截然不同啊!

但也就是在此刻,她才憶起為何早些時候見到白虎殿宮牌上的虎字紋會覺得特別眼熟。

原來……原來他就是小虎子!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你和大黃狗說話時發現的。」

夫君果然看到她和大黃狗說話了,他不僅沒有當場揭穿她,也不覺得她的行為奇怪,原來是因為他發現她就是他小時候欺負的那個姑娘。

難怪……難怪她會覺得在那之後,他待她的感覺有些不一樣,剛成親時的淡然,簡直就像是她的錯覺。

他明明認出她,卻沒告訴她,讓她忐忑不安,還一直煩惱著該如何跟他說炸堤的事,這樣捉弄人的行徑,幾乎跟小時候的他沒啥兩樣,讓她沒來由的感到氣惱。

「說不定你認錯人了!」慕容謐理直氣壯的說。

靳韜輕撫她被他捏紅的臉,挑起眉頭,笑問︰「你來自天朝,你爹是太傅,還有,天底下應該再也找不到會與動物說話的怪姑娘……你說,我有認錯嗎?」

他這一番話堵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與生俱來的能力與常人不同,的確是個怪姑娘,很難會讓人錯認啊!

她哀怨的想著,半晌才怯怯的覷著他,「你……不會像小時候一樣欺負我吧?」

想來她是小時候被他欺負,在心里留下了陰影,才會這麼忐忑不安吧?

他是不該再這麼幼稚、惡霸,但這會兒看著她瞠大雙眼,柔若無骨的小手擱在他的衣襟上,不斷傳遞涼意,讓他不由得惡性大起,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會!我就是愛欺負你,會一直繼續欺負你。」

他狠狠的吻住她蒼白的唇,直到血色染紅她的唇瓣,才往下吮啃她身上那一片冰晶玉肌。

慕容謐想抗議,卻因為他的唇、他的手,身子開始顫抖、發燙,就算衣衫被褪盡,也感受不到夜里的涼意……

五日後,靳韜終于排除眾議,得到王的同意,著手進行炸堤的行動。

首先要做的就是撤離河堤兩岸的居民,讓百姓收拾重要家當,安置到暫時設置的避難所。

雨仍下著,雨勢雖然不似幾日前那般驚人,但仿佛一片輕紗,綿綿密密的籠罩著建造在河堤兩岸的密集屋舍,模糊了視線。

靳韜站在岸邊凝視,知曉這次的計畫所帶來的損傷,對龍余國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但如同慕容謐所言,勞民傷財總好過錯判情勢,枉送百姓性命。

兩相權衡下,答案不言而喻。

「三王子,已經準備妥當了。」

听到屬下的稟報,靳韜親自走到置滿引線的石堤上,仔細做過最後的檢視。「安全至上。」

此次任務用的是火藥,極具殺傷力,一個不留意,很有可能會造成傷亡,他不敢大意。

接收到他的指示,負責點燃引線的士兵領命,在確認眾人退至遠離火藥的安全位置後,才點燃引線。

不多時,火藥順利引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堅硬的石塊在硝石強大的威力下震碎,原本被阻礙的滾滾河水越過大小不一的石塊往下傾泄。

空氣里彌漫著濃濃的煙硝味,靳韜再次上前查看,正打算命令候在一旁的士兵搬開石塊,保持河道暢通時,驀地傳來一聲驚叫。

他循聲望去,只見一名士兵不知怎地掉進河里。

士兵在夾雜著沙石的湍急水流中載沉載浮,靳韜心一凜,由另一名士兵的手中搶過粗麻繩後,不假思索的躍進混濁的急流中救人。

雁尹快不過他的動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俊挺的身形一躍而下。

靳韜的水性極佳,是龍余國里數一數二的高手,但現下傾泄而下的河水夾帶著大量的泥沙、石塊和漂流木,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發生致命的危險。

雁尹指揮著士兵待命,焦急的直直瞅著河中的靳韜。

靳韜可以感覺翻滾不休的水流十分湍急,阻礙了他的行動,但是與幾個月前潛進海里狙殺海怪相比,可說是小巫見大巫。

他身手俐落的將粗麻繩結成圈套,一舉套中被水嗆暈的士兵,待朝岸邊泅近,才將手中的繩索拋給雁尹。

雁尹分毫不差的抓穩繩索,再交由身旁的士兵,齊力拉起落水的人。

「三爺!接住!」雁尹跟著拋出另一個繩圈,正準備將主子套住,一起拉起時,倏地,一截順流而下的巨木朝靳韜的方向擊來。

隨著湍急的水流,巨木很快的擊向靳韜的背部,雁尹一驚,連忙出聲示警,只見靳韜為了躲開巨木而潛入水底,僅僅瞬間,滔滔河水中已不見靳韜的身影。

第7章(1)

慕容謐很不安,原因就在靳韜為了炸堤這個差事,已經連續好幾日早出晚歸,有時甚至只是回來梳洗一下,換過衣服,就又出門了。

她能體恤他的辛勞,但這幾日始終提心吊膽,坐立難安,深怕他發生危險。

也許是知道今日就要炸堤的緣故,她的心特別慌亂,在她心緒難安、恍恍惚惚又過了半日之時,靳綺急慌的沖進白虎殿的舉動,讓她的擔憂終于潰堤。

慕容謐無法置信的看著靳綺,蒼白的臉色在瞬間有如死灰,慘白的唇瓣微微顫動。「墜……墜河?」

靳綺點頭,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慕容謐雙眼含淚,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靳綺趕忙將她攙扶起來,安慰的說︰「三王嫂,你放心,雁尹說已經派人沿著河道走向,全力展開搜救……」

「帶我去。」她深呼吸,凝定心急如焚的情緒。

靳綺楞了楞,一時之間沒意會過來。「去……去哪?」

「我要到堤邊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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