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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王爺 第22頁

作者︰葉雙

「父王,咱們就放開手腳拚上一拚吧!」見父親有所動搖,嚴教雲更是加把勁地勸道。

終于,理親王心里的抬頭,望著兒子點了點頭,他說道︰「咱們便這麼做吧!一旦事成,我要將房笑天那小子千刀萬剮。」

「父王可以慢慢的等,總有那小子哭的時候,我听說皇上已經把尚初兒那個小泵娘留在宮里,父王只要在向來疼你的太後耳邊吹吹風,那丫頭便要吃些苦頭,那丫頭吃了苦頭,房笑天只怕就會坐立難安的。」

案子倆一個模樣,為了區區女人,什麼都能不管不顧,正好這點可以讓他拿來作筏子,呵呵!

文武百官在三呼萬歲之後下了朝,原本還能端坐的皇上才一走進御書房,就整個人虛弱地癱在龍椅上,疲憊地閉起了眼。

老了,真的是老了!

他這身子自個兒知道,一世為皇,若說還有什麼心願未了,除了能不能穩穩當當地將皇朝交托到太子的手上,另一件事便是希望再見如妃一面。

想起了那個倔氣的女人,他的表情不自覺浮現一抹寵溺懷念。

當年,明明都已經盡享榮華,卻因為看多了宮中的爭斗,不願兒子也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執意要出宮,甚至不惜以命相逼。

那時的他並不知道她已懷有身孕,便這麼放手。

這一放,都二十幾年過去了,孩子也都大了。

本以為此生不再相見,可見了與她的兒子之後,那早已深埋在心底的思念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第8章(2)

「父皇,您怎麼了?」嚴登雲一進到御書房,便見父皇神態疲憊,快速問安後,心急地關心問道。

聞言,皇上睜開了透著老邁的眸子,嚴登雲卻覺得瞧著了一絲悲傷。

初時,他還以為自己瞧錯了,這世間事,哪一樣不是父皇說了算,又怎會有這樣悲傷的眼神呢?

「太子,別急,朕沒事,只不過昨夜不成眠,累了些。」

收起了滿心的疲憊,皇上試著振作精神,早已習慣要在旁人面前強大,所以方才的那點軟弱,只適合在無人之處展現,連親生兒子也不能輕易瞧見的。

「還是讓太醫來瞧瞧吧!」

「那些個膽小怕事的太醫,有幾個敢真正醫的,專用些吃了不痛不癢的藥兒,何必費那些事呢?」

皇宮里有些事他不是不曉得,只是無力改變,他這江河日下的身子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所以他才會急著替太子做些事兒。

「不然讓笑天來瞧瞧吧!」

「不必了,他來,我不被他氣死就算命大。」皇上想也沒想的便拒絕了。

兒子才尋回來,他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這副破爛身子,要是傳進如妃耳里,被她知道他這幾年是怎麼糟蹋自己的,怕是會氣得再也不想見他吧!

所以寧願獨自撐著病痛,也不願讓如妃為他傷心難過。

「可是,父皇這樣,兒臣怎能放心呢?明明身子就出了問題,卻怎麼都不肯召太醫,又不肯讓笑天瞧瞧,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不然,讓尚初兒來替父皇把把脈,可好?」

「她?!」完全沒有料到兒子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尚初兒這個小泵娘,那姑娘瞧著並不似大夫啊。

「是啊,我听笑天說過,尚姑娘跟著他的弟子學習醫術,天資聰慧,雖然可能不及太醫,但瞧瞧又何妨呢?」

「這……」

皇上有些遲疑,可這陣子房笑天為了她在外頭鬧的事,他也略有耳聞,看來是真為她傾心不已。

雖說他打心底覺得兒子可以配個更好的正妻,那丫頭若是只當個侍妾,他倒是不排斥的。

可一想到房笑天固執的脾性,那日又當著他的面說要娶尚初兒為妻,他心里頭的不是滋味可是至今未消。

每每他想發作,想尋尋尚初兒的麻煩,又會想起房笑天總是帶著警告的眼神。

這母子倆還真是一個樣,都是他命里的魔,固執得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好。

「父皇,當真留著尚姑娘,不放她出去嗎?」

「我留著她,也沒苛待她,難不成我連留個人做客的權利都沒有嗎?急什麼?」

留著她自有用處,一則希望能讓她別纏在房笑天身邊,久了興許會忘,就算真不能忘,或有一天,會有人來找他說情也不j定。

「不急,不急。」

但見皇上的神情帶了幾分怒意,嚴登雲不再多說,這可是父子倆在斗法呢,他便是要勸,也只能適可而止,否則要是弄僵了,只怕更不美了。

下跪,奉茶。

早先像是被遺忘了似的,一個人在寶月的伺候下,悠悠哉哉了過了近二十日,尚初兒還以為日子會一直這麼悠閑下去。

原來,是她開心得太早了。

在她端著茶的手發酸得都要抬不起來之際,斜倚在美人榻上的太後,這才緩緩坐起身來,接過已被抖得叩叩作響的茶盞。

雖然接過了茶,還是沒允尚初兒起身,徑自優雅的將盞內漂浮面上的茶末子往旁邊撥了一撥,這才仰首飲下。

「皇上既然讓你留在宮里,可不是讓你享福的,而是要你學點規矩,可惜皇上事情忙,忘了這事,以後就由哀家來教教你吧!」

「是!」

太後發話,尚初兒除了應是,還能如何?但見太後今日這場下馬威,只怕自己在宮中的好日子已經到了頭。

可問她怕嗎?不是不怕,只是怕了又有何用?

唯一不懂的是,為何太後會忽然得知她的存在?

「一個女人的品性可是至關重要的,我今兒個才知道你是三皇子的心上人,既然如此,你更該學學規矩,知道身為一個皇室女人該怎麼待人處事,將來好能在重要的時刻,勸勸三皇子別那麼莽撞。」

「是!」

現在她懂了,原來又是為了房笑天。

怎麼人人都將他的渾話當真,都認為她將來會是他的女人,然後個個都來為難她,怎就沒人來問她個仔細明白?

低眉順眼地低著頭,對于太後那出于女誡的訓斥彷佛認真聆听,可心里想的、埋怨的,盡是那個神采飛揚的房笑天。

他又是怎麼得罪太後的,否則人家怎麼找上她來撒氣呢?

心里頭還轉著這樣的念頭,耳邊忽聞皇上駕到的呼聲,尚初兒的身形一僵。

怎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後還沒訓斥高興,皇上也要來湊上一腳嗎?

她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叫苦,可發疼的身子還是不敢挪上一挪,依然直挺挺的跪著。

「咦,怎麼母後招了尚姑娘來作陪嗎?」

踩著閑適的步伐,皇上對太後行禮之後,便在太後的身旁坐下。

如今的太後是先皇的皇後,卻並非他的母後,所以母子倆向來不是太過親近,當年若非先皇不願年幼的理親王登基,由太後、外戚把持朝政,這龍椅只怕也輪不得他端坐。

這幾年來,他與太後雖名為母子,可並無太多母子親情,只能說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罷了。

「是啊,听說皇上把三皇子的心上人給拘在宮里,哀家閑著無事,招來這個水靈似的人兒想看看,哀家一見就喜歡,便留著她說說話。」

這場面話說得多漂亮呵!

可誰見了這場面,也不會認為太後真的有多喜歡尚初兒,讓她這樣跪著听訓,只怕是在幫理親王出氣。

本來這事他不想管,若非太子提醒,怕若折騰太過,房笑天那蠻起來的性子,可是誰也擋不住的。

為此,他這才扔下繁忙的國事,走這一遭,但見尚初兒已經跪得臉色蒼白,雖然勉力自持,仍有些搖晃的模樣,他的眉心也是一皺。

「太後,朕讓初兒姑娘進宮來做客的,學規矩的事倒是可以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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