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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是誰埋了你 第16頁

作者︰朱輕

顏玉爾不甘心地咬唇,瞪了他半刻之後泄氣道︰「我就是沒進去,你滿意了吧?」

「怎麼,你好像還很有道理。」

因為深信沒人能夠隨便進出擬香閣,當然,那天一不留神讓顏玉爾爬上房頂是個意外。

所以顧勝對這件事並不生氣。

他只是惱她隨便亂跑讓自己擔心,另外也覺得有些奇怪,好端端的她怎麼對那里產生了興趣?還有這副誰欠了她錢一樣的表情是為了什麼?

「對!」顏玉爾瞪著他,很想問擬香閣里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可現在卻又問不出口。

此刻她的眼楮晶亮,清澈的眠底燒著難得一見的倔強,襯著她鮮艷的紅唇竟有一種迥然以往的韻致。

彼勝的目光變得深沉,體內燃燒著的怒火又變成了另外一種更為火熱的情緒,他松開她的下巴,忽然令人發毛地冷笑了一下,「好,我們回房後再好好討論下你有沒有錯。」

顏玉爾沒听明白,「什麼?」

沒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就已經欺身逼來,堅硬的鐵臂用力抱住縴腰,繼而利落地杠上肩。

視野猛地顛倒過來,顏玉爾就驚聲尖叫起來。

—旁的顧縴雲被這變故給嚇到了,還以為所以忙不迭地湊上前,「大、大哥……」

「別擋路。」顧勝冷冷地下令,「明天再讓你和大嫂打招呼。」言畢便杠著顏玉爾大步離開。

不過肩頭的人兒卻始終不肯配合,掛在他胸前的雙腿不斷亂踢,「放開我啦,又是這樣,我不要回房!」小手也咚咚咚地捶打著他堅硬的背脊,可捶了幾下之後卻又哀吟著揉了揉自己的手,「好痛,你的背怎麼這麼硬?」

彼勝勾唇一笑,話中有話地說,「我有很多地方都很硬。」

顏玉爾听不明白他的竟思,只是一個勁兒地哀號。

好討厭,這次終于沒有被當成臘肉提著,不過卻又被當成麻袋一樣杠著,這個人就不能讓她好好地走回房嗎!

連踢帶踹地折騰了一路,最終所有的動作在她被丟上圓桌之後戛然而止。

圓、圓桌?顏玉爾模了模底下的絲質桌巾,微微一愣。

「你不是很喜歡吃東西嗎?」顧勝撥開她的腿擠入,精壯的身子將她牢牢壓住,輕輕緩緩地解答了她的疑惑,「所以今晚我要在這張桌子上,像吃飯一樣……」

薄唇湊近,曖昧熱燙的呼吸令顏玉爾不由得輕顫,「把你吃掉。」

顏玉爾忙伸手捂住他即將壓下的唇,卻不想對方順勢張口咬住她的掌側。

吃痛地把手縮回來,而後顧勝便忍無見忍地低頭將她的紅唇攫住,靈活地長舌粗魯地探入,卷走了顏玉爾所有的解釋。

彼勝的吻一如既往的粗魯霸道,不給人留一點喘息與反抗的機會,缺氧與疲倦令她只掙扎幾下就沒了力氣,無可奈何地癱軟在他狂烈的熱吻之下。

靶覺到懷中的嬌軀柔軟下來,顧勝這才放開了她的唇瓣。

第7章(1)

顏玉爾被顧勝吻得暈暈乎乎的,又把擬香閣的事暫時給忘了,只是吁吁地問︰「你、你為什麼總想要吃掉我啊?」

彼勝凝視著她那被吮得嫣紅無比的唇,輕笑道︰「這和你總想要偷吃酒肉是一個道理。」

顏玉爾思考了一下,似懂非懂地眨了一的樣子令顧勝心生莞爾,不由得月兌口說了一句︰「傻丫頭。」

之前的怒火莫名其妙地就這樣散去了,只想要摟著她柔軟的身子狠狠地吻,灼人的目光逐漸變得深沉下來,像是霧氣彌漫的深淵,攏著顏玉爾熟悉的濃深yu/望。

彼勝情不自禁地再一次吻下去,他的吻一路探下,沿著繡花衣領的邊沿在她白皙的頸間吮出塊塊紅痕。

彼勝咬著她的耳朵,呼吸粗重,「以後若是再亂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听到沒有?」

顏玉爾哼了一聲沒言語。

「听到沒有?」

顏玉爾攏緊了雙腿,「听、听到了……」

「听到什麼了?」

「不要……嗯……不要再亂跑。」

「如果再跑呢?」

顏玉爾本不想再說,可忽然感覺到又有一根手指抵了上來,于是忙不迭地喘道︰「你不、不會放過我。」

彼勝這才滿意,「很好。那麼現在你要不要被我吃掉?」

身上男人所散發出的不容反抗的壓迫力令顏玉爾沒辦法說不,可她又實在不好意思開口,于是只好把臉埋入他的頸窩,然後細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彼勝低笑了起來,忍不住從她身上爬起來月兌衣服,滾燙的欲火燒得他渾身發脹發痛,連手掌都是發顫的,迅速地解開衣襟,翻手月兌下之前卻見一個小小的珠子從內袋中滾了出來。

是那枚祥玉珠,正巧落到顏玉爾平坦的小骯上,深棕色的桃木映著少女雪白的肌膚,似乎在發出幽暗的光芒。

彼勝伸手欲拿,長指還未靠近就見鏤空桃木中藏著的玉石倏地一亮。

他立刻將手收回去,還未來得及做何反應就听到桌上的顏玉爾尖叫了一聲,她彷佛被燙到一般將月復上的珠子拂開。

彼勝立刻緊張起來,一把按住她的肩,「你怎麼了?」

「我、我……」話未說完,顏玉爾就已經昏了過去。

月余間,同一個郎中已經來了顧府三次。

在感嘆雄爺真照顧生意的同時,他不由得也對這位不是挨揍就是昏倒的顧夫人產生同情。

認真仔細地給顏玉爾把脈之後,仍舊是除了脈象虛浮不定、忽強忽弱以外,什麼病癥也沒有診出來。

郎中如實地將情況陳述,卻沒想到顧勝听完之後卻一把掀翻了他的醫箱。

「庸醫!」

年輕郎中嚇得雙腿一軟,差點沒跪下。

「次次都說沒病,沒病的人怎麼會好端端地暈倒?你當我是傻瓜嗎!」

氣沖沖地下令將郎中轟走,接著又請人去請了其它郎中來。

可誰知連請了三位郎中,得到的結論卻都是一樣的。

脈象虛桴、身子虛弱,除此之外並無大礙。

彼勝听完之後卻根本沒能放心下來,沒病怎麼會昏倒?莫不是得了什麼診不出的怪病?反復地踱步之後,他轉而又坐進圈椅中,一面焦躁地揉著下巴一面望向床上昏睡的女子。

顏玉爾躺在諾大的床榻中,單薄得幾乎要陷入床褥中。

才剛正常跳動的心髒彷佛又被狠狠攫住,坐立不安的顧勝又一次站了起來,直接走到床邊挨著顏玉爾坐下,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拇指來回摩挲著食指,顯得格外焦躁不安。

死死地看了她半晌過後,終是忍不住按住了她搭放在身側的手,她的手好涼。心底的不安潮水般越漫越廣,她會出事嗎?這個有著溫曖眼神的女人,會不會也像娘親那樣,無聲無息地離開他?

彼勝握緊她的手,頭也不抬地說︰「宋喻,再去請郎中。」

「雄爺,已經是半夜了……」

「快去!」驟然迸開的咆哮就像是一只有力的大手,瞬間將顏玉爾飄忽的意志給揪了回來。

唔,好吵。

她皺了皺,從鼻間哼出了幾聲嚶嚀,沉重的眼皮掙扎了幾下之後才緩緩睜開。

狹窄的視野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

首先躍入視野的是顧勝粗狂的俊臉,他正在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濃而不雜的劍眉攏得很緊,眉間溝壑縱橫。

四目相對,顏玉爾看到顧勝幽深的眸子倏地一亮,緊接著便覺得手上一痛,低頭才發現他正緊攥著自己的手不放。

「你醒了?」

顏玉爾眼波一漾,下意識地掙開了他的手。

才有些舒展的濃眉又擰起,顧勝垂眸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大手,轉而又爆成了拳放回到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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