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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佔蜜糖情人 第15頁

作者︰何舞

美顏微變,蘇合歡原本因見到駱繹而緊張的心情忽然一陣冒火。

貝三搭四的是他,被抓包的人也是他,她瑟縮個什麼勁兒?反正這男人也只想拐她上床罷了!

什麼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見鬼去吧!她咬呀切齒地發誓,再也不會相信這個男人的任何謊言。

某一本小說里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我不介意出賣我的青春,青春不賣也是會過的。

她現在就在出賣自己的青春。

這些日子來,她繼續跟雷馭風的名字掛在一起,即使朱少婷仍然暗中破壞她,導致她的名字只能跟八卦丑聞沾上邊,可她仍然紅了起來,眼鏡廣告、化妝品廣告都指名要她,甚至還有香港的名導演向她伸出手,想讓她去香港拍電影。

她就快要真正的名利雙收了。

甜笑著撩了下垂于香肩的卷曲長發,嫵媚的大眼猶如會放電一般,性感得無以復加,她挑釁般地對那淡漠男子拋了個媚眼,然後風情萬種地走進大廳。

她無疑成了全場焦點。

認識的不認識的、見過的沒見過的,她像只花蝴蝶一樣隨著雷馭風滿場飛,快樂地喝著酒,弄得雷總裁一臉地詫異︰「蘇小姐,你這麼興奮,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如果我說愛上你了呢?」她抑頭將杯里的香檳飲完。

「你?算了吧!」雷總裁嗤之以鼻。

「呵呵,知道雷總裁是痴情男子,一生只愛老婆一人。」

「知道就好。」

「既然如此,把她哄回來不就好了?」

「哄不回來,她不僅害怕我,而且……可能還愛著別的男人。」

「哈哈……」

「很好笑嗎?」雷馭風一臉的惱羞成怒。

說實話,想到不可一世的大總裁也會為情所困,蘇合歡就笑得樂不可支。

「既然哄不回來,那就騙回來好了。」

「怎麼騙?你當我老婆是三歲小孩?」

「隨便啦,苦肉計也好,苦情戲也罷,自己演吧!」

「苦肉計?」對喔!他怎麼沒想到這一招?

留下彷佛驀然開竅的總裁先生,略有些醉意的蘇合歡去了洗水間。

空無一人的洗手間里,清涼的水流從水龍頭里「嘩嘩」地沖下來,她打起精神,用手拍拍嫣紅的臉頰。

她擦干手,轉身正欲出去,忽然門從外開了,一個女人正巧走進來,兩人差點撞了個正著,在看清彼此後,不由地都是一愣。

打扮相當得體的朱少婧與同胞妹妹朱少婷眉眼里有七分相似,一身杏色古典長裙,手里拿著晚宴包,大概是準備進來補妝的,在上下打量她一番後,眼底倏地浮現一抹忿恨。

「喂!站住!」朱少婧的聲音在背後尖銳地響起。

「朱小姐有什麼事嗎?」腳步一下子停住了,她轉過身,冷漠地看著對方。

她知道朱家兩姐妹看她很不順眼,其中一半是出于母親的關系,另一半則是因為雷馭風,朱少婧痴戀雷馭風多年,最後人家娶的不是她,現在外頭謠傳雷總裁的婚姻岌岌可危,朱少婧以為自己有了機會,誰知又冒出一個她。

新仇加上舊恨。

她只覺得好笑,其實這關她什麼事呢?她母親和朱先生的這筆風流帳,一個巴掌拍不響,如今朱家兩姐妹拿繼母沒辦法,就來死揪著她不放,難道刁難她會讓她們從中獲得快感?

「現在酒會的檔次越來越不入流了,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混進來,蘇小姐你說是不是?」朱少婧從包包里掏出粉餅,開始對鏡子補妝。

蘇合歡聞言笑了笑,沒搭話。

「听說最近蘇小姐紅遍全台,成了娛樂圈的大熱門,不過令堂好像不太高興看到這種情形。」

也許吧,好幾年沒聯絡的母女,很有可能會因為她的聲名鵲起,被有心人挖出兩人之間的關系,母親怎麼可能會高興?

「為了擠進上流社會,蘇小姐真是無所不為,跟當年令堂的作為有得一拚!令堂費盡心機地爬到我爸床上,蘇小姐想必也是用同樣的手段勾引到雷總裁吧?」

听到這番怒氣沖沖的口不擇言,蘇合歡不禁笑起來。

「你笑什麼?」朱少婧氣急敗壞地問。

「朱小姐這樣說我,不就是因為嫁不了雷總裁嗎?何必要說得這般冠冕堂皇?」她笑語盈盈,將話攤開。

如果雷馭風肯,這位小姐想必早拜倒在人家褲下了,如今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化身為正義女神來教訓她,這又是何苦?

「你這個下殘的女人!」朱少婧大怒,揚起手……

啪!一記耳光響起。

啪!緊接著響起另一記更為清脆的耳光。

「你……你敢打我?」朱少婧難以置信地捂著臉。

「為什麼不敢?我不欠你們朱家任何東西,如果真要算起來,到是你們朱家的那位太太欠我父親一個道歉!還有,朱小姐,請你記住……」蘇合歡鎮定自若地對鏡補妝,冷冷地說︰「下次打人前要想清楚,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打不還手。」

說罷,她姿態萬千地揚長而去。

第7章

耳邊听著優美的華爾茲舞曲,一陣疲乏和醉意涌上,她突然不想回到笑語浮華的宴會大廳里去了。

臉上還火辣辣的疼著,幸而長發遮掩住紅腫,不至于太狼狽,蘇合歡倦怠地靠在牆上,伸手撫了撫臉,那女人手勁還真不小。

「你的臉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還沒抬起臉,便被一只溫熱手掌抬起臉頰。

眼前的男人,沉著俊顏,暗鎖眉頭,小心翼翼地察看著她左頰上的紅腫。

「沒什麼。」她想也不想就要扭頭掙月兌他的掌控。

「別動!」眸底有警告的意味,他沉聲問︰「誰打你?」

「不干你的事!」他不讓她動,她偏動,美眸怒瞪著,冒出一簇簇火花,不馴的樣子像只暴燥的小獸,看得男人又愛又恨。

「跟我來。」他拽著她來到偏廳的一間小包廂。

「做什麼?我不要進去!」她掙扎、再掙扎,聲音里有著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

「听話,你的臉需要冰敷。」他溫和地環住她,在她耳邊低語︰「有天大的脾氣也等一下再發,臉再不敷會腫起來的,听我的話好不好?」

她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從來沒有覺得這樣委屈,從來沒有人給機會讓她覺得委屈,她跌疼了愛傷了,從來都只會爬起來拍拍灰塵,吸吸鼻子,繼續向前走,因為身邊沒有人听她哭。然而現在,他只消一個動作、一句話,她只要听到他的聲音,所有的不平和傷心全都傾泄而出。

簡直是眼淚做成的女人……駱繹抱著在懷中哭得幾乎昏昏欲睡的女人,指月復抹去順著臉龐滑落的一滴淚珠,嘆息一聲,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額。

「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他將睡著了的女人小心翼翼放在沙發上,快步走過去打開門,接過服務生端來的冰袋和毛巾。

他用毛巾包上冰袋,替她敷著已經腫起來的左邊臉頰,動作細心呵護,生怕驚醒了睡夢中的人兒。

「嗯……」臉頰上的涼意還是讓蘇合歡醒了,眨眨眼楮,美顏一片迷茫。

「還疼嗎?」他柔聲問。

不問還好,一問美眸里瞬間盈滿了淚光,鼻頭也泛著紅,可憐的模樣看起來就像只找不到家的小狽。

「乖,別哭,不要哭……嗯?」駱繹被她哭得一顆心都糾緊了。

從小家里那個女人窩里,潑辣的老媽、凶悍的姐姐,還有打著黑帶三段旗號到處打抱不平的小阿姨……一群娘子一個比一個厲害,凶神惡煞、如狼似虎,宛如少林寺十八銅人陣,歹人遇到只有死路一條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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