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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很難追 第19頁

作者︰朱輕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要思考的事情,反正一到抱月國後,雲縴縴整天拉著他四處游玩,欣賞抱月國獨特的水鄉風光,走訪各家酒樓小陛,嘗遍特色小吃。其實日子過得,還真是悠閑,他的人生還從未如此無憂無慮,偶爾甚至可以在韓玉竹的俊容上看見淡淡的笑容。

「玉竹,你看這個。」雲縴縴摘下一小朵漂亮的桑果,深紫色的果實在她白女敕的手心里顯得特別誘人,「這可是只有在抱月國才能品嘗到的水果。」她將果實送到他的嘴邊。

「不要。」他搖頭拒絕了。

「為什麼?很甜呢。」她固執地將果實遞到他的唇邊,想讓他嘗嘗看。

「很髒。」

「髒什麼,很干淨的。」果實生長在樹枝上,又沒有掉落在土里,干淨得很。

「吃完嘴上、手上,都很髒。」這種果實,顏色實在是太可惡,吃進嘴里,唇上舌上都是大片大片的紫色,侵染性太強。

這個潔癖男!雲縴縴嘟了嘟嘴唇,真是有夠龜毛的。眼兒一轉,將果實放入自己的唇里,略一咀嚼,那帶著清甜的水果在她嘴里泛了開來,再拉住那個已經轉身準備往前走的男人,堵住他的唇,用舌頭將果實與他分享。

只是一顆小小的桑果而已,在他們攪拌的舌尖,早已經被彼此分咽下肚,可是糾纏的舌頭不知饜足地交纏吸吮,分享著對方的唾液。

也不知過了多久,雲縴縴松開他的脖子,兩人緊合的雙唇分了開來,還有來不及吞咽的銀絲牽連著,像是舍不得分開般,她伸舌將銀絲舌忝掉,「好吃嗎?嗯?」

看著他唇上淡淡的紫色,竟然有著詭異的美感,真是個宜男宜女的長相,漂亮得讓男人心動,女人忌妒。

他在心底嘆氣,雲縴縴,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女人。

開心地采摘樹上掛滿的桑果,哼著剛剛學會的南國小調,不一會兒,捧了滿手的紫色小丙,「玉竹,來。」

這次,他沒有拒絕她,伸手拾起一串,肥胖飽滿,一小粒一小粒的果實組成一串成熟的水果,放入唇內慢慢地咀嚼。

第9章(2)

他吃東西的樣子,都是那麼正經,雲縴縴帶著笑意望著他,這麼優秀的男人,竟然不屬于自己,要跟別的女人成親……

心窩泛起熟悉的疼痛,這種痛在在得知他要成親的那一刻開始,就經常出現。她已經痛成一種習慣了,什麼時候可以不再痛入心扉?什麼時候,她的愛情才可以有一個圓滿的結果?

「我也要吃。」撒嬌地朝他嬌語著,用眼神示意著,自己雙手不得閑。

本來只是隨意地說說,根本就沒有指望他會喂她,這麼親密的動作,從來都不是他韓玉竹會做的,在這里十指交扣,已經是他所能允許的極限了,這還是她纏了好久,撒嬌好久,以及晚上的辛苦「勞動」才的來的甜美報酬。

可是那遞到唇邊的小丙,讓她驚訝地瞪大了水眸。

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時,她除了吃驚,竟然不知道如何反應。

「不吃嗎?那好。」他要放手。

慌得她連忙張嘴含住他指間的水果,嘴兒慢慢將果粒咬破,甜美的汁液瞬間流入她的唇內,也慢慢沁入她的心脾,靈美的眼眸仔細地望著他如墨玉般的黑瞳。

他的眼神,太像是溫柔的凝視了,好像還帶著幾分無奈的寵溺,讓她有種,他其實是喜歡她的錯覺。

從來沒有吃過這般甜美如蜜的水果,桑果,一定是世上最好吃,最甜入心脾的的果實,她慢慢地咀嚼,慢慢地吞咽,想要將這一刻留久一點,留長一點,最好,就讓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可惜,桑果實在太小了,即便她吃得再慢,也吃完了,依依不舍地用舌頭舌忝舐著他的手指,再用尖齒啃了啃,才松開那被她甜得濕潤的手指。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熟悉的火花。

真不應該挑了桑果,突然雲縴縴偎入他的懷里,帶笑的眼眸望著自己心愛的男人。

「玉竹,下次喂我吃西瓜好不好?」不知道世上最大的西瓜可以有多大呢?

在韓玉竹無言的配合下,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的快,一轉眼,十五天的時間,已經過掉一大半,明天他們就要啟程會霞靄國了。

在抱月國的每一天,雲縴縴都可以找到稀奇古怪的事情要韓玉竹陪她去做,去體驗,好像要將小時候沒有來得及玩的東西全部一次玩個過癮一般。

很奇怪,向來懶得配合她的韓玉竹,這次全無異議地隨著她、任著她,她想要做什麼,他都沒有反對的意見。只除了今天……

望著眼前那一大片的水域,韓玉竹陷入沉默中。

「听說這個玩起來很刺激呢。」雲縴縴興奮不已地說道。

默默望著湖水。

「這是抱月國獨特的行走方式,又快速又刺激,我們也來試試吧。」雲縴縴開心地指著那片湖泊,「連橋都不用,真好。」

「玉竹?玉竹?你干嘛不說話?」男人沉默得太久,讓說得凱西難道雲縴縴奇怪地看了他,他轉身往回走去。

「我還沒有玩這個。」連忙上前拉住他。

「你想玩請便,我沒空。」

「不要啦,沒有你陪我,我不敢。」

他可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她,這個女人是不是瘋掉了,正常人,都不敢好嗎?

看了看她身後那深深的懸崖,再看看那條不甚堅固的鐵鏈和崖邊懸著的大木桶,他真的懷疑雲縴縴的腦袋里面裝的是什麼。說什麼這座山里的人家每天都是用這鐵鏈和木桶「飛」過湖泊下山去的,可是這個高度跟那個長度,會坐進木桶的人,腦筋肯定不是很清楚。

「玉竹,來嘛、來嘛。」她想將他拉過去,可是男人的腳好像生了根一般,定在那里動也不動。

「你該不會是害怕,所以不敢吧?」

「激將法沒用。」他冷冷地說道。也對,那她能對一個自小就熟讀兵書的男人用什麼計呢?

無奈之下,她就只好使出自己的一千零一招,「耍賴」!

「不行,今天不坐這個飛索,我就不下山,也不回霞靄國,你也想早點回去吧?」她威脅地看著他。

冷哼一聲就是他的回答。

「我的心願,你從來都不听也不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天了,你連這麼笑的事情都不願意幫我做到。」他的眼里再次閃過那種她看不懂的復雜光芒。

「哼,不坐就不坐,了不起。」她小姐脾氣上來了,懶得再求他,抬腿準備走人,今晚回去不讓他上床。

男人默默無語地走到那無所謂的「飛索」前,皺著俊秀的眉,看著這個圓滑的木桶,頂端的凹槽已經被鐵鏈磨得光溜溜的,這個真的安全嗎?發明這個東西的人,真是瘋了,而他竟然會坐這種東西,看來他比那人更瘋。

雲縴縴頓住腳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再不來,我就反悔了。」他平靜地開口,眉開眼笑,她連忙跑了過去。

抱住她嬌弱的身子,放入那只巨大的木桶中,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己也站了進去。

「快點、快點。」心急的系哦啊女人,現在完全不像那個精明能干的老板,反而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似地催促著。

修長的手指伸到那卡住大木桶的粗壯木楔,抿了抿薄唇後,用力一抽。

「嗖」地一聲,大木桶失去制點,往前面飛一般地滑去。

這是抱月國最高的山,陡峭的懸崖,崖下是一大片看不到邊際的湖泊,而現在,他們就順著鐵鏈,「飛翔」在湖泊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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