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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別想逃 第22頁

作者︰香奈兒

丹菱肯定認為他一向大而化之,不會想到這上頭來,更以為他一定會往當年自我放棄那段時間的其他一夜對象猜,不會聯想到就在身邊的她,才敢大膽將兒子送來幫他解圍吧?

但他錯了,錯得離譜。

她把兒子教得很好,嘴甜又有禮貌,還是個最听媽咪話的孩子,無論全家人威脅利誘用盡方法想從安安身上問出任何事,兒子都是一句︰「媽咪交代不能說。」

試想,哪個女人會把教養得如此听話又懂事的貼心兒子拱手讓人?

都辛苦養到這年紀了,假如是因為經濟困境養不下去,怎麼說也該出面來向這個有錢老爸討些撫養費好度日,甚至試試讓他奉子成婚的可能,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討,已經很奇怪,安安將他來時背的小熊維尼背包隨時放在身邊,不準任何人動它的舉止更是奇怪,好像準備隨時背著背包就要離開。

不是好像,應該就是如此。

孩子不是拱手相讓,只是送來幫他拖延時間,安安也知道,媽咪會在一段時間後來接他,所以他開心跟著爸爸玩,從來沒因為媽咪不要他哭過半次,問他想不想見媽咪?他也搖搖頭說沒關系。

呵,當然沒關系,因為確認是自己的兒子,當天他就把安安帶來公司介紹給丹菱認識,丹菱立刻嚷著要收做干兒子,從此母子倆想見就見,想通話就通話,光明正大,安安知道媽咪就在爹地身邊,只要吵著要來公司就能見媽咪,有什麼好想念的?

但丹菱可能想都沒想過,就是孩子和她相處時太自在了,才讓他起疑。

雖然安安從頭到尾都喊她「阿姨」,但兩人在一起時的相處模式和親母子沒兩樣,他在一旁越看越覺得有母子臉,加上越想越多的巧合和疑點,讓他頭一個想查的女人就是她,事實證明,自己的直覺果然沒錯。

在收到醫院寄來的鑒定收當下,他的心表可以用震怒來形容。

她應該知道,他不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也不至于殘忍地要求她拿掉孩子,事實是他在發生一夜的當下就說過願意對她負起責任,即使還不愛,他也會試著努力去愛,因為兩人的交情不同一般,這些她明明知道。

一想到這兒,他心里就又嘔又氣!

論才貌、比家世,他哪里比不上譚景閎?就算他曾經「匪類」過,也早已改邪歸正,何況對方都已經死會,他可是活跳跳的活會,為什麼就不想向他坦誠一切,試著愛他,讓兒子有機會同時擁有本該屬于他的爸爸、媽媽?

只要她肯試,他願意展開雙臂擁抱她,真的。

不是什麼該死的憐憫,他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

是,他也知道很突然,但就和當初突然想和她做朋友一樣,他很突然地在發現她是兒子的老媽之後,更突然地發現自己聊了生氣還有點開心,每天在辦公室盯著她的時間比忙工作的時間多得多,越看趙覺得自己是個大傻瓜,老天早早就把最好的女人擺在自己面前,為什麼他舍近求遠,花了那麼多年的時間才把放在天空的視線移回正常人的角度,現在才發現她有多美好?

也不是,或許早就有跡可循,只是他不肯承認。

當她和譚景閎相戀,不再凡事將自己擺在第一,他很悶;當她為了男友的要求選擇和他連朋友都不做,他痛苦到一個人喝酒哭了,那之後,他數不清自己有幾回反射性地拔出她的電話,卻總在鈴聲響起前及時掛斷,只為了不想讓她有絲毫為難。

他希望她幸福,如果別的男人辦不到,由他來也可以,只要她願意就行。

在游樂園撞見她蹲在牆角悲傷痛哭的當下,他的心跟著被擰成一團,頭一回有了這樣的想法。

所以他強勢逼她離開譚景閎,來到自己身邊,他試著讓她看見更加成熟穩重、已能獨當一面的自己,希望能讓她將感情移轉到自己身上來。

當年年輕氣盛,自以為一眼就能認定一人,說過一輩子和她都只可能是純朋友,讓他有些難下台階,可是只要她有些反應,哪怕只是隨口說說覺得他也是不錯的結婚對象,他馬上就會展開攻勢。

可是她什麼反應都沒有,依然以純朋友的自然態度對他,像是除了譚景閎誰都不要,因為太沮喪了,那天他才會月兌口而出干脆迎合父母意願隨便娶妻生子算了。

所以知道兩人之間多了個安安,他真的又驚又喜。

他三天兩頭帶著兒子來公司,除了心疼她為了「幫」他而見不到兒子,想讓她有多點時間和兒子相處外,也為了展現自己真的會是個好爸爸,讓以前不曾想過「奉子成婚」的她,至少現在可以多想想和他之間的可能性。

可是,听她剛剛說了什麼?居然叫他與其費心思去找孩子的生母,不如快點去找他的真命天女?

就這麼急著把他推往別的女人懷里,連一丁點的舍不得都沒有?

哼,他偏不要!

活到三十幾歲,還是頭一回被女人激起熊熊斗志,不把她放在譚景閎身上的那顆心搶過來,讓她今後心里、眼里只準有他一個,心甘情願做他的妻,他就不叫蘇亦耘!

第10章(1)

鄒丹菱望著鏡中的自己,明明在床上躺上了一夜,卻掛著一雙熊貓眼,粉一層又一層地往上疊,好不容易才遮住那夸張的黑影。

「唉,真不想去上班……」

她沮喪地趴在化妝台前,哀聲又嘆氣。

不知道有多久的時間,她日復一日偷偷凝望著蘇亦耘,只盼他多看自己一眼,多喜歡自己一點。

現在她才知道,被他多看幾眼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這陣子她忽然發現,他很喜歡盯著自己看,問他看什麼?他竟然理直氣壯地說喜歡看美麗的事物來構思,整間辦公室就她最美,所以只能盯著她想事情。

听听看,這是什麼怪論調?

換作是別人當差,肯定以為董事長看上小秘書,喜歡的人心花怒放,不喜歡的人就可以直接當成職場性騷擾了。

不到性騷擾那麼嚴重?不,非常嚴重!

要知道,蘇亦耘那雙眼隨便一掃都像在放電,加上唇角上揚十五度的迷人微笑,每回一不小心抬眼對上,總上她一陣目眩神迷,無論來幾次都沒有免疫力,害她整天處于神經緊繃狀態,生怕自己一個克制不住會冒著愛心眼飛撲過去,成為天下第一大笑話。

長期壓抑的結果,就是昨晚大爆發,害她一夜睡睡醒醒和,不斷作著和他纏綿的春夢,結果醒來就成了這樣。

怎麼辦?她又開始忍不住幻想長此以往,他會有對她日久生情的一天。

但是彼此相識的時間還不夠久嗎?都久到蹦出個這麼大的兒子,他也不曾愛過她一絲一毫。

他對她真的很好,但就只是基于朋友情誼,他想要的是林嘉蓉那樣的女人,她和對方從頭頂到腳趾沒有任何一丁點相像,永遠不可能成為他的真命天女。

對他而言,日復一日加深的是友情,對她而言,卻是錐心刺骨的愛意。

他或許是將她當成家人般越來越失去朋友分際,卻不明白待她越親密,越是令她心痛得無法自己。

「唉!」

她嘆口氣,拎起皮包,結果還是搭上公車,乖乖來到他身邊。

「早。」

打開辦公室大門,听見他活力十足的招呼聲,看見站在辦公桌前的他神采奕奕的模樣,鄒丹菱明白,她是寧願如此自虐地待在他身邊,也好過永遠不見。

「早,喏,你的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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