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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的前夫 第15頁

作者︰紅芯

唯有自我貶抑,她才能保持清醒,不受他影響。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自信?」他盤腿坐在她面前,抬手輕撫她的臉蛋,微涼的觸感令他眉頭蹙起。「真是的,要逃走也該多穿一件衣服,要是著涼生病了怎麼辦?」

當他的指尖踫上頰畔時,她感到一股電流竄進身體,心髒因而微微顫動,他帶有關心的呵斥,令她的腦袋好像突然融化了,完全不懂得如何回應,只能傻愣愣地看著他來回地撫模自己。

餅了一會兒,她才想起要拍掉他的手,可是他卻快一步抓住她。

「放、放手!」她喝斥,語氣卻沒有半點強硬,虛軟得很。「我才沒有想過要逃走,正如你所說,這是一宗交易,在完成後我可以得到的報酬實在太吸引人了,我怎麼可能放過?」

對!是交易、交易……她在心底默念了數十遍,強調自己此時所做的一切並不包含絲毫的情感。

「我想取消了。」他驀地說。

「呃?」夏寧瞠目,全然忘記要掙開他。

他這是什麼意思?在與她上床後的隔天覺得膩了,還是發現她已不若六年前合他的口味?

「我說,我不想再跟你交易了。」他重申。

反正交易本來就不是真的,他想讓所有的事情還原至本來的面貌,他是因為深愛她,才想重新追求她。

如果放任她繼續誤會這一切是宗交易,那麼到世界終結的時候,她都不會相信他愛她,他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呵呵……」她輕笑,以為自己這樣子很灑月兌,卻沒有留意到笑聲中是不容忽視的勉強。「好呀,反正這一切本來就很荒謬,既然你想到如何跟爺……任老先生交代,是最好不過的事,我不用再奉陪了……真好……」

對!這是最好的結局,她從第一天開始便不想與他有任何牽連,勉為其難地答允,是基于一時心軟,她忘了這個星期過得如何辛苦嗎?現在讓一切回到本來的軌道,她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心坎會不停地抽搐發痛?

此刻她唯一想到的,就是用過即丟的產品,而她正像是這樣的產品,所以他可以隨手丟掉……她難過地垂下頭,感到眼眶泛起刺痛。

「我的意思是,我想假戲真做,因為我很喜歡你。」他兩手突然捧住她的臉頰,拇指輕輕地抹去她眼角的濡濕。「你怎麼哭了?」

他為了她突如其來的眼淚感到慌亂,她並不愛哭,但她此時的淚滴,竟然讓他感到胸口微微地抽緊。他從來不在意女人的淚水,卻為她的眼淚而心痛,只想擁她入懷,用盡一切心思,務求讓她重現笑顏。

沉浸于傷感之中的她呆呆地對上他的黑眸,對他剛才的話難以相信。他說什麼?假……假戲真做?他……他喜歡她?還說……她在哭?

別說笑了!她哪可能為了他哭泣?就算她真的哭了,也是喜極而泣,是因為她終于跟他劃清界線了!

假戲真做?他以為自己是什麼?以為所有女人都會渴望得到他的青睞嗎?

他說喜歡她,這是新的把戲嗎?他覺得這樣很好玩?哼!要是他以為她會上當,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她早就對他免疫,現在只想遠離他!

「任先生,你真會說笑!我只是答應跟你做假夫妻,你這樣的念頭太異想天開了!」

她揮開他的手,霍地站起來。「你不要以為經過昨晚會有什麼轉變,這只是一夜,你以為我會在乎嗎?我跟許多男人都這麼做過了!」

她逞強地說,兩腳自有意識地越走越遠。

「跟很多男人做過?」他輕聲道。「寧寧呀寧寧,你是當我傻掉了,我會看不出來嗎?」

她青澀的反應,說明了他是她唯一的男人,盡避他很清楚沒有別的男人踫過她,可是她逞一時之快撂下的狂語,還是令他感到不悅,不過看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又情不自禁地揚起微笑,她真的……很可愛。

嚇、嚇死她了!

夏寧近乎倉皇的返回臥室,也不管身上仍布滿他的氣息,換上了干淨的衣物便匆忙地逃離大宅。明知今天是周日,她卻選擇回到辦公室,想藉著工作麻痹腦袋,不讓自己閑下來揣測他剛才的意思。

他說……他想假戲真做?

罷才,因為大吃一驚,她根本管不住嘴巴,胡說自己跟很多男人有一腿,現在平靜下來後,她不由得為自己可笑的逞強而懊惱。

為什麼她會這樣回應?六年來她都跟愛情絕緣,現在竟煞有介事地說自己有很多經驗,一听就知道在扯謊,反過來說不就是擺明了她只有他一個男人?

「嘖!」她一手打在辦公桌上,氣惱得想掃光桌面上的東西,但是想到之後她還是得自行收拾凌亂,便只好隱忍下來。

她知道他沒有笨到听不出她是在逞一時之快,想到自己愚蠢的舉動等同于將底牌攤在他面前,她便覺得羞憤不已。

可是……就算她沒有這樣說,又能代表什麼?

僅僅一晚而已,六年的心理建設已搖搖欲墜,提醒她從未對他忘情,只是一直利。忙碌的生活令自己沒有靜下來面對現實的機會。

要是她真的能遺忘他,那麼她早能重新投入別人的懷抱。

正因為她的心始終被他霸佔著,她才能一直維持單身……這是她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卻因為一晚的失控而赤果果地呈現在她眼前。

教她,難以再自欺欺人。

第6章(2)

重重地吐一口氣,她拿過一份文件翻開來看,可是不到十秒鐘,她便合上眼,又一次嘆氣。

眼前的鉛字就像有意識地重新排列,拼湊成任晉之的模樣,她一心急著逃離,不顧身上仍滿是他的氣息,現在想起來,這還真是愚蠢的舉動,每次的呼吸都有著讓他進入體內的感覺,使她難以自制地想起昨晚的情節。

肢體交纏的熱烈,氣息互換的曖昧,像一把鑰匙開啟了她收藏妥當的匣子,將小心翼翼鎖住的情感釋放出來。

然而,她很清楚,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對她,根本就不是愛情,即使他剛才信誓旦旦地說喜歡她。

她怎麼可能遺忘他當日利用她的感情取得繼承權的惡行?這次,他又是趴了什麼才說喜歡她?

她難過地垂下頭,指間反射的光芒刺痛了雙眼,她拿下戒指,失神地凝視某一點,想起自己最初戴上婚戒時,懷抱著多少的期盼︰她以為他是陪伴她一生一世的人,他們會圓滿彼此的生命,在年華老去的時候,他會如一的牽著她的手走下去……可是,她錯了,她只是一件平凡不過的工具,正好給他順手拿來使用。

「咦?Gary,你怎麼來了?」Gary的聲音驀地自門扉處響起,令夏寧因為驚慌而松開了兩手,戒指掉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同時滾到了別處去。

「呀!」她驚呼,眸中盛滿了倉皇。「你……你也在呀?」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嚇著你。」Gary入內,感覺好像踩住了什麼硬物,稍微低頭查看,只見一只閃閃發光的戒指。

「我看到你的房門打開了,所以才走過來看看,怎麼了?難道有文件重要到你得今天回來處理?」

「不……」夏寧猛地看手中空無一物,隨即緊張地離開椅子,半蹲在地上搜尋。

「你呢?為什麼回來?」

她的戒指呢?要是給任晉之發現她弄丟了,不知道他會有多生氣,別看他平常都噙著微笑,一旦惹他生氣了,可是會很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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