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尤然保持他優美地微笑,點點頭。
陸子昂也露出他俊朗的微笑,去了旁邊的沙發上。
沈淺轉頭多看了幾眼,總覺得這男人不是很開心撒,尤然掐了下她的腰際。沈淺倒吸一口氣,怒瞪他,「你想干嘛?」
尤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羞答答地說︰「這里人多,晚上再干。」
沈淺記得尤然曾經說的話,哪天邀請他再來一次那啥那啥,暗號就是「你想干嘛」。可……可這句話是她說得最頻繁的口頭禪。
「說起來,你和那個帥哥很熟嘛?貌似他有點認識我啊?」
尤然臉一紅,有些尷尬地轉移話題,「今天的餐食很豐盛啊。」
沈淺當即白了他一眼。這點伎倆,她心照不宣。
訂婚典禮遲遲沒有開始,賓客們都開始議論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尤然不禁蹙起眉,臉上表露出不好的預感,他叮囑沈淺在原地不要亂跑,他去去就回來,沈淺點點頭,看著他進大廳後台跑去。
她望向四周,都是些面生的人,也不見其他人。她只好走到坐在旁邊沙發的陸子昂身邊,坐了下來,「你是尤然的朋友吧?」
陸子昂稍稍抬起眉梢,挑了下眉。
「那個,你以前認識我嗎?」
「不認識,你和尤然在一起的時候,我出國了。」陸子昂放下酒杯,睥睨一眼,神情帶點慵懶。
沈淺一愣,喃喃自語,「我還以為你對以前的我有點熟悉呢。」她本想套出點關于自己以前的點點滴滴。
「我知道你失憶了。」陸子昂淡笑︰「尤木頭真是專情,這麼多年,對你真是一心一意啊。」
「我也沒找別的男人。」沈淺有些囁嚅地說。
陸子昂一愣,「撲哧」笑了起來,「你這樣子,很難想像把尤木頭推倒的猛女。」
「嗯?」
陸子昂突然說︰「你不知道?你們的第一次是你撲倒尤木頭的嗎?」
沈淺臉色發青,合動著嘴唇半晌也說不出話來,這……她還真不知道,只是,尤然怎麼什麼都跟別人講,這個也太害羞了。
她紅著臉,整理下自己的儀容,「我先過去了,等會兒還要參加訂婚典禮呢。」
陸子昂雙手交叉,一腳翹起交叉,撇下嘴,「這訂婚典禮可能不成了。」
「啊……怎麼說?」
「新郎沒了,還有訂婚典禮?」
「什麼?秦昊不見了?」
「借我的直升飛機,假扮成我的人,飛走了。」陸子昂捏了捏額角,有些疲憊地說,「你繼續等吧,我酒喝多了,回屋休息一會兒。」說著,起身離開。
沈淺錯愕不已。這時,尤然正從後台出來,走到沈淺這里,面容有些嚴肅,「這下鬧大了,秦昊消失了,這訂婚典禮得取消。」
沈淺一臉擔憂,看著絡繹不絕的賓客,總覺得這樣很不妥。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此一出鬧劇,以後很難下台,會成為這些無聊上流人的噱頭。
看尤然這表情,似乎也八九不離十知道這是鬧到最後的結果,安撫著他,拍拍他的手背,然後握住,「那兩家怎麼安排?」
尤然一臉難過,「焦頭爛額,覺得丟不起這個人。倒是于橙心里很平靜,這倒少了點憂慮。只是,我外公很好面子,現在既生氣又擔憂。這一船的人,有些是我們市有頭有臉的人,遺人笑柄不說,他們大多數是有自己的工作,時間很寶貴,有些是特意來參加這場訂婚典禮,從全國各個海岸上船下船,顛簸勞累,要是這樣冒然取消,以後外公很難立足。」
「那……那現在怎麼辦?」
「我提了個建議,全都贊同了。」
「什麼建議?」
尤然很認真地看著沈淺,微微一笑,煞是嬌艷動人。
據沈淺對尤然的了解,她感覺尤然的這股笑意有另一樓意思。這麼妖嬈,細長的眼縫半開半合,讓人錯覺,就像一只狐狸在騙烏鴉嘴里的肉。而她沈淺就是將要掉到他嘴里的肉。
「淺淺,你今天的禮服很漂亮。」尤然忽而執起她的手,微笑地說︰「不好好利用這禮服實在是可惜了,嗯?」
沈淺啞口無言,問了句,「直說你的建議吧。」
「你是我的人了。」尤然摩挲她的手背,一直來回摩挲。
沈淺也動,等尤然接下來的話。她忽而後知後覺這個計劃似乎跟他們倆有關?
丙不其然,尤然幽幽地抬起眉梢,撇了下嘴,「今天改成我們的訂婚了。」
沈淺感覺自己頭頂飛來一只白色烏鴉,稀罕又無語。這、這根本就沒跟她商量嘛?她還沒回話,尤然接著說,「現在在火速籌備中,你知道待會怎麼表現嗎?」
「我……」沈淺遲疑了一下,顯得十分錯亂,她不知所措地說︰「那這到底是真訂婚還是假訂婚?」
尤然抓起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上,「你認為呢?」
「我不知道,我心里有點亂。」這突然而至的事件,讓沈淺很亂。她喜歡尤然沒錯,嫁給他她也願意,只是……唯一讓她糾結的是,她是私生女,尤然不介意,不代表他的家庭不介意。而且,她沒跟媽媽說,冒然私定終身,不好吧?
尤然見沈淺猶豫不決,嘆了口氣,「只是訂婚而已,離結婚還有一段距離。這次也是解決燃眉之急,別那麼在意。」
沈淺點了點頭,心想,算是幫個人情吧。
尤然把沈淺領到後台,那里站著尤司令、秦老爺子、還有于天陽一家。南南站在一邊,用看好戲的眼神于天陽的老婆,胡雅詩胡女士。
她看到尤然旁邊的沈淺時,那目光夾雜著太多的情緒,恐怖、驚慌。還有那種做了壞事害怕的表情。
于天陽沒有發覺,只是對尤然說了聲,「謝謝,要不橙橙以後很難做人。」
秦老爺子敲著拐杖,恨恨地說︰「都是秦昊那龜孫子,我找到了,非拔了他的皮。」
沈淺當時听後,有點想笑。這秦老爺子罵人也太沒水準了,秦昊是他孫子,他罵秦昊是龜孫子,那他豈不是龜了?
尤然睨了一眼憋笑的沈淺,自然知道這小妮子腦子里想到什麼?他不動身色的握住她的手,把牽到尤司令面前,「爸,這是沈淺。」
尤然向尤司令重新介紹沈淺,剛開始尤司令不大理解,後來想想,尤然和沈淺的過去那種種遺憾,還有他和沈淺的一點過節,尤然的意思就是一切重新開始,以前的事就隨風而逝吧。
尤司令難得朝沈淺微微一笑,要知道尤司令自從失去麼子,後來失去老婆,再後來失去尤初,他便很少笑過了。
于天陽這會兒是仔細打量了沈淺,總覺得她有幾分面熟,他努力回想,大悟,「這沈淺女生貌似和我們家南南認識?曾經到過我家吧?」于天陽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南南。
第5章(2)
南南還沒說話,胡女士連忙上前插一句,「你記錯了,南南性格孤僻,哪來的朋友。」
南南倒不以為然地補上一句,「是啊,我沒有朋友,爸。」
于天陽說不上話,只能訕訕而笑,緩解下自己的尷尬境遇。尤然把目光多看了胡女士幾眼,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沈淺和南南曾經是很要好的朋友,胡女士曾經也很喜歡沈淺,可是為何要矢口否認?南南的配合,莫不是知道些什麼?
「好了,時間不等人,這典禮都拖了將近四十分鐘了,趕緊各就各位吧。」秦老爺子不輕不淡地說了一句,在這個群體中,最能說上話的也只有這唯一的長輩,秦老爺子了。
尤然輕輕俯在沈淺耳邊說,「老婆,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