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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鳶曲 第19頁

作者︰佚名

「還是決心不改嗎?」

「是。」她點點頭,被他瞧著心慌得緊。

他勾唇泛起一抹淺笑,過人的好眼力沒讓他忽略掉她眼底的那抹心虛,他笑而不語,將她按倒在床榻上,修長的身軀強勢地覆落在她身上,卻只是撫模著她柔軟的臉頰,動作十分溫柔。

埃滿兒心跳得飛快,他看著她的眼神仿佛在欣賞著一件珍玩,持續的沉默讓她感覺到手足無措,她勉強自己冷靜下來,卻被他游移的觸踫給撩弄得像是一池被吹皺的湖水,不平靜的蕩漾直往心坎兒里去。

如果像是一陣風暴的席卷那倒好了,至少,可以令她無暇思考,而他像是刻意放慢的動作,像是留白的空間,讓她不由得想到了一些事情。

一些她從來沒讓自己思考過的事情。

她只是一直想著要生他的孩子,只想著這是她唯一可以為他做的事情,想著要成為他的家人,不讓他覺得孤單,卻沒讓自己思考生他的孩子,代表著她接受他變成最親近自己的男人,代表著要與他發生親密關系,代表著……代表著許多事情。

如今,他雖然變得不太討厭,至少,不像一開始令她覺得抗拒,但是,僅僅只是不討厭的心情,無法直接變成喜愛。

埃滿兒的心里非常清楚,對他,只是不討厭,卻不是喜愛!

餅分的意亂情迷可以讓人輕易地忘了所有事情,但是,鷹揚日天偏偏就不這麼做,他十分緩慢地解著她的衣衫,明明在紅鴛存心成全之下,在她身上所有的系繩都非常好解開,但是,他卻比平常多用了幾倍時間。

他的唇,就像細雨般輕落在她白細的粉頸上,不斷地往下,直到埋進了她的胸口。驀地,他抬起眸,一如他的預料,在她漲紅的臉蛋上,一雙眼楮死命地緊閉著,仿佛此刻在她身上的不是自個兒的夫君,倒像是丑惡的夜叉,令她連看都不願意看。

忽然,像是著了定身咒似的,他撐起了長臂,所有的動作在一瞬間停頓了下來,斂眸定定地瞅著她。

對于他為何突然停下來,福滿兒感到疑惑不解,睜升了雙眼,正視他俊美的臉龐,「夫君,怎麼了嗎?」

她心兒惴惴,以為又像上回一樣,忽然停了下來,才知道原來一切不過是在戲耍她而已。

「你確定自己真的有決心嗎?」他眯細眸,直瞅進她的眼底。

「我有!」她急促地說道,「你不必顧慮我,請繼續。」

「可是,我覺得你的樣子不似羞怯的娘子,倒像是要被我給宰了的肥羊,把身子給我感覺倒像是從容就義了。」

「我……我只是緊張而已,每個女子都會有這麼一次,過了也就好了。」她困難地吞了口唾液,給自己找了合理的借口。

「是,過了也就好了,也就習慣了,然後,從容就義就成了麻木不仁,說我先前請安像是按表操課,那你這算是什麼呢?」他挑挑眉梢,冷笑了聲。

「你說話……可以不要那麼壞嗎?」她瞪著他,一臉不敢置信,同時也覺得氣惱,因為他字字一針見血,她實在說不過他。

「行!只要你別教我逮著話柄,我自然不會說話氣惱你。」他挑挑眉梢,說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埃滿兒瞪著他,好半晌,才終于泄氣似地嘆了口息兒,「我以為自己可以瞞得過你,可是,終究我還是小覷了你洞悉的本事,是,在我的心里確實還有一點掙扎,不是不情願與你圓房,而是……就像是心里還有個小絆瘩似的,讓我越是想要否認,就螫得我越難受,對不起,在我的心里還是有失望,會想如果你是九王爺該多好?想如果我喜歡的人是你,就不會有問題了。」

聞言,鷹揚天看著她的一雙眼眸,在瞬間變得十分沉黯,就像是烏墨般暗不見底,誰也不能從那雙眸子里瞧出他心里的想法。

冷不防地,他勾唇笑了,動手開始替她將剛才解開的衣衫穿上。

第6章(2)

「你在做什麼?」她被他的舉動給弄胡涂了,急忙地按住他的手。

「被你這麼一說,我還能有心情繼續嗎?」

「可是……」

「慢慢來吧!我又不是即將要被處刑的死囚,沒急著要留下自己的種,所以你也不必勉強自己,你自己不難受,我瞧了都覺得不舒服。」

說到底,他考慮的不是她,而是為自己的心情著想了?

埃滿兒抬眸瞅了他一眼,心想有時候真希望這男人說話可以不要那麼老實,幾乎到了令人感到歹毒的地步。

他冷笑了聲,高大的身軀隨興不羈地躺落在她身畔,「對我說說看,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喜歡上九王爺的?」

埃滿兒不習慣與他躺得如此親近,才想微微挪開身,就被他給霸道地攬了回來,縴細的腰身被牢牢地箝住。

「一定要談這件事嗎?」她小聲地說道,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因為沒料到他會忽然提起九王的事。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他,他比我好嗎?」

她搖了搖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只是抿唇苦笑了聲,「我喜歡他是在嫁你之前,這怎麼能比較呢?」

「說吧!就算不知道怎麼說起,我也要听你說。」他修長的手指梳弄著她如絲緞般的發,輕笑了聲,「反正咱們本來就已經打算今晚會少些睡眠、正好我現在也不困,你可以慢慢說,我听著。」

「你莫不是要向我追究吧?」追究她的心里另有所屬。

埃滿兒想到這一點可能性,心頭惴惴,抬起眸看他。

「你說呢?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鷹揚天輕笑了聲,巧妙地掩飾住瞳眸之中的詭色,是啊!他確實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不過,也沒小器到要追究她心里頭裝的人不是他,至少,他對她沒在乎到那種程度,「我可以容許你喜歡九王爺,可是,身為你的夫君,,你不覺得我至少有知道理由的權利嗎?」

話落,一陣久久的沉默,像是一顆石子般沉沉地壓在福滿兒的心上。

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但是,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鐵了心了,沒要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今夜怕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鷹揚天沒有催促她,只是執起她一束青絲,以長指卷了又放,放了又卷,充分地感受那輕柔好撫的觸感。

「我喜歡他的灑月兌。」她輕聲地開口,打破了沉默,「也喜歡他的淡泊,這麼多年來,他雖然帶兵打過不少勝仗,可是總是不求功勞,總讓其他的王爺給爭著要去了,雖然他比我和月妹妹年長了十余歲,可是總不嫌我們小,會帶著我們玩耍,因為玩在一起,一開始並沒有特別惦掛著他,但是等到發現自個兒竟然會嫉妒他與月兒妹妹要好時,才知道自己的心上已經有了他的存在,不由自主的總是會想他。」

「灑月兌?淡泊?想想這確實是你這傻瓜喜歡的調調,這些年來,九王爺確實將自己隱晦得極好,可是,你以為這就是他的真面目嗎?」鷹揚天挑起一邊眉梢,勾唇冷笑道。

「難道,你也與人們一樣猜疑九王爺與義母之間有嫌隙嗎?」她笑著搖頭,總是才稍微閃躲開來,就又被他拉了回去。

「其實,那只是外人的猜測,我在宮里那麼多年,看得比準都清楚,沒錯,九王爺是銀紼長公主一手拉拔長大,與她的感情深厚,在塴必之後,長公主被送去葛蘭國和親,人們都說是義母想要獨佔義父的寵愛,不願意他接納沒有血緣關系的長公主,才會主張讓她去和親,但那都只是訛傳。事實上,是長公主不願意待在京城里,才向義父自請去和親,是人們把皇室里的恩怨想得太復雜,才會擅自加油添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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