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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威王爺的春天 第16頁

作者︰阿香

之後,金鴻烈終于返抵京城,在老王爺若干忠誠部屬的協助下,順利取得王妃與其情郎陰謀叛變的證據,在皇帝的一聲令下,將相關人等拿下治罪。

陰謀叛變在金氏皇朝為殺頭大罪,王妃與情郎雙雙被斬首示眾,其他人被判流放、黥刑不等……

如果說知道自己的娘親意欲弒己的感受是無比冰冷心痛,那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娘親被治罪斬首卻無力可回天又是什麼樣的感受?

是心痛?是憤怒?是哀傷?還是心死?這些永遠無法有個確切答案的疑問,仿佛幢幢陰影,籠罩在瑞兒原本單純快活的心頭,教她初次品嘗到什麼叫做為他人而哭、為他人而笑的情牽滋味。

她的心神無法寧定,縱使現下置身客廂中,整副心魂卻飛離,意欲飛到那個以堅強覆蓋脆弱的男人身邊。

數個時辰,天黑之前,他親口為她訴說了這個悲傷又令人心痛的真實故事,令她震憾動容。那他呢?又是做何感受?

按著胸口,她竟感到一股酸楚心疼,教她再也無法在客廂中休息,反而想要以一種不顧一切的架式奔向金鴻烈的廂房。

這股沖突來得突然,強烈得令她震驚,然而當她拉開房門,驚見金鴻烈站在門外時,卻更為詫異。

黑發垂肩,手負身後,俊美的臉龐上盡是憂悒神情,見她拉開房門,凝望著她,無言的朝她伸出一只大掌。

這是邀請,也是乞求。

他正邀請她共赴雲雨,亦乞求著她的輕憐蜜愛……

只是她要給他嗎?

粉女敕的臉容倏地泛紅,瑞兒扭捏著。她若應了,豈不是表示自己毫無姑掉家的矜持?若待不應……不應……

像是察覺到她猶疑不決的心緒,金鴻烈狀似失落的垂下大掌,嘴角往下垮,準備轉身走人。

「不要……不要走。」心一急,她反倒主動張臂環住他的腰際,低聲請求。

他渾身一栗,垂睫注視她纏繞身前的一雙小手,蔥指可愛,卻因緊張而發顫。

「瑞兒,本王爺若不走,便會抱你入房、月兌你衣物、佔你嬌軀,行嗎?」

先禮後兵,他還故意將話說得赤luo坦白。

瑞兒面紅耳赤,羞怯又勇敢的回應,「那就看你是不是真的說到做到……啊!」

金鴻烈倏地轉身,攔腰抱起她,重返床邊,雙雙躺下,隨即俯首吻住她。

一如先前,這記親吻纏綿又激烈,卻也不如先前,他沒打算讓這記親吻點到為止。

……

第7章(1)

「師父!」尚未踏入房里,瑞兒便淚水盈眶,一踏入後,便哇的一聲哭了,「瑞兒好想你喔!」

「那你怎麼不早些回來?」春大夫沒好氣的說,伸出的于掌卻寵溺的撫模著她的頭頂,眼底流露出對她的疼愛。「師父在山上早就等你等得不耐煩,近來才想下山,自個兒去玩呢!」

金鴻烈倚門而立,將老人家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嘻嘻……師父好壞。」瑞兒破涕為笑,「可是你的氣色有些難看,讓瑞兒為你把脈。」

「免了,你當師父不懂得如何自行把脈嗎?」春大夫一口回絕她意欲表達關心的舉止。「師父沒事。」

「可是你又瘦了些,氣色也……」

「我的氣色差,還不是因為你像個姑娘家在我的耳邊嘮叨。」

「我本來就是個姑娘家啊!」她覺得自己被罵得真無辜。

「你這……行了,我肚子餓了,去幫我做煮好消化的粥食。」春大夫指使她,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模樣。

「是。」瑞兒也很自然的听令,轉身就匆匆走向門口,行經金鴻烈身邊時,才稍稍頓了下腳步,想請他留下來陪著春大夫。「阿烈……不,我是說,王爺……」趕緊改口,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讓春大夫知道她與金鴻烈之間的曖昧關系。

「去忙吧!本王爺會好好的陪伴春大夫。」金鴻烈卻是巴不得人盡皆知,毫不避嫌的舉手幫她拂整鬢發,末了更在她的唇邊摩挲了好一會兒。

「你……」瑞兒嬌嗔,女敕容一紅,輕輕跺了下腳才離開。

「你們都下去。」金鴻烈遣退其他奴僕,整問廂房只剩下他和春大夫兩人。

他走到桌旁,親自為春大夫斟了杯茶,雙手奉上。

春大夫接過茶杯,卻未曝飲,徐徐打量著對方,「好久不見了,王爺。」

「好久不見了,春大夫。」金鴻烈頷首,「七年了,確實是一段很長的時間。本王爺曾尋訪過你與瑞兒的下落,卻撲了個空。這回若非瑞兒听從你的命令,下山在街頭賣藥草,本王爺也不會在無意間與她相逢。」接著便將他與瑞兒再度相逢的經過大概敘述一遍。

「原來如此,呵呵……沒想到我多年來處心積慮想將瑞兒與你分隔開來,最後卻又是我親自將她送到王爺的身邊,莫非這就是天意……」春大夫感慨不已。

「姑且不論是否是天意,春大夫,你想將瑞兒與世隔絕,嚴密的保護她,是害怕有人會發現她能起死回生的殊能而利用她吧?」金鴻烈看見春大夫露出驚詫又警覺的神情。「沒錯,她已經親口證實她的殊能……」

「這痴兒!」春大夫氣急敗壞的嚷道,還激動到不慎潑出手中的茶水。

「我千交代、萬叮嚀,教她莫要跟外人提及這件事,否則只會惹禍上身!」他不怪瑞兒施展殊能救人,而是氣她輕易的向金鴻烈說出一切。

「春大夫,你這句話就錯了,本王爺並非外人。事實上,本王爺如此急切的尋找你的下落,正是因為本王爺與瑞兒情投意合,打算向你提親。」

春大夫楞住,「提親?」

「是的,本王爺要娶瑞兒為妃。」金鴻烈的口氣,與其說是向春大夫提親,還不如說他是在告知對方就要直接成親了,毫無轉彎余地。

「王爺,你……」

「春大夫,本王爺在你的面前只是個晚輩,你直接稱呼一聲‘阿烈’無妨。」金鴻烈含蓄的表示,「而且你是瑞兒的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待本王爺與瑞兒成親後,你也算是本王爺的半個父親了。」

「唔……」春大夫端詳他正經八百的神情,無比慎重也無比誠摯,不覺長嘆一聲,「看來你是認真的阿烈。」

「本王爺是認真的。」听見春大夫果真改口,金鴻烈心下一喜,明白老人家已經同意這斗親事了。「若你不介意,本王爺馬上就近擇吉日拜堂。」

「成親乃人生大事,哪能草草了事?不過看不出來你這麼心急。」春大夫笑說。

「本王爺是心急了些,就怕你的身體會支撐不了太久。」

春大夫笑容僵凝,臉色驟變,「你看出來了?莫非你也懂得岐黃之術?」

「不,本王爺不懂醫術,一切僅按常理判斷。」金鴻烈亦心情沉重,娓娓道來,「當本主爺上山接你下山,卻發現你臥病在床時,便推斷當時瑞兒告訴我,你突然無緣無故對她發脾氣,趕她下山賣藥草,百般刁難她不得回山上,就是想一個人靜靜的死去,對吧?而且你最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一定是自知無藥可醫,卻又不想讓瑞兒出手相救,造成她身體病重,所以才不許她為你把脈看診,是吧?瑞兒的醫術或許盡得你的真傳,卻還太過天真單純,才會被你隱瞞住病情。」

「呵呵……你說的都對。我的確是得了一種長年的慢性隱疾,至今已無可救藥,更不想讓瑞兒出手相救,這才將她趕下山。」春大夫不禁苦笑,卻又看向金鴻烈,流露出欣賞的眼神。「不過看來日後我也不必擔心瑞兒了,你會代我好好的照顧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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