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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了寂寞才愛你 第12頁

作者︰安靖

瞪了他一眼,她將雙手環上他的頸項,以免他一個不小心會把她摔到地上去,唇上不忘跟他繼續拌嘴︰「我沒有看男人的眼光?我可是撿到凌寇這個人人贊好的極品男當男朋友!」

「他真有那麼好嗎?」他試探地問。

「人人見過都贊好。」但那只是凌寇那個假面男的偽裝,幸好她發現了凌寇這個假面男最虛偽的一面,沒有被他騙倒,否則她必定會是粉絲團里其中一名。

她的話,教邵志揚不禁皺起眉來。

「我看他不過爾爾。」他忍不住吃味地說,尤其明明凌寇並沒有對她特別的好,她受傷住院了,凌寇沒有立時趕回來,甚至連電話也只打過一通意思意思地關心一下,哪里像把她當成以結婚為前題而交往的對象?

但她卻還是這般地維護凌寇,替凌寇說盡好話又想盡解釋,一點也不介意凌寇不將她放在心上似的樣子……她這樣,是否代表凌寇對她而言特別重要,所以不管他對她做了什麼,她也不會在乎?

「阿揚,為什麼你這麼討厭凌寇?」這個問題,文清穗已經問了不下十次,可是每一次她都忍不住地再問,希望他會告訴她原因。

「我並沒有討厭他。」邵志揚淡淡地回答︰「只覺得他這個做人家男朋友的,不夠稱職。」

「原來你在為我抱不平。」她恍然大悟,「其實凌寇對我很好……」除了在趕案子的時候,會毫無人性地逼迫我,追趕我,要我交設計圖以外。

最後的幾句,她幾乎只是蠕動唇瓣,沒有發聲。

只是見凌寇對她不夠好,邵志揚便已經這麼不滿意凌寇了,要是讓邵志揚知道,她跟凌寇所做的協議,邵志揚應該會到達盛怒的地步吧?

邵志揚沒有再開口,只是大步地將她送進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心底的嫉妒驀地涌上,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此刻嫉妒的丑陋臉孔,他的男性自尊並不允許他這樣做。

「阿揚?」

「我去倒大骨湯給你喝。」他迅速地說完後,就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房間。

匆匆逃到廚房,邵志揚無法忍耐地一拳槌向牆壁的沖動,忿忿不平地低吼︰「可惡!他媽的凌寇到底有什麼好,讓你這麼念念不忘?我到底要用什麼方法才可讓你完全忘掉他,跟我在一起呢?你知道,我有多妒忌他可以讓你時時刻刻地護著與念著嗎?」

怒吼到最後,化成無奈的自嘲︰「這是老天對我遲鈍的懲罰吧?如果不是我這麼晚才發現自己的心意,你現在身邊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話雖如此,可是邵志揚並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男人。

「既然凌寇對你不夠好,那麼,就由我來代替他對你好吧!我絕對會讓你幸福,並且比凌寇更加地愛你。」他立誓似地說著,很快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開始計劃該怎樣將她的心從凌寇身上搶過來。

第5章(2)

文清穗真的不懂,看著身前那個替她仔細吹干每一綹長發的男人,心中不期然地浮起一抹難以理解的感覺。

自她受傷以後,邵志揚似乎就不遺余力地寵著她與疼著她,簡直把她當成一尊易碎的陶瓷女圭女圭,不但不讓她做家務,甚至還專制且霸道地不許她拐著傷腿回工作室工作,非得改在家工作才可以。

而他自她受傷住院開始,到現在在家修養,也不見他回公司處理事務,整天都待在她家。

只要她一睜開眼,他便會在她房門前出現,端上剛剛買好還熱騰騰的早餐給她吃。

然後,因為走不上二樓的書房,她只好將東西搬到客廳,在那里畫圖跟檢視談依然等人傳過來給她的設計圖,再用電話跟他們說哪里要修改或是其他雜事;而那個時候,他會跟她待在客廳里,自己悠閑地看著書,有時候,還會替她把冷掉的茶重新換成熱的……總之,她就是一定得待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再晚點時,他會從他家帶回晚餐,在她家飯廳里吃。

吃過晚後,會送她到浴室讓她自己洗澡︰因為腿傷的關系,她無法自己洗頭,她想到外邊的美容院洗,可他卻不許她走來走去,于是只好親自彎身,在浴室里幫她洗。

那時候,她驚訝得忘了拒絕,只能任由他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揉弄著她的頭皮。

她從不知道,她的發絲跟頭皮的神經是那麼地敏感,每當他的手指拂過時,她的一顆心便會像失了速似地狂猛亂跳,雙頰緋紅。

她清楚他一定知道她臉紅了,卻不曾揶揄戲謔過她半次,相反的,他還會露出一抹連她也看不懂的笑。

在洗完澡後,他會再把她抱回房間里,替她吹干頭發,就像現在。

「那個,阿揚,你不回公司真的可以嗎,老板不會開除你?」幾天過後,文清穗忍不住開口問邵志揚。

「我剛剛替學長搞定了那個合作案,現在學長龍心大悅,高高興興給了我兩個星期的有薪假。」邊回答她時,邵志揚抓起她其中的一綹長發,小心翼翼地吹干,不弄痛她也不讓熱風轟上她白女敕女敕的臉頰。

文清穗的長發柔軟而順滑,是那種足以去拍美發用品廣告的美麗秀發,如果不是她本人沒有當廣告明星的意思,她早就紅了……邵志揚對于她的一頭長發,也是愛不釋手。

「兩個星期啊,所以之後你就要回公司了是嗎?那到時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工作室了?」在家里待了整整一個星期,再加上在醫院里待上了好幾天,算算時間,邵志揚應該差不多要回公司報到了,所以文清穗興高采烈地問,以為自己終于可以走出屋子的範圍。

「你不可以。」想也不想他便拒絕了她,「別忘了,我還有一堆還沒用的年假,這兩年累積下來,應該有一個月左右,在你的腿還沒有完全好之前,不準你到處趴趴走。」吹干她最後一小束的頭發,他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嘴上堅決地說。

「那怎麼可以?我不信你的學長會讓你放這麼久的假。」抓起一束頭發把玩,文清穗指出一項殘酷的事實。

邵志揚的學長跟凌寇那種開疆闢土的狠勁很有得拚,如果不是因為邵志揚立下大功,絕對不會讓邵志揚放這麼長的假,不過,兩個星期應該是也是底線,再多就沒有了。

「沒關系,大不了讓學長解雇我好了。」邵志揚聳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收起吹風機。

「他會解雇你才怪!」她反駁,然後泄氣似地垂下,「所以說,我在腿好之前,還要待在屋子里。」語氣听起來怪可憐的。

邵志揚看了床上的她上眼,「想出去?」

其實邵志揚也知道,要她整天待在屋里是難為了她,可是醫生交待過她的腿傷得好好休養才能完全康復,所以他才盡可能不讓她動到傷腿。

「對對對,阿揚你看,我已經很久沒有曬到太陽了,我的皮膚都變成很不健康的蒼白了。」為了證明,她還撩起衣袖,讓他看看底下連血管也露出來的蒼白肌膚。

那情況教邵志揚心頭微擰。

「的確是白了點。」他同意,「但再過兩天就可以拆石膏,到時你還得做復健,走到你不想走,所以乖一點,再等兩天吧,我保證,等你好了以後,我帶你到處走走,好不好?」他試著跟她交換條件,大掌卻情不自禁地輕撫上那蒼白的手臂,沿著底下的血管撫過。

一陣的酥麻,從他指尖經過的地方傳來,文清穗的心跳又失了速,臉頰也漸漸漲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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