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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小嫩妻 第6頁

作者︰衣湲

雙手抱住頭,童妍葳無法和他再繼續溝通下去。

「童小姐,我們再這樣雞同鴨講吵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邢權宙見她情緒波動大到近乎崩潰,一時同情心起,伸手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公事公辦吧,既然無法達到共識,直接循法律途徑解決最好。」

「你斗不倒我的。」直起身,童妍葳虛弱蒼白的臉色朝向他,氣虛道︰「我會找律師,你等著。」

「好,我等著。」依然不動如山,邢權宙扶在她手臂上的掌心倏地來到她尖俏下巴,輕挑道︰「我會一直等著,還是那句老話,不用多久,你會來求我,一定會。」

「哼!別做白日夢了。」揮開他的手,童妍崴恨恨回道︰「我寧可去見鬼也不願再見到你!」

罵完,童妍葳頭也不回往外跑,她真是厭憎這男人!

即使他渾身上下充滿男人魅力,但他帶給她的無盡壓力卻不是「憎恨」所足以形容,一想起他,她的心似有一爐滾水在沸騰,恨不得把他丟進熱鍋里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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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明山,邢家別墅。

「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好幾天都不見人影?」

刑家老女乃女乃喝著人參雞湯,對著餐桌上不發一語的刑權宙發牢騷︰「我啊,打了好幾通電話,秘書都說通知過你了,怎麼我連一通回電都沒接到?」

「最近公事忙。」舀起一口湯,刑權宙語氣淡然答道。

「哼!忙個鬼!」不屑地啐了孫子一口,老女乃女乃抱怨︰「我啊,再活都不知道能有幾天了,想跟孫子一起吃頓晚餐,說幾句話都那麼困難,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生了兒子不順我的心,孫子也跟他老爸一個德性。」

「女乃女乃,我這不是來陪您吃飯了嗎?」刑權宙就是知道老女乃女乃愛唱哭調仔,才會千方百計躲著,不想跟她老人家面對面。

「唉,我說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哪時候認真交個女朋友,帶回來讓老女乃女乃看看呀?」

「姻緣的事,可遇不可求。等我遇到命定的另一半,一定會帶回來給您老人家看看的。」巧妙閃閉敏感話題,刑權宙放快咀嚼的速度,打算趕緊吃完走人了。

「又來這套。」邢老女乃女乃低聲啐道︰「說了幾年了,連個影子也沒有。你不認真去追求姻緣,它怎麼會自己從天上掉下來?」

「會啦會啦,等我這陣子忙完一定好好去找。」順著老人家的話,邢權宙「認真」敷衍,「女乃女乃,您就放寬心,時候到了擋也擋不住的。」

「說真的,我覺得你那個秘書挺不錯的。」不想再被孫子糊弄過去,老女乃女乃執著她的見解,「別再東找西找了,眼前這個夏靈人品好、樣貌也不錯,說話輕聲細語的,以後一定會是個溫柔的好太太。」

「女乃女乃,您別亂開玩笑了。」苦著臉,邢權宙耐著性子安撫,「夏靈是我的下屬,公事歸公事,我不想和私事混在一起。再說,我也一直把她當同事看待,根本沒有別的感覺。拜托您,這事就在我們餐桌上講講便罷了,您可千萬別在人家面前提起,很尷尬的啊。」

「誰叫你不趕快找個好女孩安定下來?要是哪天我等不及了,我就直接打電話跟夏小姐說。」

第3章(2)

「說?您要說什麼啊?別鬧了好不好?」放下碗筷,這頓飯他已經吃不下去了。

「總之,你別再拖三阻四的,快點給我們邢家娶個好孫媳婦兒回來就對了。」

「唉。」搖搖頭,邢權宙從座位上站起來,沮喪道︰「女乃女乃,我吃飽了,您慢用。」

「對了。」老女乃女乃突然想起什麼,表情嚴肅對孫子說︰「過兩天是你媽的忌日,別忘了到山上去看看她。」

「……再說吧。」低下頭,邢權宙刻意躲避老女乃女乃的關愛眼神,敷衍道︰「沒事的話,我會去。」

「你說什麼鬼話?什麼叫沒事就會去?」邢老女乃女乃嚴厲道︰「她不是別人,是懷你生你的親生母親啊!」

「好好好,我會去。」見老女乃女乃愈說愈激動,邢權宙立刻應允︰「我答應您,一定去看她,好嗎?」

「你不是為了我才去,這本來就是你為人子女該盡的責任。」

「是,我知道。」點點頭,就算他心中不認同女乃女乃的話,為了不刺激她老人家,邢權宙表面上還是依順老人家的意見。

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思緒沉溺在方才談起的母親忌日──

如果可以,他希望那天有一大堆公事纏死自己,忙死自己也不想去面對。

母親,對他而言是個陌生而遙遠的名詞,童年不愉快的來源全始于她……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一出生就不知道有母親的存在,偏偏人世間的許多事並不是自己可以揀選想要的,任意丟棄不要的。

深深嘆口氣,邢權宙佇立落地窗前感到萬般悲哀,縱使擁有萬貫家財,他的心底仍然存在無法彌補的傷口。

閉上眼,腦海浮起一抹孤絕、落寞而無助的單薄身影,邢權宙不忍細想她單純年輕的容顏──

唉,該由她來償還吧?

深埋的傷口伴他成長,等了十幾年,現在的他只求一個公道,細數兩代間的恩恩怨怨,能賠給他公道的,就是她了。

天剛剛亮。

童妍葳從市中心的欣凱音樂教室總管理處回到新店山上的別墅。

與邢權宙一番沒頭沒腦的對談後,她混亂了一整晚的腦袋又漲又痛。

一個人在辦公室里東想西想,卻什麼解決辦法也想不出來。

她怕到天亮被管家知道她徹夜未歸而起疑心,只得拖著像被卡車碾過一般的殘破疲憊身體回家歇息。

客廳里留著小小的一盞燈,童妍葳踏進門便覺一股深厚的溫暖在心口滿溢。

那是父親的規定,只要女兒沒回到家,一定要為寶貝女兒留下溫暖燈光。

歷代管家從不敢怠忽,無論多晚,溫暖的燈代替父母親愛的等待,指引她回家的路。

自從母親莫名其妙得了失智癥,才四十多歲便長期住進安養院後,老爸更疼寵她這唯一的血脈。

不管生意場上是如何叱 風雲的超強鐵人,只要他的掌上明珠稍有微恙,童震雄不惜為她彎腰屈膝,或撒盡錢財也無妨,只為博得千金綻放歡顏。

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以懷疑,唯一不能懷疑的是父親對她及母親的愛。

從小,童妍葳對這點深信不疑,她心目中的老爸是無所不能的英雄,他不可能背叛妻女,人生及事業都不可能有一絲一毫的失敗。

然而,父親打來的不尋常電話卻叫她內心異常忐忑不安。

經常往返世界各地談生意的父親,為什麼神神秘秘跑到荒僻的九寨溝去?

案親不尋常的出差,恰好又蹦出邢權宙這號講話態度都怪里怪氣的男人,莫明其妙已經談好合作的音樂教室場地,竟突然換了房東,還要追加兩千萬的押金!

奇怪了,怪事接二連三,這三者之間有沒有什麼關連?

童妍葳眉頭緊蹙,仔細回想過去是否听過父親提起在生意場上得罪過什麼人?

一向如打不倒的無敵鐵金鋼的父親真的如邢權宙所說,會面臨一場難以估計的大災難嗎?

「大小姐,您回來啦?吃過早餐了嗎?」

無力癱坐在沙發上,腦海跑馬燈似轉著各種難解的迷團,管家親切的問候將思緒混亂的她拉回現實。

童妍葳搖搖頭,「麻煩給我一杯咖啡,鮮女乃加多一點。」

「好的,馬上來。」管家蘇媽立刻快手快腳到廚房為她準備早餐。

微閉上眼楮養神,童妍葳盤算著待精神恢復後,第一件事先到父親公司去探听一下消息,關于邢權宙意有所指的一切,她要親自到公司了解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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