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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作家不好偷 第7頁

作者︰駱湘

當真愛來臨時,我相信一見鍾情。

靈感一來,覃彤將畫取下,在畫的背面寫上由筆記本里改編的詩句。

若你忽然問我

為什麼要繪畫

為什麼不去做些

別些有用的事

那麼我也不知道

懊怎樣回答

我如金匠日夜捶擊敲打

只為把孤獨延伸成

薄如蟬翼的思念

不知道這樣努力地

把叛逆的來源轉化成

扁澤細柔的筆觸

是不是也有一種

美麗的價值

收了筆,將畫掛回去,畫里的男子依然忠誠地將雙眼定焦於圖的右下角,寫有文字的落款處,無視桌上一杯早已涼掉的黑咖啡。

是吧,她們都是叛逆的,叛逆地逃離父母工作的範圍,替自己另闢一片天,只因為她們相信,夢想是可以實現的,

月榛,舍去六法全書,月兌下醫師袍,你究竟在追尋些什麼?

你自己又知道嗎?

第三章

二月的米蘭氣溫和巴黎差不多,覃曖彤很快地適應這個城市。

「小吳,場地部分應該沒問題吧?我剛剛看過座位圖,走道好像有點窄,有沒有辦法挪寬一點?」服裝秀下星期便要上場,覃曖彤仔細地與先來的工作人員一一確認,每個步驟都不敢馬虎。

「沒問題,我們和這間飯店的默契良好,已經在這里辦過許多次,整體概況都在掌握範圍內,座位我等會兒和工作人員商量後會重新調整。」

「展示台部分呢?燈光測試過了沒?」拿著厚厚一疊文件,覃曖彤邊走邊問。

「都弄好了,等後天模特兒一到,馬上就可以排練。」

「等等,我好像沒看到媒體邀請名單。」快速地翻閱資料,她微微皺眉。

「邀請名單今天才敲定,晚點小李會送過來。」

「好,等他送來我再過目,今天就先到這邊,展示舞台部分就麻煩你了。」闔上資料夾,覃曖彤揉揉額際,喃喃道︰「忙了一天也真夠累,不如出去吃頓飯吧!」

踫巧外面正下著雨,不想麻煩地回房拿傘,她直接朝飯店的歐式自助餐廳走去,由侍者帶領入座,覃曖彤再次驗證自己一點也不適合擔任管理人才,忙不到兩下就累癱。

點了瓶PRANCADET玫瑰紅酒,覃曖彤承認自己真是個矛盾的人。

受辛蘤沂影響,她喝遍各種咖啡;受言醉芙影響,她嘗盡鎊國美酒。

她希冀保持清醒,有時卻也渴望沉醉。

最最離奇的是,咖啡不會為她提神或造成失眠,她可以面不改色地灌下好幾杯黑咖啡倒頭就睡,而酒亦然,她的酒量簡直可說是沒有極限,往往同來買醉的人都不支倒地,只留她一人寂寞地清醒。

正所謂舉杯澆愁愁更愁,酒精澆不熄她對父母的思念,更澆不熄夜夜夢長。

「這一切都是假的。酒啊!只會使寂寞的心更加寂寞,而不會忘記任何煩憂。」獨自舉杯,覃曖彤祝福自己能享用一頓美好的晚餐。

伴著FRANCADET玫瑰紅輕淡柔順、果香充足的氣味,她靜靜地用餐。

直到酒瓶空了,她才滿足地結帳離開,打算回房休息。

正當她疲憊的身影消失於大廳轉角,餐廳櫃台走進一道熟悉的身影,只可惜她錯過了。

「小姐你好,請給我一個人的座位。」

服務生禮貌地請他梢等,隨後侍者前來領他人位,在桌椅中一陣穿梭,最後停在那個靠著窗,玫瑰紅酒香氣未散的位子。

禮貌地道了聲謝,將左手提的物品放置於雙人座另一張椅上,封皓雲月兌下略沾雨痕的外套披於椅背上。

須臾,他喚來侍者,「請給我一瓶1994年份的FRANCADET玫瑰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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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發表會排練後台

「如何,還成功吧?」言醉芙嬌美的臉龐笑得十分得意。「我對這次設計的禮服頗具信心,誰叫這主題早讓我期待已久呢?」

看著穿著亮麗新裝的模特兒,在舞台上踩著熟練自信的步伐,覃彤也感到與有榮焉,這是她母親傾盡青春的夢,為了它,她離開屬於自己的國度,遠渡重洋來到台灣,盡避生時無法如願,卻在離世後獲得空前成功。

此次的主題名為「酒色天香」,每件禮服皆以酒為名,其中包含了水果酒、蒸餾酒、雞尾酒等,中國的白乾、女兒紅也都參了一腳,難怪言醉芙如此賣力地構思設計,拚死也要讓自己設計的衣服配上心愛的酒名。

「是啊!白蘭地、玫瑰紅、桃子香甜酒都被你包了,還外帶一杯螺絲起子和曼哈頓,我想你恨不得在慶功宴當天將這些酒全部吞下肚。」

「慶功宴?那還要多久才等得到,咱們現在就可以去喝了。」喔!她親愛的螺絲起子,乖乖站在那兒別胞,姊姊馬上就來了。

「酒鬼,真不知道除了酒你還在乎些什麼?」覃曖彤聞言睨了她一眼。

「乙醇。」

「……」沉默並不表示反對,於是此刻雖不是頂想喝酒的覃曖彤,再次被身旁酒興大發的女人拉出去乾杯,徜徉酒鄉去了。

人生難得幾回醉。這是言醉芙常掛在嘴邊的名言,對她而言簡直是一大諷刺。是啊!人生難得幾回醉,她連想醉都醉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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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義大利西西里

「你是賺錢賺得不夠還是命太多?以為死神會怕你的槍嗎?每次都來去匆匆的,你究竟是接了多少任務?」

「已確定的排列三月底,沒回應的可能要等明年。」倚窗佇立,冷僻男子邊啜飲血紅的CANETO,邊回答真皮沙發上紅發男子的疑問。

「你的行情可真好,分一點給我們吧!」紅發男子有些酸溜溜的說,

「堂堂義大利黑手黨和一個殺手爭工作,有損顏面。」

「呦!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良心啦?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挑眉反諷。

「那女的是誰?」沒有理會,黑發男子舉杯的手略往前比。

「哪個女的?」紅發男于疑惑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瞄去。

「照片最左邊,穿紫羅蘭色禮服,有東方人面孔的女人。」

「喔,據老頭說是他在外面生的女兒,按輩份算起來應該是我姑姑。」

「我確定沒在這兒見過她。」因為那件事,全黑手黨高級干員他都照過面。

「她二十歲離家後就沒了音訊,一直到現在都沒能找到她。」擱下酒杯,紅發男子惋惜地說。「老頭一直很想再見她一面,听說他很喜歡她的母親。」

「找人對你們而言應該不難吧?」

「是不難啊!如果按照電影小說的情節當然容易,但真要在六十億人中找一個連在哪個國家落腳都不知道的人,沒有神跡相助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任務。」

「需要幫忙嗎?算是還你這些年幫我投資理財的人情。」

「千萬別這麼說,老頭可喜歡你勝過我這孫子,巴不得收你入籍把我扔掉。」

「可惜已經有人先做了。」將空酒杯置於窗台上,一身黑衣的男子將目光由窗外移開,轉身接過對方手下遞上的箱子,當場打開檢查其中物品。「現在想想,當初多事救你果真是值得的。」

明亮的燈光照射下,烏黑與銀亮同時在箱內閃動,—把嶄新的BarrettM82A1狙擊槍靜靜地沉睡於紅絲絨上,身邊伴隨著眾多子彈,一把半自動手槍及其配件,

「我對目前這把還挺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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