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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不成婚 第19頁

作者︰莫依然

靜靜地等待著時間的到來,當門鈴響起的時候,向筱悠毫不遲疑地走出房門。

當車子飛馳在趕往機場的路上時,魏芷蘭有了閑情問妹妹︰「這樣不辭而別,你不擔心失掉這個男人嗎?」依她混跡男人的經驗,冷魁言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太多了,放棄這樣的男人絕對是女人的損失。不過,向筱悠這個魏家的怪胎向來做事毫無章法,有這樣的決定也不會讓魏家人太吃驚。

「三姐不是常說這個世界上男人遍地皆是嗎?那麼丟掉他又有什麼好值得可惜的?」向筱悠微笑著反問。

「男人是遍地皆是,可惜好男人就鳳毛麟角少得可憐了。」

「既然如此,三姐又為什麼要找一個壞男人當丈夫呢?」

「九妹,」魏芷蘭掃了身旁的人一眼,眸中劃過一抹苦澀,「感情如果可以隨人控制我也不會選擇愛上江一帆。」

「雖然我們一向不親近,不過,看在我們畢竟是姐妹的分上,我勸你對江一帆最好不要抱太多幻想。」

「瞧在你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對我太過分的。」魏芷蘭嘴畔的笑意顯得很嘲諷。

向筱悠沒有接話,在這件事上她的確無話可說。

車內突然之間靜了下來,姐妹兩個一直到機場都沒有再交談。

當車子停在機場的時候,魏芷蘭沖打開車門的妹妹說了聲︰「保重。」

向筱悠回眸一望,淡淡的笑意浮上眸子,「三姐,對待花心的男人只要你有手段他就會被你牢牢拴住的。」

魏芷蘭神色復雜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唇線慢慢揚起,輕輕地點了下頭,「我知道了。」

「再見了。」向筱悠沖她開心地揮了揮手,然後走進機場大廳。

雙眼無神地盯著車頂片刻,魏芷蘭突然逸出一聲輕笑,人人只當她們姐妹水火不溶,尤其她們還是情敵的關系,任誰也想不到向筱悠會找她幫忙,也不會有人想到她會幫忙,所以向筱悠的計劃才會成功。

向筱悠不姓魏確實是魏家的一大損失,突然之間她開始同情起父親。

沒有留只字片語,她就那麼離開了,走得那麼干脆又無情,望著空蕩蕩的別墅冷魁言一直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這讓聞訊趕來的韓少磊有些擔心。

「冷,你沒事吧?」

冷魁言一言不發地坐到平時向筱悠常坐的沙發位置,舉起手中的生啤往嘴里灌。

韓少磊模模鼻子,抓起桌上的一罐啤酒打開,算了,這時候只要陪在冷少身邊就可以了。

「我一直知道她會走。」冷魁言慢慢地開口。

韓少磊保持沉默,冷少這時只是想說話並不一定要他回答。

丙然,冷魁言繼續︰「魏懷安給她做了最壞的榜樣,她不相信愛情有天長地久,所以她會選擇在愛情最美的時候離去。」遺憾也是一種美。韓少磊心頭突然冒上這樣一句話。

「什麼都不留下,」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冷魁言的眼底閃過痛苦,「她是要我忘記她,重新開始。」

他們對彼此的了解就像對自己的身體一樣清楚,所以他無法怪她,畢竟她從一開始就說過她不會嫁他,她會走,她永遠不會如父親的意。

「小學妹會墮胎嗎?」

冷魁言用力握緊啤酒罐,「或許。」就算有萬分之一這種可能,他也會感到心痛,向筱悠這個像風一樣捉模不定的女人,她的心思也像風一樣飄忽不定,他雖然知道她愛自己,可是在這件事上他也有著不確定。

「這麼絕情?」韓少磊咋舌。

冷魁言苦笑,「她有時就是對自己太狠,對親近的人太狠。」

「那倒是。」韓少磊想到向筱悠對待父親魏懷安的態度,心頭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她在懲罰花心父親的同時,其實也一直在禁錮著她自己。

「陪我大醉一場吧。」他扔掉空罐再抓起新的啤酒打開。

「好。」

「醉過再醒來,我會努力忘掉她。」

韓少磊呆了一下,冷要忘掉小學妹?可能嗎?如果換了是他,要忘掉一個在自己生命中佔了最重要一席之地的女人恐怕很難。

「筱悠。」

冷魁言恍似自語般的低喃猶如雷擊一般擊落韓少磊的心田,他知道冷永遠不可能忘掉向筱悠,就算是他也無法忘記這樣一位特立獨行的女人。

醉吧,夢里不知身是客,再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第7章(2)

月光照進昏暗的客廳,滿地狼藉,到處是啤酒罐,濃濃的酒味飄散在空氣中。

兩條歪歪斜斜的身影靠在沙發上,爛醉如泥,不省人事。

時間在忙碌中匆匆而過,冷氏在冷魁言的帶領下不斷地開疆擴土,開創出另一個嶄新的局面。

隨著時間的推移,三男一女的感情糾葛漸漸被人淡忘,人們的印象中冷魁言仿佛一直以來就是那樣一個冷冰冰毫無人氣、不近的男人。

只不過,每當獨自一人坐在空曠的客廳中,望著頭頂的那盞琉璃燈時,冷魁言還是會想起曾經在此住餅不短日子的向筱悠,那個每每想到都會讓他的心為之痛楚的女人。

距離她離開馬上就快半年了,他發現對她的思念根本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只是被他藏到了心底深處,藏得很深,只有四顧無人時才允許對她那深入骨髓的思念冒出頭來。

半夜電話鈴聲大作,讓好不容易睡著的冷魁言蹙著眉頭拿過話筒。

「我恨死你了,冷魁言。」

熟悉的怒罵聲,讓他下一刻就清醒過來,激動地抓緊話筒,「筱悠!」

「啊……」話筒傳來向筱悠的慘叫,一聲比一聲淒慘,一聲比一聲歇斯底里。

「你說話啊,出什麼事了?」

「痛痛……痛死我了……」

「筱悠。」因為她的詞不達意,他整顆心都揪緊。

「我再也不要生了……痛死了……」

手一顫,冷魁言差一點掉落話筒,她沒有墮胎,她現在在生產?!

「小姐,冷靜冷靜……」旁邊一片安撫聲。

「我要剖月復產。」向筱悠猛地吼出。

「如果你想產後長時間躺在床上不能動也行。」有人不冷不熱地這樣告誡她。

冷魁言突然有些想笑,說這話的人一定非常了解筱悠不安分的心性。

「啊,好痛苦。」

「活該。」

「哇,你到底是不是朋友啊你。」某位產婦在電話彼端只差蹦蹦跳了。

「認識你是我最大的不幸,陪你來生產是我人生最大的錯誤。」

「……」

「羊水破了,盆骨打開,推進產房。」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隨之安靜下來。

電話掛斷了,而冷魁言的心卻七上八下,再也無法入睡。她存心的嗎?果然像她說過的,她不好過的時候跟她最親近的人也一定別想好過。沒準連魏懷安也知道她現在要臨盆的事了,因為她一直就沒打算讓父親舒心。

半個小時後,電話再次瘋狂地響起來,而冷魁言一個箭步沖過去,抓起電話。

「喂。」

「我只想告訴你,她生了一個男孩。」

「謝謝,她還好嗎?」

「估計三天後就會活蹦亂跳了。」

「麻煩你幫我照顧她。」

「還有一件事要對你說,不要試圖來打擾她,否則她會干出什麼事情誰都不能保證。」

冷魁言沉默片刻,然後開口︰「我明白。」

「雖然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不過我還是向你表達一下同情,愛上向筱悠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啊。」

听著電話再次掛斷,冷魁言揚眉,這個聲音雖然很女性,但是他敢肯定是個男人,筱悠究竟交了一位什麼樣的朋友啊?

忙碌了一天,冷魁言回到下榻的酒店只想洗個熱水澡然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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