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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愛情 第9頁

作者︰笙晴

「走。」他臉色一沉硬拖著她走。

「我一回家會馬上向舅舅告狀,你就沒飯吃了。」她嚷著。

他頓了頓,回頭冷道︰「隨你。」

「你!」她被硬拉上摩托車,給方薩七將唯一的安全帽往她頭上戴,她想抗拒,但力氣大不過他。「我不要回去。」

「不是想告狀嗎?」他斜倪著她。

她別開臉,仿佛有天大的委屈。

「坐好,我非常你回去不可。」

她心一急,貼著他的背哀求。「不要不要,求求你。」

女性的恫體一觸及他,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渾圓的雙峰貼著他,渾身一熱,他故意將身子前傾疏離她。

「你不能帶我回去,如果你帶我回去,我會……」她欲言又止的癌著嘴。

「會怎麼樣?」他倒想听听她有啥天大的理由。

「舅舅不久就會知道我被甩了,還是被史映如這種小角色打敗的,我……我會很沒面子!」她大聲的說出「理由」

這個天大的「理由」讓緒方薩七一時說不出話來。

「就為了……面子!?」他覺得不可思議。

「面子很重要,我……我不要別人笑我。」她咬著牙,越說越小聲。

「為了面子,你……你願意在車站過夜,說不定會遇上地痞流氓什麼的,這你有沒有想過?」他完全被她打敗了。

她不答腔,搖頭。她是沒想到這麼多嘛!

他再一次被打敗,看來這位千金小姐還天真得很。

「也許……也許幾天後我的心情好一點,我再回去。」她決定這麼做。

「好,那麼你打算流浪到哪里?」

「你家。」她露出狡檜的笑。

「我家!?」

「你欠我的!誰教你沒看好女朋友,讓她去勾引我的男朋友,你是該對我作些補償。」她說得理直氣壯。

「你——」

「別生氣,你若服侍得本姑娘開開心心的,或許我會放你一馬不告狀了。」她手中可握著王牌呢!諒他不會和生計過不去才對。

他遇到了一個比他更鴨霸的魔鬼,這是他現在最最貼切的心情。

***

她是上天派來整他的惡魔!

回他家之前,她直嚷著肚子餓,然後指引他到一家營業到凌晨的館子外帶消夜,然而當東西送到他面前時,他才知道這消夜貴得驚人,他的荷包被她削得僅剩零錢。

他沒有抱怨,獨自生悶氣,然而她一點也看不出他在生氣,還高興自己就要像個流浪者過著自我放逐的日子,悠閑有趣得很。

一進門,她就聞到濃濃的油彩味,以及融合其他顏料的味道。

環視周遭,她發現屋內的擺飾以畫為主,有油彩晝、素描,甚至連山水晝也有,而且她眼尖的看到每幅晝的左下角,落款全是同一個人——緒方薩七。

「你可以開畫展了。」她佩服的說。

盡避她是外行人,但這些畫看起來就是那麼賞心悅目,每看一幅畫便會掉入那幅晝的意境里︰恬靜、柔美、安詳、活潑……這令她覺得舒服。

他看了她一眼,臉還是拉得長長的,也不招呼她,打開消夜逕自吃了起來。

牧諼從畫中回過神來,情緒一時還餃接不上,她總覺得自己快不像自己了。

不過,當她發現緒方薩七說也沒說一聲,就埋頭大吃,她很快的找回「本性」,火大了。

「喂,你怎麼不叫我?」她不甘心的立刻吃下一口,好像怕他把她的那一份搶走似的。

她的脾氣又來了,他受不了的遠離她,而且不看她。

「你這個沒禮貌的人,我在問你話!」

他還是不答腔,把她氣得半死。

「喂!你聾了嗎?」

他不耐煩地瞪她,「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師,叫我緒方老師,我就會不當啞巴了。」

「那你當啞巴好了。」她哼一聲,吃它的東西去了。邊吃她還邊說︰「要我叫你老師,等天塌下來我才會考慮考慮。」

似在賭氣,也不願居于下風,她故意吃得很大聲,表示津津有味。

緒方薩七吃完消夜,便進到浴室洗臉,要出浴室時忽然想到一個整她的方法,他不禁笑了。

當他再度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幾乎拔聲尖叫,瞪著他末著寸縷的上半身,尖叫聲不絕于耳。

計謀得逞,緒方薩七心情頓時好轉,只是他實在不明白,她那麼害怕看到男人的,為什麼眼楮還睜得那麼大,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牧諼覺得血氣上街,全聚到臉上來了。

這個男人變態—在淑女面前果上身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耶!

她平時習慣翻閱雜志,常看到平面男模赤果上半身,那肌理線條都非常結實好看,緒方薩七的身材並不比那些男模差,令她有點想去觸模它。

緒方薩七破眉,他驚覺自己也許會「失身」于她,即刻走向客廳的另一頭,而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隨著他移動。

整人未遂!他不得不承認反而被她佔去便宜。但他沒多余時間陪她耗了。

走進房里,她立刻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他堵在門口倪著她,不耐煩地問︰「你想干什麼?」

「我累了,想睡覺了。」她的視線由精碩的胸肌眷戀不舍的往上移,停留在他不悅的臉上。

「客廳。」他簡潔有力的說。

她听了不禁一愣,「什麼?」

才問完,她的手中就被強迫抱住棉被,視線亦被一顆枕頭遮住,然後那扇門無情地當面關上。

她足足呆了兩分鐘,承受不住棉被的重量,手一軟,棉被和枕頭全落到腳邊。

現在是什麼情形?他剛才對她說——客廳!?

沒有沙發,唯有長竹椅的客廳!?他的意思是叫她的千金之軀去睡那種地方他這是羞辱她?

她非常非常用力的敲他的門,「開門!緒方薩七,我是客!」

在房里的中用被子蒙住頭,打算來個「耳不听為靜」,只是那潑辣小泵娘哪有那麼容易打發——「緒方薩七,你忘了我是誰嗎?要是被我舅舅知道我在你這里受了委屈,他不剝了你一層皮才怪!開門!」

她拚了命的捶,突然捶到溫熱的肉牆,才含淚地瞪著他。

緒方薩七站在門口,忿忿地向天花板罵了幾句日語。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用日語罵我!」她氣憤的指控。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喧賓奪主?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不像那麼沒水準的人。」

「但是叫我睡客廳,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只有一間臥室,另一間是畫室,難不成要我邀你一起同寢共眠?」

「可是——」

「流浪就要有流浪的樣子,你今天願意流浪到我家,我只好配合你的‘流浪’了。」他冷淡地指著客廳的地板。「天氣不冷,睡地板剛好。」

「我——」

「晚安。」他又關上門,並響起清脆的鎖門聲。

牧諼癟著嘴,吃力地拖著棉被。

流浪?她為當初所用的字眼感到前所末有的後悔。

緒方薩七疲倦的躺回他的床,寧靜的夜里,他听見外頭翻來覆去和不斷嘀咕的聲音,他決定狠心不理。

他幾乎快睡去了,但總覺得不對勁,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猛然坐起。

無聲無息的來到牧諼身邊,在她周圍走來走去觀察了會,仍然不確定她是否睡著了,他蹲下來,凝視她的臉。

挺天真無邪的吭!他心想。

輕嘆一聲,搖搖頭。這麼美麗可愛的女孩,怎麼會有這麼嬌蠻的性子?

「你想做什麼?」她忽地張開眼,看到特大號的臉龐,驚怒交加的叫道。

「還沒睡?」他假裝若無其事的站起。

「在這種鬼地方怎麼睡得著?」她坐起,怨恨地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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