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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悶水仙花 第29頁

作者︰沈笑鶯

小心翼翼地拿著結婚證書,屈可喬也轉身回家。

兩個人十分有默契地沒有跟家人說他們已經結婚了,郁悶是壓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甚至她後來又找屈可喬問他可不可以當做沒有這回事——當然屈可喬是不可能同意的。

而屈可喬不說,是因為他還要繼續出國念書,而郁悶也是學生,在國內不比在國外,國內這麼早就結婚是會受人注目的。他知道郁悶討厭被人盯視,而且,他不想便宜大哥,讓他追著要他接受公司的事務。

就這樣,兩個人已經結婚的事實成為一個秘密,被死死地隱藏了。

此後的兩年,因為郁悶還在念書,她沒有刻意地躲避他,但等到她畢業,她躲他和他的家人躲得很徹底。他知道,她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麼,在他留學的這幾年,就讓她當一只小鴕鳥吧。幸好他早有預料,事先請了鷹盟的人盯住她,不然,郁悶躲到他家的分公司做一個泡茶小妹,他還真的找不著她。

對了,鷹盟,他怎麼忘了,當初派鷹盟的人盯著郁悶,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在盯著她呢?

也不管現在是深夜,也不怕打擾到秦可風的好夢,屈可喬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什麼事啊?」那邊傳來秦可風睡意濃濃的問話。

「風,當初你派去跟著郁悶的人,現在他在哪里?」他劈頭就問。

「喬啊,哦,那個人,你等會兒;讓我查查。」秦可風也猛然想到還有這麼一個人,睡意全消。老天保佑吧,希望他還沒撤消對郁悶的監控,喬也真夠慘的了!

秦可風在電腦上尋找著那個派去記錄郁悶生活的人,心里則想著屈可喬這段時間的悲慘生活。

如果一個絕對在意外表的男人,因為一個女人而變得不修邊幅,那說明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的影響是極大的。

何郁悶就是對屈可喬影響最大的女人。從乍一開始的相識,到現在屈可喬為她茶飯不思,愛情啊,還真的是不可捉模呢。

他搖搖頭,看來自己最好是不要踫愛情這東西。

「賓果。」他彈了彈指,「喬,你好運,我還沒撤消對郁悶的監控,看來應該沒有問題。」

他隨後查到那個人現在在美國,地址越詳細,他的眼楮就瞪得越大,到最後,他索性哈哈大笑。

「風,你在笑什麼?怎麼回事?有沒有查到?」那頭的屈可喬急得恨不得穿過電波狠狠地給他一拳。

「好了,喬,我想,郁悶還是愛你的,她現在在美國。可能她想去看看那只你養的狗吧。」他哈哈大笑。何郁悶,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深諳「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當初你窩到「屈氏」的子公司當泡茶小妹混日子,現在你居然跑到美國去。再一次,秦可風知道自己一直沒有得罪郁悶是正確的。不過,當初是他查出郁悶對花粉過敏並告訴喬的,應該她不會記仇吧?

幣斷電話的屈可喬思索著秦可風的話,郁悶去美國看他養的狗?可是他並沒有養狗啊。腦中靈光一閃,老天,郁悶!他笑了,狡猾的小東西!

第二天一大早,屈可喬便登上飛往紐約的飛機。在上機前他給大哥打了一個電話,「大哥,我找到郁悶了,如果郁悶不原諒我,那麼,大哥,弟弟就對不起了,我要跟在郁悶身邊,直至她原諒我為止。」掛上電話,他一掃連日來的陰霾,吹著口哨開始了追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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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廂,離開公司的郁悶,沿著大街漫無目的地走著,不在乎她臉上的淚水嚇壞路上的行人,就那樣走到旅行社的門口。

旅行社的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宣傳海報。一架飛機穿過雲層,下面是海洋、沙灘、棕櫚樹和跳草裙舞的美女。

美國啊,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國度。

想到屈可喬在那里生活了七年,郁悶就有一種沖動,她想去看看那個城市,想去看看他留下的足跡。于是她進去報了名,參加了下午就起程的一個旅行團。恰好那個團有個團員臨時有事不能成行,于是郁悶拿到了他的機票。

也因此,屈可喬和鷹盟調查出國名單的時候,一沒有看到郁悶的名字。又因為郁悶自己有護照,簽證也不過期,當旅行團結束回國的時候,她繼續留在美國。

到了紐約,在陌生的街頭,想象屈可喬初下飛機時的茫然,郁悶忍不住又潸然淚下。

愛情啊,她可以讓人飽嘗酸甜苦辣;幸福,其實也不是唾手可得的。

沒有刻意去記,但他當初居住的地址就那樣自然而然地留在她的腦海里。搭著計程車來到他住餅的地方,一幢三層的小樓,紅磚、青瓦、草坪,有種悠然自得的味道。

恰好他當初住餅的房間還沒有租出去。于是郁悶就順利地住了下來。

每天在紐約的街頭逛著,感受他曾經待過的環境,郁悶的心始終不能平靜。

每晚她都躺在那張他睡了七年的床上,不斷地回想著那天看到的畫面,其實她很想當面問問他,你和露西到底是什麼關系?可是她不敢,她怕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在異鄉的夜,她想了很多,漸漸浮出水面的,是她一直沒有正視的事實,那就是︰她愛他。

她愛他!

這是毋庸置疑的,因為愛,所以才容不得欺騙。

也許這之前的一段時間,屈可喬愛她比她愛屈可喬要多很多,但郁悶相信,在今後的日子,她愛他會像他愛她一樣多。

愛情的國度里,其實是不分誰愛誰更多一些的,只要是相愛,就是一種幸福。她現在才知道被他愛著的幸福,會不會晚了呢?

她不敢打電話給他,怕給他打電話,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待在他曾住餅的房間,她看到很多他遺留下來的東西,很多寫著「郁悶」的紙張,空白處畫著她頭像的書籍,還有房東老太太對他的夸獎,讓她更加地想念他。

房東老太太是個和藹慈祥的老人,一臉的皺紋寫滿了歲月的故事。她已經七十多歲了,她的丈夫在十年前去世,而她則常常坐在藤椅上,對著當年兩人栽種的花花草草訴說著對他的思念。

郁悶一眼就喜歡上了她,而老太太也跟郁悶十分投緣。

听說郁悶來自中國,老太太興奮地說︰「哦,何,真是太巧了,你住的房間上一任房客就是個中國帥小伙,哦,他是個很棒的小伙子,如果你早點來就可以看到他了,說不定你們還會成為好朋友呢。」。

頓了頓,她又說︰「何,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好像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郁悶有些心虛,「蒂娜,可能我們中國人長得都很像,讓你感覺我面熟吧。」

「嗯,」老太太點頭,「是啊,眼楮有時候是會騙人的,你看,我明明沒見過你,卻覺得你面熟。這就是眼楮對我的欺騙。

「眼楮會騙人?」郁悶被她的話挑動了不敢觸踫的那塊傷痕。

「是啊。」老太太睿智地笑了,「何,有時候,眼楮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你要相信你的感覺。」

她看著郁悶若有所思的樣子,又接著說︰「我相信我的感覺。我老了,眼楮花了,所以它會騙我,但我的感覺不會,我知道,我一定是在哪里見過你,只是我想不起來了。」

她指著遠處的那片火紅色說︰「你看,那邊那片紅色的花,在我們這邊看,那是鮮艷的花,可是,何,你走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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