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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睡、二人睡 第21頁

作者︰深雪

每個女人都渴望名分,就算得不到「太太」的位置,起碼也要名止言順做女朋友,成為男人身邊被認可的人。

那些無名無分的角色,會令女人發神經,就算是妾侍阿三阿四,都渴望獲頒發編號,有了確認的身分,女人才知自己的位置,人才會安樂。

但如果男人大方給了你名分之後,又待薄你呢?有名有分的你會有何對策?

有些男人是這樣的,一個名分,就等于他的全部愛情,他肯給女人名分,但其余的,他一概不準備付出。

他會想︰「我給了你名分,你還想怎樣?」當女人要求他忠心、溫柔、體貼、待她公平時,他就會愕然起來,這個男人認為,他肯頒發地名分,就已經仁至義盡,女人再有要求,就是女人無良心。

這種男人會對女人說︰「很多女人恨坐你的位置!有名有分,你還不心足?」女人流著眼淚悲從中來,她原本不知道,原來得到一個名分,就已經是這段愛情的全部。

那麼,不如現實一點,當女人初認識男人之時,就該好好盤算一下,究竟可以從這個男人身上得到什麼,免得到頭來落得一臉尷尬和滿心的失望。

在一段差的愛情中打滾之際,真是要什麼就無什麼。

真心的假設

上一輩的女人都很純情,只要她們見過你與某個男仔出過街,十年八年後她們仍會提起︰「阿某某呢?他以前不是很鐘意你的嗎?」

剎那間你愕然極了,阿某某只與你交往了一段短時間,你甚至己忘記了他。上一輩的女人卻有不同的看法,她們認為,拍過拖的,感情一定很深。

她們會想,如果不是很喜歡對力,就不會拍拖。上一輩的女人會首先假設男女關系必定是真心。這個男人約會你?他必定很喜歡你。這個男人提出與你去旅行,他下個月必定會娶你。

真相只有我們才明白。一個約會我們、甚至己拍拖一段日子的男人,很大機會絲毫無真心。拍拖不一定要「喜歡」才去拍嘛!

我們不太介意,事關我們慣了先假設男女關系未必真心。

他是真心的嗎?如果他是真心,我們半年後就會知……

我們習慣了先把握機會、先嘗試,然後才去感受結果。上一輩女人剛相反,她們先要驗明對方的心,然後才開始。因此,就算只是食一餐飯,她們也覺得很大件事。

如何向她們解釋阿某某不是很鐘意我?他只是喜歡周末時有個女朋友,而我,心態也差不多。找個伴度周末也要求真心,會被人笑架!

壞人也怕壞人

英文電視台有一個節目很好看,名稱是《波士唔易做》。剛剛的一集四名出類拔萃的才俊參加一次面試,最後由一名剛大學畢業的男孩子奪得一份超笥好工。

他的最強勁競爭者是一名年輕女銀行家,她表現得積極醒目,笑容一流,口才好到不得了,但大老板最後要地落敗,理由是被她的道德標準嚇倒。這名女孩子說,為了成功,她會選擇做背後插人一刀的暗算者。

大老板本身也不是善良好人,他唯利是圖、作風無情,然而,面對著同樣無情的女孩子,大老板也顯得避忌。

就是嘛,請了她回來,營業額有可能高升,但同時候,所有人要面對被她毒害的危險。結論是,壞人,都會害怕壞人的。

女孩子滿以為表現得與大老板是同一類人,他就會放她在身邊。真相是,壞得太出面,就所有人都怕了你,令人覺得不舒服,其實是愚蠢的行為。

獲聘用的那名男孩子相信憑自己的才干與自信,就不用使出太多手段,大老板就是欣賞這種人,他憑本事就可以,不用加害別人來達到目的,與他共事就可以放心。是這樣吧!你可以壞一點,但別壞得令別人懼怕,要不然,世上就沒有同謀人。

你有沒有要飲料?

那天與朋友一起吃東西時,我要了一杯菠蘿涼粉冰,感覺真的極滿足。

不是超級好味,而是……當中滿載了安樂感。有閑錢吃冰冰,真是恩惠。

記得學生時代的日子嗎?去餐廳吃東西時,十居其九都不會要飲品,為了慳那十元八塊,寧願喝清水。菠蘿涼粉冰?是發了達的人才配享受的。

我們不是心頭高的家伙,有點錢之後,我們都只希望實現一些微小的夢想,譬如,出街可以搭的士;隨意買小說雜志而不是在書局打書釘;吃得好一點,DVD可以買而不用租……出街食飯要一杯數十元的飲品不再是奢侈的勾當。

與仍然是學生的人做朋友就會听見以下的說話︰「出街睇戲?一張戲票你知唔知幾貴?」又或是︰「去咖啡室喝咖啡?點解唔自己沖?」然後,你就會覺得他們好可憐,差不多要發起扶貧行動。

中學時代,零用錢多的同學會有以下活動︰「去麗晶喝下午茶羅!」每次我听見她們這樣說,也會羨慕到不得了,她們人品不高級,但嗜好高級啊!

每當記得那些慳家日子,我就一並回憶起青春的感受,閃亮的眼楮、縴瘦的身形……好漂亮,但又好窮!

女人稱贊男人批評

女孩子們一踫面就會互相稱贊,而我們總能夠抽取出要大贊特贊的地方。「嘩!你的裙子很漂亮!」「你的眼影哪里買的?」「我一直在找你這種外套!」

就算整體感覺欠佳,我們也能局部贊賞同性的品味。在這方面,女人總是互相支持,努力地令大家充滿信心。

但男人就不一樣,男人只懂得感受女人衣著上的整體感覺,當女人亮麗順眼,男人就懂得欣賞,會贊賞兩句。但令女人氣餒的是,男人太會挑剔女人衣飾上的細節,女人身上有什麼不順他眼的項目,男人總能一眼就看到。

「你的鞋子很肉酸!」「你的手袋太大!」「你的化妝似馬戲班!」

女人看女人,會故意挑選好的一面互相支持;男人看女人,卻首先挑剔出差的一面。

我試過因為牛仔褲上有太多洞洞而被男朋友指使回家換褲,我的反應是一肚子氣,覺得他不懂得何為打扮卻又要控制我。但其後,我就學懂了竅門,讓他有絕對權力管束我的內衣系列,那麼,他就不會對我的日常打扮再多嘴。

對呀,給男人絕對權力挑選和品評女人的性感內衣,他滿足了大男人的控制欲,就會少理會女人的其他衣飾。也就只有這個範疇,女人甘心被男人加意見,床上的時光,的確全部只屬于他。

不執屋是心理病

在《粉雄救兵》中出現了一個耶穌模樣的男人,他有一所位置很好的房子,但是屋內一片凌亂,吃剩一半的食物隨手就塞到梳化的暗位中,聖誕裝飾物到四月仍不扔掉。他的家似個貧民窟,離曬大譜。

你有沒有這種完全不執屋的男朋友?我倒是曾經有一個。

每星期有兩名鐘點工人來他的家門掃,但不消半天,他又會把房子變回垃圾崗的形狀。他故意亂放自己的衣服、報紙、浴聿用品,他說他忍受不到太整齊的拘謹。

我當然黑面,但因為女朋友也只是客人,我也只好忍一忍。然後,日子有功,我才明白他是怎樣的心理。一個故意不肯整齊的男人,其實是一個故意不肯面對正軌、真實生活的人。他無法對自己負責任,受不住壓力,他只願意像孩子那樣任性地生活下去。

我長大得比他要快,我日間要上班,晚上要寫小說,而維持整齊的身心與生活,變成一種基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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