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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之戀 第10頁

作者︰紗淩

「如果我說你有呢,你會相信我嗎?」

那個男聲似真似假地說著,給人一副滿不在乎的感覺。

「有時候相信與否,是需要證明的。」

那個女的也蠻聰明的,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回答他。

「你需要證明嗎?」

女聲又笑了,是一種開懷的大笑。那笑聲中令人感到她的快樂和喜悅,是個幸福的人才發得出的笑聲。

「如果我跟你勒索的話,你會給我嗎?」

她奮勇的往前移動著,覺得她離他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如果你硬要說成是勒索的話,那麼我應該綁架你的東西才算公平吧。」

男人也笑出聲,對她說。

「咦?你要綁架我什麼?有什麼東西好給你綁架的?」

女生俏皮地說著。

她努力地往前移,她近了,相當的近了……

「你真的要知道嗎?」

男聲突然低了幾度,緩緩地說著。

「……真的……」

女聲突然也遲疑了起來,在沉默一陣後才終于慢慢地說。

「那我就告訴你吧……頭湊過來……」

男人用誘惑的口吻問著女孩子。

「嗯?」

一直努力往前走的她終于看見前方的煙霧漸漸地變稀薄,好像要散開的樣子。她知道只要往前走,就可以找到說話的兩個人了!

「閉上眼楮……」

男人好像在催女孩子似的對她說。

「我要說嘍……」

她終于走出了迷霧!

從迷霧中出來的她顧不得這麼多,就先東張西望,想要找到剛剛在迷霧中听見的聲音。她終于看見了兩個相依偎站在大榕樹下的一對男女。

那個男的看起來很像年輕幾歲的「笑臉殘醫」,但是為什麼靠在他懷中的女孩子的背影看起來也是那麼的眼熟?她在哪里看過?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我要綁架的是你,水沁,就是你!我要跟你過一輩子,跟你長相廝守,你要我遠離這個圈子也罷,要我變善良也罷,我絕對都听你的。」

她的身子宛如遭到電擊一般,全身無法動彈。水沁?他說水沁?

當那個女的轉過身來,跟她面對面時,她根本完全無法反應,因為她望見了一張極為熟悉的瞼--一張年輕幾歲、屬于自己的一張臉。

「真的嗎?我才不相信!」

年輕的她向他背後的「笑臉殘醫」撒嬌著,一副不依的樣子。

「你不依也沒有辦法,因為我已經認定你了,不管你到天涯海角,我一定會將你追回來的。」

年輕的「笑臉殘醫」說著。

突然她眼前的兩個人四周的煙霧又開始濃了起來,讓一直處于震驚狀態的她瞬間回過神。

別,別!

她在自己的面前揮舞著雙手,想要將面前的煙霧驅散。她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太多的疑惑在心中,她不能這樣就離去!不能!

但是無情的煙霧不顧她的掙扎,緩緩地將她眼前好不容易敞開的影像又關閉了,她只能無力地望著眼前好不容易透露的曙光又慢慢地關閉。

她望著眼前的煙霧緩緩地將她吞沒,心中只能吶喊著:

不,不,不!

黑衣杰克望著坐在對面的冷彬,手上拿著抽到一半的雪茄,眯起眼打量著亦敵亦友的他,決定打破沉默,喚回悠哉地看著醫學雜志的他。

「她是誰?」

一個讓他願意費盡心力的,甚至不惜從他的半隱居中再次出現的女人。究竟跟他有什麼關系,黑衣杰克相當的好奇。

黑衣杰克的一生有過無數的女人,但是沒有一個女人是可以讓他停留一輩子,甚至讓他願意無怨無悔地替她做任何一件事情,一個也沒有,

他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來尋找他,先前是因為欣賞,後來是因為需要。但是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卻都比不上一個女人的出現,這就讓他相當的好奇了。究竟這個女的有什麼魅力,讓他不惜再次出現,甚至出現在他的面前呢?

「好奇心會殺死一支貓。」冷彬的聲音從雜志後面傳出,語中含著淡淡的笑意,但言語中卻間接地警告黑衣杰克別多問他的事情。

他跟水沁的事,他並不想多說。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別人休想插手。

「你不想講。」黑衣杰克做出了結論。

冷彬的眼楮再次的從雜志的上方朝黑衣杰克瞄了過去,隨即又翻了一頁手上的雜志。

「這是我的私事,我跟你之間應該是要醫好你的孫子吧。」冷彬慢吞吞地說,將頭埋在雜志中。

黑衣杰克只能無力地望著冷彬,搖著頭。

越是相處,他越欣賞冷彬。那是一種不需要說明理由的喜歡,說不上的感覺。他不知道冷彬是怎麼想的,但是他是將他當作朋友的。就算不是很親的那一種,但是看在他幫助他的立場上,以後若他踫到困難時,他是願意幫他的,只要他開口。

「強尼應該還有救吧?」既然冷彬不想再談樓上那個昏迷巳久的女人,那就先來談談他的孫子吧。

人老了,心中的想法就會跟年輕時候的想法及看法不一樣,這是黑衣杰克的體會。

他現在有權有勢,有名望,有跟班,有他所有在年輕的時候想要的東西,但是他漸漸地發現那些東西都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他要異于那一些的外在的東西,他要一些可以填補他心靈的東西。

例如:親情。

他有過多少個女人他不記得,但是他的女人為他生的兒子他倒是記得很清楚。所有他的歷年伴中,只有三個為他生過兒子,而這三個兒子只有一個僥幸沒有在年少時的火拼中被做掉,活到了可以跟著他父親在女人堆里滾來滾去,讓一個酒家女懷了他的孩子,為他生了一個兒子。

那一個小孩子就是強尼。

冷彬露出他慣有的溫和微笑,紳士般地將雜志折好,然後輕松地聳了聳肩。

「沒有救的話你找我來這里有什麼用?」他站起來,優雅地伸了一個大懶腰,「你這樣說讓我有被侮辱的感覺。」他臉上掛著的笑卻讓人完全感受不到破侮辱的感覺。

「我只是想確定。」

冷彬拍拍他的褲子,望著黑衣杰克的眼楮,突然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一個有牽掛的人行走在江湖中,是相當的痛苦的。」

黑衣杰克那沒有被眼罩遮住的眼楮迅速的眯了一下。

「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的牽掛’。」他特別強調最後四個字。

冷彬望了他一下,聳了聳肩,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那就好,因為我要去看‘我的’牽掛了。」

黑衣杰克難掩一臉驚愕地望著冷彬。

冷彬沒有說什麼,只是報以微笑,悠悠哉哉地往門口走去。

水沁覺得自己的意識仍有一點點的游離,但她非常的確定,她已經從夢境中醒來了。她緊閉著雙眸。

想要跨越她腦袋中因為這個夢所引起的波濤及暈眩感,

罷剛那個夢境不知為什麼在她的腦袋中相當的鮮明,鮮明到一種讓她為之卻步的地步。

她在五年前失去記憶時認識「笑臉殘醫」嗎?跟他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她卻記不起之前的事情?

她向來對于過去一點興趣也沒有,既不想知道,也不想迫問,但是突然,她對過去好奇起來了。以前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做過怎麼樣子的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不是真的跟「笑臉殘醫」

有一段過去……

但疑問歸疑問,這都無法解釋為什麼她現在會覺得那麼的暈?

就在她閉著眼楮皺起眉頭之際,一個有一點熟悉又有一點陌生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會皺眉頭,應該表示你快醒了吧?真不愧是職業殺手,這麼快的就可以恢復。這藥用在普通人的身上,應該要兩天才醒來,你花還不到三分之一的時間就醒來了。我想,你應該是受過不少的訓練吧?」冷彬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她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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