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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熱流星雨 第5頁

作者︰沙心心

真是的,決定要向蕭雨好好討教「調情」的功夫,她是真的做不來啊。

正要往外偷看幾眼,車子慢下來了,轉進一個私人車道,透過暗色車窗,實在看不太清楚,但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沒錯。

心跳得又興奮又快活,她最喜歡這種感覺了!她要把這個保險公司兼洗錢地下集團的帳本弄到手,更重要的是,將他們向伍叔朋友的富德集團詐來的上千萬元給查個罪證確鑿,既伸張正義,又幫伍叔的忙,再加上五十萬慈善救濟金,爽啊!

人生真可愛,啦……

不知蕭雨進來了沒?

忽然想起他,很新的感覺,以前她辦案從來不用想到別人,成敗在她,生死在天,她可能孤立無援,但總是硬著頭皮去闖。現在忽然有了一個「伴」,要等著配合他,有點麻煩;要擔心他,更是麻煩--

真的在擔心他了嗎?好糟糕的感覺,真不想有這種牽掛!

為什麼會惹這種事上身呢?都是死爺爺,她一個人危險也就罷了,干嘛多拖一個人下水?她從來不擔心自己,忙著轉腦筋逃出困境就夠忙的了,還有什麼閑工夫去擔心?現在卻忍不住想到他,那個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還有個迷死人的秘密酒窩……

「到了,小姐……小姐貴姓啊?」

她趕快回神。「我姓王,你呢?」有假信用卡為證,很逼真的。

「我姓錢,錢立雄。」

姓錢啊,人如其名嘛。

「王小姐,這邊走,我帶妳去--」

「立雄,再十分鐘就集合,別忘了。」

「啊,不會、不會,尤總,我馬上回來。」

尤總嗎?剛才只看側面,和照片對不真切。尤千驥,總經理,四十六歲,持股百分之三十五,第二大人物。這些是「富德」提供的資料,她獨立查證過了。他就是主嫌,要洗錢,要詐財,少不了他來沾腥。

她好想跟在姓尤的後面,找機會和他攀談,結果卻不能不跟「錢」走--

咦?姓錢的干嘛往樓上走?一樓沒電話嗎?他褲袋里那鼓鼓的不是大哥大?男人真的是次等哺乳動物!

沒錯,就連那個新來的什麼「伴」,不也滿腦子A片?不過,昨天好象是她主動開口邀人家,說什麼干脆先解決掉的……唉,大概也不能怪他啦……

上了二樓,寬廣舒適的米色陳設,與一樓正式的格局截然不同,很顯然,這里是供住宿休閑之用。剛才樓下隱隱听見多人的談話聲,大概是在某個會議室里。她只快速評量一下豪華的大廳,就跟上樓了。

「來來來,這邊走。」

手腕被一只黏黏濕濕的手拉住了,她口中默念了三句最髒的話才忍住,沒有一反手教人家骨折!這種臥底法她也不知做過幾百遍了,以前只覺得可笑,現在卻覺得想殺人--

有點說不通,自己是怎麼搞的?只因為蕭雨踫過她一下下,她就開始不對勁了?可是人家蕭雨根本什麼都還沒開始做,不過是……他怎麼說的來著?「誘惑」她一下而已--雖然是天搖地動的震撼感,但也有可能是她自己的想象,算不得準。

但為什麼被蕭雨踫她喜歡,被別人踫她卻惡心?

不知是幾歲開始對自己發過誓的,大概是那天殺的月經開始煩她的時候吧!發誓此生對男人,絕對要遵循三「不」政策。

一就是死也不陷入女人的地獄,也就是不結婚啦!二是不做只有女人會做的傻事,也就是整天幻想愛情,變成沒有男人活不下去的那種女人!三呢,是永遠不要活得像個「女人」,活得像個「人」就行了。不管人家怎麼看她,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沒錯。她最討厭听到女人不能這個、女人不能那個的。誰規定的啊?還不是男人!

不知從何時開始,討厭男人已成了習慣,但她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忽然迷惑起來。亂七八糟的,她是想到哪里去了?她沒事煩惱男人干嘛啊?

但是……還是不禁要想,多了一個「伴」,要將他往哪兒擱?自己以後還能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嗎?

她也沒時間胡思亂想了,被姓錢的拉進一個舒服得看了就讓她想打呵欠的臥室。

換了別人,一定會形容這樣的房間是「上等」、「裝潢高雅」,但她的最高贊美卻是,讓人一看就想睡!

因為人生第一樂事,就是會周公啦!不過話又說回來,蕭雨把「周公之禮」搞得也滿吸引人的,似乎比睡覺還好玩……

「王小姐,妳坐一下,來,放輕松,我說好要幫妳找雙新鞋,對不對?」錢立雄說。

哼,要坐不會坐牆邊好大的那個沙發嗎?姓錢的偏偏就按著她的肩坐上床去,想也知道不安好心。

錢立雄屈膝一跪,把她的腳踝抓在手心,月兌起鞋來了。流星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往床上躺倒。

「怎……怎麼了?」還真的把錢立雄嚇了一大跳。

「我的腳踝好痛喔……對,就是那里!」她帶著哭音,手柔若無骨地壓在那只黏手上。「剛才扭到了一下,你看,都腫起來了--」

她還故意帶著他的手上上下下的模著她的腳踝內側。

惡……等一下那個部位要用去污粉來搓!

「砰」的一個悶聲,流星用另一手抓起床頭櫃上的煙灰缸,準確無誤地敲在他低頭所露出的後頸。一公分不差、正好是在可以致人昏迷的那一點,她早就練習過上百次了。

「他媽的!好重,吃什麼吃這麼肥?」她嘀嘀咕咕地把無意識的人拖上床,手開始解開錢立雄的上衣。

現場布置好了,如果像以前一樣只身一人,她會趁現在模進尤千驥在三樓的私人辦公室,想辦法進入他的計算機,找到多少證據算多少。

但這次有了蕭雨,計畫卻被他改成調虎離山,由他潛進去,也少人攔他。

多了一個人的確好辦事多了。真不想承認!

她把自己的衣服撕了好大一個口兒,不情不願地把錢立雄拉上身來。他媽的!真發毛。然後她就開始放聲尖叫。

「……啊……不要……別……求求你不要這樣……來人啊!」手再抓起煙灰缸,尖叫聲透過了厚重的門。

門外傳來腳步聲,低語聲,門把被狠狠搖了搖,上鎖了。

「……立雄!開門!」尤千驥的聲音不帶驚慌,只有冷冷的命令。「你馬上給我開門!」

流星將手上的重物再往人體一擊,發出沉悶的聲響,保證讓他短時間內醒不過來。下一秒門就被踢開了,轟然巨響,沖進來好幾個男人。

她的尖叫聲戛然而止,一手摀住嘴,另一手松了,煙灰缸砰地落在地毯上。

錢立雄衣衫不整地癱倒在她身上,她把他用力推下床,重重落地,好象就壓在那個煙灰缸上--壓到骨頭最好,壓到要害更好啦!

「王小姐?」尤千驥不動聲色地打量她,臉上沒有任何明顯的表情,幽深的眼沒有分心去看躺在地上的錢立雄,只一個勁兒盯著她。

「……他……他……他……」

「建期,把立雄抬走。」尤千驥下令,眼楮仍直視著她的。

不簡單,這個男人不簡單,居然沒有馬上相信眼前的一切。

流星瞟一眼被扶走的男人,眼中的鄙夷和惡心,倒是裝都不用裝。

「王小姐,我向妳致歉,立雄對妳失禮了。樓下有電話,我請個小姐來幫妳打理一下,妳有沒有傷到什麼地方?我們有駐任的醫師,要不要請他來看一下?」

好厲害!先是道歉,堵了她的口,再提醒她電話是在樓下,自己不該隨便跟人上樓。最後又搬出醫生來,不讓她嚷嚷著上醫院把事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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