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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大獵捕 第8頁

作者︰單香凝

「立廷,你怎麼了?」收拾好心情,秋含夢很努力地擠出了七分焦急,二分疑惑,一分痛苦的復雜表情靠近他,「我是杜小小呀!這里是我們的家!你的病還沒有完全康復嗎?」

不習慣和女人太過接近,南宮炎不自覺地退了幾步。這一行動卻讓自稱為杜小小的姑娘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立廷,你別嚇我,我是小小呀!你的小小!」秋含夢聲淚俱下,頓時哭得驚天動地。為了加強效果,她更用盡全力撞……不,是撲進了南宮炎的懷中。

「你怎麼能忘記我呢?就在我剛剛確定對你的心意之時,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這簡直讓我比死還痛苦……」臨結束,她還報復地抹了一把鼻內的分泌物在他的衣服上。

炳!這下他還不惡心死?

沒有留意到秋含夢的小動作,南宮炎努力地消化著听到的信息。

癌在他懷中的人兒,埋頭抽噎著,不斷地顫抖著——但別懷疑,她是樂得差點抽筋!不過,她有點懷疑,按照劇本上的進度,這個時刻,男主角立廷應該緊緊擁抱住小小才對呀?怎麼這個家伙沒一點反應?

難道——

天哪!秋含夢簡直想把自己掐死算了!她怎麼忘記了最關鍵的部分?時間,地點,人物,起因,經過,結果……連這些都沒有交代清楚,還玩什麼呀?!難怪這家伙像個木頭似的杵在這里,虧她哭得這麼慘,他還一副呆呆的傻相!

「立廷,」淚水半盈滿眼眶時,她微微抬頭成45度角,以哀怨的眼神望進他的眼里,「這不能怪你,我都忘記了,大夫說你的頭部受到了嚴重的撞擊,失去了記憶。」

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呢?因為她力求完美嘛!

俗話說得好,眼楮是心靈的窗口,還有什麼……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為了這不到兩秒的瞬間,她秋含夢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夜總會,終于挖出了勾引男人的十大招勢。

眼神攻擊當然就是其中之一。之所以要有一點眼淚,目的在于能讓眼楮有水靈靈、天真和閃爍的感覺。

準確的角度呢?是為了讓他能看清楚,她費盡心思護理的長長睫毛!怎麼樣?夠絕吧!看著鏡子練習時,連她自己都快被迷死了!

「失憶?」他不明白。南宮炎不由自主地望進那星光閃動如子夜般燦爛的星眸里,失憶?怎麼可能?他叫南宮炎,27歲,父親孟建林,母親南宮安琪。甚至連家里養的那幾條德國黑犬,他都能叫得出名字,這樣怎麼可能是失憶呢?

「嗯,是失憶!」秋含夢毫不客氣地把南宮炎從疑惑的懸崖上踹了下去,「我來跟你解釋一下,」她拉著他的手,坐了下來,「這里是我們的家,叫做意梅山莊。主要以經營絲綢生意為主,上個月,你親自南下到杭州,采辦貨品,途中遇到了……」她撓頭,綁架和綁匪在這個時代叫什麼呀?強盜?匪徒?山賊?本來劇本上的大綱里杜立廷可是文武全才,但哥哥考慮到那個要吊鋼絲,太麻煩,又容易穿幫,這才改了劇本!不過,那個東東到底叫什麼呢?

「遇到了什麼?」南宮炎催促道。他很好奇,真的很好奇這是怎麼一回事。

「遇到了……遇到了山賊!」秋含夢回答後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在看到他沒什麼反應後放下心來!還好她的文學底子挺強的,她就說「山賊」這兩個字很有古典韻味嘛!果然沒錯!

「你遇到山賊,頭部受到重傷。被抬回家里的時候一直昏迷不醒,高燒不退……雖然保住了性命,卻什麼也不記得了!」

「那我和你是什麼關系?」

「我們……」問到這個,秋含夢馬上起轉身,背向他屏住呼吸,拼命地擠出肺內最後一個氧氣分子。三十秒鐘,血液回沖到腦部,火熱的感覺燒遍臉頰,這才又轉過頭來,含情脈脈地拋給南宮炎一個電力十足的媚眼,「我們彼此相愛……」

「相愛?」南宮炎吃驚地站了起來。雖然從她的表情態度里早有這種感覺,可他還是難以接受。

「相愛」這種字眼對于他這個還沒初戀的男人來說也太離譜了吧!「杜小姐……」他想澄清一下自己的立場。

「你怎麼叫我小姐?」她整張臉皺在一起,「我們不是早就約定了嗎?在單獨處的時候,你叫我小小,我喚你立廷……」

「我想你誤會了什麼!我不是你的什麼立廷。我叫做南宮炎,我不認識你!更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過,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別想從我這里撈到什麼好處!」這種想盡辦法接近他的女人,他南宮炎看得多了!

「我們都已經那麼親密了!你還……」秋含夢的淚立刻像斷了線的珠于, 里啪啦地掉下來,雷聲大雨點也大,「你說這種話,不是擺明了要我自盡嗎?」她哭得好不淒慘,「你是一個男人,而我是女人,這種事情對你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可是我……我……」她泣不成聲。

南宮炎心里涼了半截。杜小小話里的意思,是說……她和他……

「我真的喜歡你……更不顧廉恥地把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你!可你呢?」她抬頭望他一眼,「要用失去記憶來逃避嗎?我不允許,更不能接受。既然你這麼討厭我,厭倦我,我留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讓我死了算了!」

再確定南宮炎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以後,秋含夢拉起長及腳踝的裙擺,以狀似最快速度的最慢動作撞向紅色圓柱。

為什麼要用最快速度的最慢動作呢?當初含夢不甚理解,在腦殼被秋立翔那個混蛋重重地敲了幾下,作為交換的條件後,她終于明白了。回想起那家伙像看白痴一樣的表情,她就想把他的下巴打下來!

我說,我親愛的妹妹,你真是豬腦。你搞的那個東西不同于電影的拍攝。電影還可以NG重來,萬一南宮炎不吃你這套,你還真拿腦袋瓜子去和石頭撞?笨蛋!哈哈——

幸虧這個亭子還蠻大的,以她的龜速拖上一秒沒什麼大問題!

「喂!」她瘋了,這是印人南宮炎腦中的第一信息,他馬上沖了過去擋在石柱前。

好在!前方出現了一個黑影,秋含夢這才松了口氣,她順勢撲進他懷里,死命地摟住他,「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愛你,真的不能沒有你。你明明知道的,為什麼還要說這種殘忍的話——」秋含夢準確無誤地將哭功發揮得淋灕盡致。

她的樣子根本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南宮炎不可思議地竟有一絲心痛,「別哭了。」本想撫上她的頭給予安慰的手,局促地停在半空,最後不自在地垂了下來,「秋含……不,小小,別哭了。」和一個女孩子這麼親近,他還真不習慣。

「不許再說不認識我這種話了!」很滿意他的反應,秋含夢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好吧。」南宮炎無語問天天不語。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時,又多了一個關系暖昧的女人,真是的!

「嗯,我的立廷最好了!」趁南宮炎沒來得及反應,她猛地拉低他的頭,對著他的臉頰和嘴唇各啃了一口。要得到回報就要有犧牲嘛!

「你?」南宮炎一臉不能置信地捂住嘴。他努力地甩頭,想甩掉唇上的微熱和余溫,但不管怎樣初吻被奪的事實是無法抹去的。

都是她,這個女人——

南宮炎鐵青地瞪著懷中故作嬌羞的小女人,除非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他的手逐漸上移,在她頸部逐漸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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