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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劍婢女 第16頁

作者︰取蓮

張菱玲痛苦的橫他一眼,假笑道︰「隨蒙大少爺關心,我只是有點暈車罷了,死不了的。」

「暈車?」凌月魄不解的望著她,張菱玲回他一個白眼懶得理他。

「大少爺請用膳,玲侍劍請用膳。」那兩名車夫很快的備妥午膳分送給他們兩個。

凌月魄斯斯文文的用膳,張菱玲則苦著臉毫無胃口听瞪著盤中菜,感到胃又開始隱隱作怪起來,嚇得她忙推開餐盤決定讓胃休息休息順便減點肥。

用完午膳略事休息後,凌月魄決定繼續上路。

想到又要坐上馬車,張菱玲不由大聲申吟,「大少爺,還要多久才會到洛陽。」

她實在讓這缺乏彈性又沒穩定性的馬車給嚇壞了,再加上那崎嶇不平的路——天啊!扁是用想的她就快受不了了。

「還早呢。」凌月魄悠哉的躍上「飛雪」寶馬,「我們才剛出長安城,離洛陽尚有好幾日路程。」

「天——」張菱玲皺著一張苦臉,苦哈哈道︰「大少爺……我可不可以也騎馬。」

「沒有多余的馬可以讓你騎。」凌月魄以一個正當的理由輕松的回拒她的要求。

張菱玲垂涎的猛盯著看起來很好騎的「飛雪」寶馬,最終還是認命的爬上馬車繼續受苦受難,反正她也不會騎馬。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原本以為可以好好的睡一覺,沒想到凌大當家不住客棧,要露宿在野外。

「晚上要睡在這里?」張菱玲只覺一陣頭昏眼花,她不敢置信的抬眼掃了掃眼前的樹林哀聲嘆氣,「大少爺,這里……好像是樹林耶。」

「是樹林沒錯。」凌月魄點頭。

「晚上要睡這?」她幾乎要哭出來了,這種鬼地方能睡人嗎?荒郊野外?

「我們錯過了宿頭,只好在林中屈就一晚了。」凌大少爺顯然不覺得有何不妥。

「錯過……宿頭?」張菱玲眼一翻真的快昏了,「好吧,好吧,我認了。」

她著實沒力氣多作抗議,當下再爬上馬車倒頭就昏睡,連晚膳也沒精神吃。

凌月魄星目閃過一絲不忍與遲疑,但卻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在她昏睡後,輕輕的為她披上一席薄紗,整夜就這樣靜靜的守在她身邊。

棒天凌月魄大發慈悲的吩咐車夫走平坦的官道,總算免去了張菱玲的痛苦,但這一番折騰下來,她不僅元氣大傷,還患上了厭食癥,看到食物就想吐,雖然凌月魄百般照顧,她整個人還是瘦了一大圈,整日暈暈沉沉的,兩日後更是陷入昏睡狀態。

洛陽城外,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猶如一片飛旋的銀霜,以勝過月兌弦急箭的速度,快捷無倫的朝城門飛奔而至,正當守城的官兵和出入城的百姓個個驚奇的引頸而望時,駿馬一聲長嘶。在馬上的白衣騎士精湛的騎術下,瞬間越過守城將領揚長而入,等眾官將想到要追人時,那匹駿馬已經像霜花落地一樣,消逝在眾人的視線之內了。

「飛雪」寶馬一聲長嘶,在一棟壯闊的屋前一下子猛然停住,馬上騎士也在它停下的同時,抱著懷中的人兒一個飛躍跳了下來,動作自然流暢,一氣呵成。

下馬後,白衣騎士毫不停留的往華麗的「冷香院」大步而入。

「請問這位公子……站住!」廣寧門的護衛正想攔住他問清他的身份來歷時,凌月魄已經以一個奇異的身法閃過他們,徑自進門。

「有人闖入!攔住他!」守衛微一失神後,立即放聲大喝。

很快的,十來個護院訓練有素的將整個前院圍住,個個如臨大敵般緊盯著凌月魄。

凌月魄無視一干蓄勢待發的護院,仍然像通行無阻般的大步邁入。

「來者何人?且讓管某……魄……大少爺。」聞聲趕來的管仲宇猛然站住,愕然的瞪著依然薄紗遮面的凌月魄,那些護院則個個面面相覷,搞不清楚狀況。

在他發怔之際,凌月魄已經越過他朝內院走了進去,管仲宇連忙揮手讓那些護院退下去,自己則急急朝凌月魄追去。

「大少爺,您怎麼這麼快就到洛陽了?我還以為您至少還要五日才會到……」

「仲宇。」

「在。」

「你立刻派人去請應傲前來。」他不浪費任何一句廢話。

「是。」管仲宇毫不遲疑,立刻轉身派人去找梅應傲。

很快的將張菱玲安頓在他的房間里,凌月魄拿開紗帽,心疼的凝望著她蒼白的臉龐,瞧她平時活蹦亂跳的,沒想到卻是這般的嬌弱吃不了苦,早知道就換個方式整她了。

「這位想必是玲侍劍了。」管仲宇好奇的跟了進來,看著凌月魄床上昏沉沉的女子,知道她就是谷中清的飛鴿傳書中所說的玲侍劍,「她怎麼了?」

「嗯……不清楚,似乎是病了。」凌月魄劍眉緊皺遲疑道。

不清楚?管仲宇一臉疑惑正待開口,卻讓一陣朗笑聲給打斷。

「哈哈哈!避小子,你總算也有需要本神醫的一天……魄?」清朗的話聲在看凌月魄時嘎然而止,「真的是你?」

「好久不見了,應傲兄。」凌月魄朝著梅應傲一抱拳,有點意外的微笑道,「你來得還真快。」

「是好久不見了,月魄兄。」梅應傲也斯文的回他一禮。

「客套完了沒有?」管仲宇不耐煩的打岔。

轉頭見管仲宇一副受不了他們的表情,兩人也覺得好笑的相視而笑,梅應傲隨即輕笑解釋道︰「我來附近應診,不意瞧見他那匹寶馬,所以想過來確認一番,正巧踫上仲宇派去找我的家丁,我就自己進來了,怎麼?今日請我前來,可是有人身子不適,需要本神醫大展身手?」

「要不然請你來干什麼?沒事撐著?」管仲宇沒好氣的朝他挪揄。

「你沒事撐著,本神醫可沒那麼多閑功夫陪你撐著,要不是看到月魄那匹‘飛雪’感到遲疑,否則我才不想踏到你這來呢,你以為你長得美嗎?要本神醫浪費時間來看你。」梅應傲不甘示弱朝他嘿笑,戲耍的神態完全沒了方才儒雅的氣質。

「除了比不上大少爺和二少爺外,其他的人我還看不在眼里。」管仲宇悠然的瞥瞥他,擺明了所謂的「其他人」指的就是他梅應傲。

「不巧得很,本神醫剛好比那‘其他人’還要高明上那麼許我,就差……」

「停!你們還是一見面就斗嘴。」不等他講完,凌月魄已經連忙喊停,他無奈的看著橫眉豎眼的兩人,打岔道,「傲,我請你來是讓你來看病的,你怎麼淨和仲宇胡扯?」

「呃?對哦,呵呵!」梅應傲和管仲宇各自訕訕一笑,立刻偃旗息鼓。

梅應傲黑眸一掃,不用凌月魄說明,他已經自動的坐到床沿為張菱玲把脈。

「怎麼了。」凌月魄見他把了半天脈,眉頭皺成一團,不禁大感憂心。

「奇怪……」梅應傲皺眉沉思,滿臉的疑惑。

「應傲。」

「這位姑娘沒病……」

「梅應傲!你到底行不行啦?沒病她怎麼會昏迷不醒。」管仲宇插嘴。

「我這不是要說了嗎?」梅應傲嫌他羅嗦的瞪他一眼,隨即肅容朝凌月魄道,「月魄,你將這位姑娘的病因向我說說。」

「病因?」凌月魄微愕,略一沉吟後,他將從長安出發到洛陽的經過簡要的說了一次,「從第三天他就開始這樣昏沉沉的,剛開始還時睡時醒,後來則像這樣一直昏睡,你想這會是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梅應傲苦笑,「听了半天,我可听不出有什麼原因讓她這麼昏迷不醒,我方才為她把脈時就發現她只是氣血虛浮而已,照理說,在這種情況下她頂多會感到疲累倦怠,沒道理會昏睡成這樣啊?更何況她精氣神各方面雖然弱了些,但也都很平穩,可見平時一定很健康……」他苦笑連連的搖頭,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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