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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陌生人 第14頁

作者︰秋水

般什麼?為什麼方才一瞬間,他腦袋竟閃過她應該跟他好的念頭,她明明是大哥的對象,他湊什麼熱鬧?

「葉大哥才不會管我交朋友呢。」而且,她哪有三心二意?葉大哥也認識文杰啊,還說過文杰很值得當朋友。有一次葉大哥在她期末考考完術科後,還替她請文杰上餐廳吃飯呢,說要感謝文杰幫她伴奏。

因為葉大哥喜歡姐姐,所以對她真的很好,當她是妹妹般關心、照顧著,連帶她的伴奏、她的好朋友他也很照顧,他才不會不要她和文杰往來。

「大哥不好意思管,我管,我會幫大哥看著你,希望你自愛一點。」他那有著貴族氣息的陰柔臉龐仍是緊繃著,長眸進出凌厲光芒。

何昀昀聞言,瞪大眼。「你、你——」饒是她脾性再軟、再溫和、再怎麼記著葉大哥對她的好,此刻她還是難忍他那種好像她很水性楊花的態度,那讓她感覺有些受傷。

瞪著他片刻,她吁口氣,緩慢地開口︰「我想回家了。」沒再看他,她走往馬路邊,等候紅綠燈的燈號跳換。

她那橫過受傷的臉容,讓他心頭無端一悸,隨即跟了上去。

他說得太過分了嗎?但她怎麼能一面喜歡大哥,一面又稱贊別的男人好,甚至相約一道用餐?

見號志燈跳動,她踩上斑馬線,慢吞吞地走。一輛從左邊街道轉過來的廂型貨車,像是搶快,急欲通過綠燈,見著她也未減速多少,只是鳴著喇叭。

她愣了下,右手腕隨即被握住,她被拉著跑向對街。

「車來了還不閃,你在傻什麼?」葉磊皺著眉。

她只是抬睫看他一眼,就一逕地往前走。他沒松手,握著她手腕,跟在她身旁走著。

何昀昀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腕被他握住,她有些訝然,想起方才是他拉著她跑的。

她想抽回手,但見他沒想放手的樣子,遂不敢亂動。也許他只是忘了放開,所以她現在要是抽回手,他大概會認為她大驚小敝。

因為意識到自己的手,正被一個男人輕輕握住,感覺突然變得有些奇怪,兩腮微微發熱,她低垂臉蛋,看著鞋尖走路。

想起一分鐘前那有些駭人的畫面,他心頭仍是顫顫,那部車很明顯沒有減速的打算,鳴著喇叭擺明了就是要人讓他,她還傻傻愣在那。

薄唇一掀,打算再提醒她幾句,卻見她低垂著面容,那頸項線條因此變得更清楚,弧度誘人,還渲著薄紅。

她那像是羞怯的側顏,教他心口一跳,想起自己還握住她的手,他連忙一松,氣氛卻更曖昧,像是提醒著兩人,他們牽了手。

腕上的長指一松開,她在心底輕喟了聲,一種像是解月兌,卻好像還藏著失望的情緒浮現,她來不及細想,身旁的男人已止住步伐。

「我要回店里看一下,你等我?還是先回去?」葉磊停在自家店門前,他先是不自在地咳了聲,才平聲問道。

「回去。」她應得快,等他?那感覺多奇怪。

答得可真快!他哼出聲︰「你回去也好,省得又在路邊制造危險和麻煩,我要工作,可沒空救你。」

「我自己會走好。」腕上的余溫,讓她紅著臉蛋走開。

深睇那抹縴秀身影,葉磊用稍大的音量說︰「喂,我看一下就回去了,晚餐你還是要做啊,不要想偷懶,否則下次不救你。」

那道身影看也沒看他,只是加快了腳步。

覷著那像逃命的身影,他低低笑著,踏進了干淨的店面。

「何昀昀,你又在看什麼?」假日的早晨,下了班的葉磊剛踏進公寓大樓,就見那壞習慣不改的女人,身軀倚著信箱,正在看著什麼。

見前頭女人沒回話,他走了過去,身形高大的他即使站在她身後,也能看見她手中的物品,「房屋仲介廣告單?你要買房子?」

「沒有,我想搬家,看看有沒有什麼適合的房子可以租。」何昀昀頭也沒回,認真看著廣告單。

「搬家?」葉磊一愣,片刻才蹙著濃眉問︰「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

「沒有住得好好的……」她依舊看著廣告單,不知道有沒有隔音設備好一點的房子?

「你在這里住得不好?」這真是讓人錯愕的消息,她沒事想搬什麼家?

她想了想,點點頭,雙眸仍舊認真地尋著感興趣的房屋介紹。

「怎麼不好了?是見了鬼了?」見她連看他一眼也沒,他突覺她手中那張廣告紙真礙眼,長手一探,便越過她肩頭,抽走廣告紙。

「啊啊,你——」何昀昀終于正眼看他。

「雲頂樓中樓,四房兩廳三衛一廚……你是養了貓啊狽啊牛啊雞啊鴨啊還是養了豬?需要這麼多房間?」他念著廣告單里其中一則。

「我只是參考看看而已,而且不是只有那間在出租。」她看著他,試圖趁機奪回廣告單。

「你為什麼要搬?如果不是要買,又何必搬?」他手舉高,不讓她構著。

「想搬就搬啊。」她踮腳,一手搭著他寬肩,一手試圖抓住他的手。「你還給我,我看到一個房子還不錯,想打電話去問問。」

「問什麼問?現在住得好好的,搬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總之,一听見她想搬家的消息,整個心浮氣也躁。

「住這里我要很早起床,去學校練嗩吶,前幾天教務主任跟我說,有學生回去和家長反應,家長又反應給校方,他們認為我在學校練習,會妨礙學生。」她認真回話,那試著抓住他的手滑了下來,輕扯住他胸前衣襟。

「那你待在家里練就好,何必早起跑到學校去練?」他目光觸及胸口上那白女敕的手指,喉頭咽了咽。

「因為你嫌它吵,所以我才想到去學校練,現在連學校也沒辦法讓我練習了,我只能搬家,找看看有沒有隔音設備好一點的旁子。」她微昂下巴,看著他,才突然發覺他好高,她得微抬下巴才能看著他的眼楮。

「我什麼時候嫌吵了?」他半垂眼簾,睇著仰著臉蛋的她。

這麼近距離看她,才覺她皮膚真是好,相當白皙,看起來很滑女敕,像被倒把進盤里的鮮女乃酪。這就是她在大熱天又是袖套、又是帽子,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風的成果?

「有啊。你還說我是因為你要我幫你換洗床單在不高興,才故意吹嗩吶來報復你。」她睜大眼,急著表示他曾經如何唾棄嗩吶這個樂器。

他想了想,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我沒禁止你練吧?」

「你說像送上山頭的音樂,你不能接受它的聲音的話,我不可能待在家里練習啊,因為會打擾到你。」她不想每次練嗩吶,都要練得膽顫心驚,就怕吵到他。

「那是因為——」他啞口無言,自己確實說過那樣的話,不過他從來沒有要她不能練,或是要她搬走的意思。

「所以為了不吵到你,我還是找個合適的房子住會比較好。」她低垂視線,語聲淡淡。

「哪有比較好?你搬家,萬一遇上惡鄰居怎麼辦?」他墨邃長眸進射出薄薄的慍意。

惡鄰居?她緩緩抬睫,目不轉楮地看著他。

「你這樣看我做什麼?我是惡鄰居嗎?」他皺著眉問,語氣陰陰。

他那表情逗笑了她,她搖搖頭,笑出聲來。「我沒說你是惡鄰居呀。」

他那明明想噴火,但大概是怕噴了就等于認同自己是惡鄰居,所以隱忍著不爆發的表情甚是有趣,她笑得秀肩微顫。

那露齒一笑,竟生嫵媚,彎彎且水亮的大眼,微紅的兩頰,在在都透著一種小女人的美,純白的齒間藏著她粉女敕的丁香小舌,他一時心蕩神馳,居然有了一親芳澤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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