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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只屬于你 第10頁

作者︰雲瀾

下午自欣彤家回來後,隨心難得的安靜反常很快讓原父原母察覺到了,詢問她原由,卻只推說是有點累了。善體人意的父母並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讓她好好休息。于是乎,隨心就躲回房里躺在床上閉關思索了一下午,把在公車上突然領悟到的可怕發現再結合今天見到杜審言後發生的點點滴滴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遍,終于死心地得出最後的結論︰她、是、真、的、愛、上、杜、審、言、了。

雖說萬般不願承認,可鐵證如山,她對杜審言的一言一行所表現出來的特殊情感以及自己不受控制的心動都是不爭的事實,除了愛,還能有別的原因嗎?

認清了這個事實,隨心反而斗志昂揚了起來。逃避一向不是她的作風,即使是在她二十二歲之前的生命里,在那段隨時都有可能死亡的日子里,她都沒有逃避過,如今,她當然更不會逃避。既然承認了她已經愛上他的事實,那麼,出于公平的考慮,他也得愛上她才行,隨心暗自盤算。

想她生于世已有二十五個年頭,卻從來沒有為自己真正爭取餅什麼。二十二歲之前是因為顧忌自己的病,二十二歲之後則是感到心底有某一角始終是空的,提不起勁兒去爭取什麼,雖說缺少了些激情,可她卻很安于這種平靜的生活。誰知杜審言一出現就把一切平靜都打破了,攪得自己芳心大亂不說,還令她首次產生想為自己爭取些什麼的念頭。哈!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就是這個道理吧。杜審言你就等著接招吧!

不過決心既已下定,目標也很明確,但該怎麼做卻好像是個棘手的問題呢!現在她是對人家一見鐘情了,可人家擺明了對她沒什麼感覺。OK,沒關系,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可要想培養感情,至少得多見幾次面才行啊,而現在她連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他都不確定,還談什麼培養感情嘛!萬一他明天就走了怎麼辦?隨心正冥思苦想間,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隨心,出來吃飯吧!」原母隔著門叫道。

啊,都這麼晚了。隨心這才驚覺自己竟已想了一個下午,忙應道︰「知道了,我馬上出來。」接著一個挺身坐了起來,穿上拖鞋,風一樣就沖了出去。不管了,不管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等吃完飯再想吧,現在先吃飯去也。

可能是因為這一天下來用腦過度,隨心感到格外餓,風卷殘雲般地襲向桌上的大盤小碟,完全不似平常的淺嘗輒止。原毅和範瑤均驚異地看了對方一眼,直覺愛女今天有些不同尋常,「隨心,你今天很餓嗎?」兩人又交換了一個眼色後,由範瑤出聲問道。

「嗯,嗯。」隨心動作粗魯地連扒兩口飯,含混不清地應著。

看著隨心宛如餓死鬼投胎般的吃相,原母倒不忍再打斷女兒吃飯了,暫時將心頭的疑慮壓下,與丈夫一同靜靜用餐。待看到隨心運筷的頻率已有緩和的跡象,範瑤才繼續問︰「你今天在干爸干媽家沒吃飽嗎?」

「誰說的?!」隨心一听就瞪圓了眼楮,「我今天在干爸干媽家不知道吃得有多飽呢!」

「那你這孩子怎麼餓成這樣,跟餓死鬼投胎似的。」範瑤取笑女兒,「往常從你干媽那兒回來,不總是嫌咱家這菜做得不好吃,那菜做得不好吃的?筷子也不動幾下。」

隨心不覺赧然,「我也搞不懂今天怎麼會餓得這樣快,不曉得是不是用腦過度的關系?」話到後來已變成只有自己才听得清的嘀咕。

不待母親大人繼續追問,隨心趕緊轉移話題︰「爸,媽,你們猜我今天在干爸他們家看到誰了?」

「嗯,讓我猜猜,」原毅微笑著接過女兒拋出的謎題,「你是不是見到那個杜審言了?」

「爸,」隨心不可思議地大叫,「你怎麼知道?」

「很簡單嘛,」原父不緊不慢地娓娓道來,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學者的儒雅之氣,「今天是欣彤的祭日,會去你干爸他們家的肯定都是關系極深的人,而除了這個杜審言,我想不出還有誰會讓你這個丫頭看見了這麼興奮。」

「人家哪有很興奮嘛!」隨心先是不依地反駁,隨後又用萬分崇敬的目光看著老爸,「爸,我今天才發現你是福爾摩斯耶!」

原毅哈哈大笑,「你這個鬼丫頭,又來拍你老爸的馬屁。」語氣中充滿了對女兒的寵愛。

範瑤在旁看著這對父女,也不禁搖頭失笑,但心中又隱隱感到女兒今天的反常似乎也與這個杜審言月兌不了干系。

範瑤並沒有見過杜審言,她和丈夫都只是從愛女的口中斷斷續續地听到過一些關于杜審言的事情。由于原家和解家也時有來往,偶爾他們倆夫婦也會從解父解母那里听到杜審言的名字。不知怎的,每當範瑤看到女兒提及杜審言時的表情,心中就會有莫名的憂慮,這也許是出于一個母親天生對女兒的直覺吧。此刻,範瑤凝視著正興奮地跟她和丈夫描述在干爸干媽家見到杜審言時的情形的隨心,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似乎更深了。

裝出一副快樂無事的模樣向父母說起今天見到杜審言的情形,待例行的飯後家庭交流時光過後,隨心就隨便找了個借口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桌前,雙手托腮,悶悶地呆望著窗外,她現在啊,滿心滿腦想的都是那個人呀。

怎樣才能再見到他呢?如果想約他出來見個面,能有什麼理由呢?今天是5月22號,他會呆到這個月過完吧?

等一下!隨心突然眼楮一亮。今天是22號!那她們雜志社為慶祝成立十周年而舉辦的晚會不就是在後天晚上嗎?老總說了,每個部門至少要出兩個節目,而她所在的編輯部報上去的其中一個節目就是她的獨舞。哈哈,怎麼早沒有想到?她可以名正言順地邀請杜審言來看自己的表演啊,這樣兩個人不就可以見面了嗎?想到這兒,隨心不覺喜動顏色,笑逐顏開。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弄清楚那個人後天還會不會在武漢。嗯,干爸干媽一定清楚,問他們就知道了。想到就做,隨心一掃方才的郁色,一躍而起直奔床頭的電話,抓起便撥。

「喂,干媽嗎?我是隨心啊……沒什麼事,就是想問一下您知不知道杜審言他會在武漢呆多久呀?噢,一兩個星期呀……嗯,我是有點事想找他。對了,干媽,您知道他的電話嗎?8745****是嗎?我知道了,謝謝干媽。已經挺晚的了,我就不和您多說了,代問干爸好,再見。」

……

陳香琴放下電話,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誰打來的呀?」半靠在床頭看報紙的解鵬飛問道。

「是隨心那丫頭。」陳香琴猶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只是本能地回答著。

「那妮子,是不是又落了什麼東西在這兒?」解鵬飛略帶笑意地調侃。

「不是,那丫頭是來問審言會在武漢呆多久的,說是找他有事兒。」

「哦?!有什麼事兒啊?」解父的好奇心空前高漲,急急追問。

「我哪兒知道啊!那丫頭也沒說,只是又問了老杜他們家的電話。」事實上陳香琴對此也是頗為好奇。

「是嗎?」听完後解鵬飛的臉上又露出那種若有所思的表情,跟他在客廳里看見隨心盯著審言的背影出神時的表情如出一轍。

見到丈夫一臉深思的神色,陳香琴過去推了推老伴,「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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