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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氣誓言 第1頁

作者︰林曉

前言

記不得看小說的歷史有多久了,只記得那個十五六歲的年紀,懷抱著大本小本的書寶寶獨自躲在無人的角落里,自得其樂地暢游在文字的世界里,跟著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品嘗各種滋味。

我看書的速度屬于超慢型,朋友兩三小時翻完的書,我大概要看到凌晨,而且非常執著,不看到結局誓不罷休。

看書的時候通常可以忘記吃、忘記喝、忘記睡,甚至忘記自己是否還在地球上(尤其在看到某些跨越時空或者古怪靈異的東西時)。的確,本人看書超投入,加之全身細胞屬于敏感型,所以倘若你看到我捧著書本做出許多奇怪的表情時,也不要感到詫異,這些都屬正常現象。

想起寫小說有一部分偶然性。因為幾個月前的某一天,忽然發現自己長大了,某些想象中的純淨與美麗離我越來越遠,于是漸漸清醒,拒絕長大,而後又無奈地繼續長大。如是,便想要通過文字保有某些回憶。

而另一部分則是必然性。我從小就喜歡漫無邊際地想象,而且是獨自一人。那種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旁人打擾的感覺是快樂而滿足的。我把想象的東西都當成了自己的秘密,久就久之,秘密儲存得越來越多,便想要釋放一些。而今,很想通過電腦鍵盤把某些秘密敲擊成故事,與另一個空間的你一起分享。

第一章

知道蘇小瑤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

答案很簡單,是蘇老爺爺起的。

蘇老爺爺和蘇老女乃女乃是對思想傳統,重男輕女的老夫老妻。他們一生平凡,無所作為,卻對傳宗接代頗為重視。

要知道他們蘇家一門已經五代單傳了,然而不幸的事就這樣發生了,蘇老爺爺的獨生子蘇宏青終究沒能頂得住祖宗的壓力,把小丫頭蘇小瑤帶到了這個世上。

看著「咿呀」哭泣的孫女,蘇老爺爺和蘇老女乃女乃怎是一個悲痛欲絕可以形容的。

當年,醫院里,在听到是女孩的一剎那,蘇老爺爺當即昏倒在地。待好不容易救醒後,他雙目呆滯,自始至終重復著一句話,那就是「要了我的命,要了我的命呀。」尤其那個「要」字咬得特別重,听得蘇宏青全身發抖。

懷著對祖宗的愧疚,蘇宏青夫婦決定為女兒取名為小瑤,以示紀念。

從那以後,蘇小瑤就開始了她多姿多彩的人生之旅。

蘇宏青和葉心欣是一對很般配的夫妻。他們喜歡過平淡的生活,是超級樂天派。他們從不為面包發愁,盡避他們不是富翁。他們也從不擔心明天會遇到什麼困難,因為他們從不認為明天會變得不幸。

他們一個在大酒店里做廚師,一個在面包房里做面包。

當他們的寶寶降生時,他們變得更加快樂了,盡避他們知道蘇老爺爺和蘇老女乃女乃非常非常地難過,但他們依然「笑哈哈」地疼愛自己的寶寶。

他們住在一棟樣式懷舊卻有些破舊的小樓里,環境清幽,與世無爭。小樓只有兩層,復式結構,分左右兩戶,面積不大。左邊這戶是他們的小屋,右邊那戶住著他們的鄰居任氏夫婦。兩家人相處得既和睦又快樂。

小樓門前有塊小草坪,兩家人在這里為他們的小孩安了秋千和蹺蹺板。

這一切成就了蘇小瑤和任宇冬的快樂童年。一塊小草坪,幾個手工玩具,孕育了他們五彩繽紛的童年時光。

對于蘇小瑤來說,那段日子是極其美好的回憶。一直到現在,她二十二歲了,每次站在門前,看著秋千旁的那塊草地,都會發出「吃吃」的笑聲。在那里,她獻出了自己的初吻,還聆听了心上人對自己粉紅般浪漫的誓言。

呵呵……那時她才六歲,她可愛的鄰居「矮冬瓜」,也就是任宇冬,比她大三歲。可是九歲的任宇冬竟然沒有六歲的蘇小瑤長得高,整個人又瘦又小又可憐,簡直就像個淪落街頭沒飯吃的小乞丐。

而蘇小瑤,大概因為有個做廚師的老爸,所以飯量特別大,整個人又粗又壯又野蠻。她常常霸佔著整個秋千,逼迫任宇冬站在秋千旁搖秋千做苦力,而她自己,則站在晃得高悠悠的秋千上發出狂妄的笑聲。

這個可怕的女生,她在被她稱作「矮冬瓜」的小宇冬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可怕印象。

那年夏天,任宇冬獨自一人坐在秋千上玩,蘇小瑤從房里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她站到任宇冬的身後,蒙住他的雙眼,惡狠狠地問︰「矮冬瓜,猜猜我是誰?」

任宇冬坐在秋千上,聲音不帶一點感情色彩,悶悶地回答︰「蘇小瑤。」

「啊!你怎麼知道的?」蘇小瑤不滿地一把將他拉下秋千。

任宇冬一個不穩,跌坐在一旁的草地上,蘇小瑤隨即壓了上去。她騎在任宇冬的身上,強硬地摟住他,「矮冬瓜,說,你以後要娶什麼樣的女生做老婆?」

「不知道。」任宇冬直視前方,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準回答不知道。」蘇小瑤霸道地將矮冬瓜的頭轉向自己,「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你喜不喜歡我?」

矮冬瓜一臉驚恐,瑟縮地看著蘇小瑤,五官快要扭成一團了,「我、我……」

「不準結巴!」蘇小瑤用兩只白胖胖的小手擠壓任宇冬的小臉蛋,「你听著,我蘇小瑤喜歡你矮冬瓜。我要你發誓,說你也喜歡我,而且以後要娶我做老婆。」

任宇冬的驚恐已遍布四肢百骸,「不,不要吧。」

「你說什麼?!」蘇小瑤毫不客氣地開始了她的暴力攻勢。

搖啊搖!掐啊掐!扁啊扁!搗啊搗……直到身下傳來「饒命」的呼喊,她才肯住手,「說!我要你發誓,一輩子只愛我蘇小瑤一人。」這是她從電影里學來的。

可憐的矮冬瓜,在蘇小瑤的「婬威」下,淚流滿面,被迫舉起右手,對著蒼天哭哭啼啼地發誓︰「我,嗚嗚……矮冬瓜在此發誓,嗚嗚……要娶、娶蘇小瑤為妻,一輩子只愛,愛她一個人。哇……」

那一刻,任宇冬有多痛苦,蘇小瑤就有多開心。

她大咧咧地站起身來,挺直腰板,雙手環胸,得意洋洋地昂起頭,擺出勝利者的姿態,傲氣十足地站在任宇冬身邊。

蔚藍的天空下,蘇小瑤昂首挺胸,而可憐的任宇冬卻瑟縮在她的腳下。就在這時,蘇小瑤又一次騎到任宇冬的身上,用白胖的小手夾住他的小臉蛋,在他紅紅的、軟軟的嘴唇上,用力印下一記深深的吻。

「唔……」

像是品嘗了某種美味,在離開任宇冬的小嘴巴後,她滿足地舌忝舌忝小嘴唇。而可憐的任宇冬,一副慘遭「蹂躪」的樣子,再次咧開大嘴,「哇哇」地哭起來。

就這樣,這一悲慘歲月一直持續到任宇冬小學畢業,任家舉家移民至大洋彼岸的美國。

臨分別的那天,蘇小瑤「哇哇」大哭了一場。而任宇冬只是微皺著小臉,面無表情,也看不出是開心還是難過。只是在蘇小瑤飛奔至他懷里給他一個狠狠的擁抱時,他才拍了拍她的肩,柔柔地說了句︰「我要走了,你要保重。」

也就是這句話,讓蘇小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懷,那一刻她簡直愛死矮冬瓜了,並且暗自發誓將來一定要嫁給他。

老鄰居離開了,蘇家一家人感覺到了短暫的寂寞,但他們很快就適應了一切。

之後的日子,他們與任家時不時地通電話,在節日里互道祝福,繼續兩家人珍貴的友誼。其間,任氏夫婦還回國數次,每次都住回老房子,和蘇家人來個短暫的歡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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