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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緣得你 第19頁

作者︰千草

手指之上,有著淺淺的齒印,以及一絲殘留的余溫。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趕緊道歉。

「沒什麼。」他輕輕地道。黑色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她,把中指遞向了自己的唇邊。

即使只是余溫,他也想要感受。

武學不是一蹴而就的。

其間的辛苦又有多少人會知道。

好吧,沒學之前,她以為學武應該不難,但是學了之後,她卻覺得原來堅持也是一種痛苦,起碼像現在這般站在太陽底下,扎著馬步就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癟癟嘴,唐顏雨轉頭看著正在涼亭中喝著清茶,一臉愜意看著琴譜的歐陽帝絕,不由得感嘆待遇實在差別太大。

她揮汗如雨,他卻清爽得可以。

「啊!」一聲大叫,她受不了地發泄著心中的不平。若是再這麼練下去的話,只怕她不死也去半條命。

「歐陽帝絕!」收起姿勢,唐顏雨奔進了涼亭,拿起了另一杯茶猛灌了一口。

「怎麼,不練了嗎?」下頜微微抬起,他的一雙黑眸望著她。

「你是不是在唬我?」她兩眼一瞪,看著他問道。練了幾天,別說飛檐走壁了,她連最基本的走路都覺得步子比以往要沉重,腿上又酸又麻。

「唬你?」歐陽帝絕放下了手中的琴譜,顯然沒料到她會問出這話。

「就是這個什麼扎馬步啊!」她指出事實。紅撲撲的臉蛋,煞是動人,「我要學的是輕功,又不是馬步。」

「那是基礎,要學武,必然要先練基礎。」他拿起了石桌上的一塊帕子,擦拭著她滿臉的大汗。

第6章(2)

「那可不可以不練?」她討價還價。雖然她是不忌諱曬太陽,但是也受不了曬上一二個時辰啊。

他沒有回話,只是搖了搖頭。想想在江湖中,有多少人想求他教上一招半式,也只有她,還費力地想要越少越好。

「那……」

「雨兒!」歐陽帝絕眸子一斂,已是認真地盯著她了,「我從不輕易答應教人武功。」

唐顏雨心頭泛起疑惑,回望道︰「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意思很簡單,我一旦答應了,那麼必然會做到。」他淡淡地說著。

這……她是不是自己跳進了火坑啊!「其實,呃,你不用那麼……」

「嗯?」他頭微微側著,似在觀察著她的表情。白皙的右手,整個壓在了石桌之上。

她舌忝了舌忝唇,「我是指……」

歐陽帝絕緩緩低下頭,右手微微抬起,一個五指印赫然印在了石桌上。

唐顏雨話說到一半,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自然無可避免地看到了這個剛剛印在石上的手印。

天啊!她的頭皮一陣發麻。他這樣算不算是恐嚇啊!

「沒什麼了。」她趕緊搖頭,把即將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就算本來打算把學武之事半途而廢,現在看到了他的這個掌印,她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畢竟辛苦和性命,還是性命比較重要。

不過想想,現在的他,對待她的態度,已經比她剛進山莊的時候要好上許多,若是說他會向江湖中傳言那樣,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會毫不留情地殺了她的話,她多少是不會相信的。

不過凡事留一線,任何話都不能說得太滿。所以偶爾在他面前逞逞威風是可以的,但是在關鍵時刻,唐顏雨還是會率先軟下來。

畢竟她還沒那個膽子拔老虎的胡須,若是可以的話,她早就已經回到唐家,而不是還逗留在這里。

「那我還要練多久才能像你那樣來去自如?」

「來去自如?」歐陽帝絕怪異地看了唐顏雨一眼。

「起碼就是一下子就能飛上樹。」她指了指涼亭外一棵高大青樹道。

「為什麼你那麼想要飛上樹?」他不動聲色地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像是在把玩著一件稀釋珍寶般。

她渾然沒有注意到空氣中的低氣壓。

「當然是因為若是能飛上這大樹,就表示我在深山中,多少能摘到想要摘采的奇花異草了。」

深斂的眸子閃過一絲放松的神態,歐陽帝絕放下茶杯。剛才想來是他多慮了。她學武,根本就不是為了想要逃離他。

「你想要飛上樹?」

「是啊。」她直覺地點了點頭,隨即看到他站起了身子,「你干嗎?」

「帶你飛。」他手臂一伸,把她攬入了懷中。

啊啊啊!唐顏雨大驚,「你別抱著我啦。」她剛才扎馬步,渾身汗漬,身上粘粘的。

「為什麼?」他不僅沒有松開手,反把她更拉近了自己幾分。

「當然是因為……」她臉紅了一紅,沒有把話說下去。

她不說,他也不問,只是一個勁地看著她。

唐顏雨的臉更紅了,終于,受不了他這種深沉的視線,她一跺腳,「因為我身上流了好多汗,有汗味,好難聞的。」女兒家的嬌羞,此刻倒是有點顯露出來。

「不會。」他的頭俯到了她的脖頸處。

不會?「什麼不會?」她訥訥地問道。

「你身上的汗味不難聞。」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脖頸處。一陣麻麻癢癢,混雜著一點疼痛的感覺,朝著她襲來。

「你……」她舌頭打結,整個人猶如石化了一般僵直了身子。

歐陽帝絕直起腰,看著唐顏雨一臉的不知所措,視線移向了她脖頸處的那點他剛啃咬出來的紅斑上。

粉女敕的紅色,在她素白的肌膚上,顯得尤為醒目。

滿意地點點頭,他的唇角揚起了一絲淺笑,「好了,我帶你飛。」

語音落下,他攬住她的腰,足下一蹬,朝著她剛才所指的那棵大樹飛躍而上。

「飛……啊!」徐徐風中,夾雜著她的驚叫之聲。

其實她可知道,有她,他已足矣。

「怎麼樣,向歐陽學武好玩嗎?」鐘容容依舊抽空來唐顏雨的楓閣轉悠一下,順便說著最新打听來的情報。

「你也知道了?」她的臉上有幾分不好意思。腦海中又驀地顯現著上午他帶著她飛上樹枝的情景。

鐘容容擺擺手,「這絕日山莊有多大啊,又不是整個蘇州城,想知道事兒還不容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歐陽帝絕根本不介意把兩人的關系公布于眾。

「要知道,歐陽那家伙可是很少會教人武功的。」賊賊一笑,她說道。就她所知,歐陽似乎也只教過越眠和莫沙一套劍法而已。

「呵,呵。」唐顏雨干干地笑了兩聲,「是啊,他真的很少教人武功。」

鐘容容平時雖然大咧咧,但是女兒家的細心還是有的,「歐陽欺負你了嗎?」她拉了張椅子坐下問道。

「這倒沒有,不過學武比我想象中要來得苦得多。」就算她現在想不學,恐怕歐陽帝絕也不會答應。唉,想想以後得天天習武,外加听他從早彈到晚的琴,她就想為自己掬一把心酸的眼淚。

「學武當然不容易啦,想當年,我爹為了讓我學武,藤條都不知道打斷了多少根。」好在她皮厚,沒有被打死是萬幸,「對了,你這是什麼?」鐘容容眼尖地發現了對方脖子上的那抹紅點。

「什麼?」她尚未反應過來。

「就是這個啊。」鐘容容走到唐顏雨跟前,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紅點。

「這個?」她脖子上有什麼嗎?唐顏雨疑惑地眨眨眼。

「唉,你自己過來看。」鐘容容拉著對方的手臂,把她移至銅鏡前,「就是這個。」說話間。她的臉越來越湊近她的脖頸,看了個仔細。

紅色的淤紅,在脖頸的地方,不像是蟲叮,倒有幾分曖昧,「啊!」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鐘容容神秘兮兮一笑,「我知道了,一定是歐陽干的,對不對?」絕日山莊除了他,還有誰敢動唐顏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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