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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神傳說 第17頁

作者︰千草

而在他身邊,能夠下這道封印的唯有水艷而已。

痛!柳眉輕蹙,水艷咬了咬牙道︰「水艷只是不希望主君的身體遭到人類雙手的踫觸而已。因為我知道,主君對人類有的是厭惡之情。」

「那麼記憶呢?又是誰允許你消去我的記憶?」他的記憶之中,有著一段空白,在他的印象中,只有戰爭最開始的那幾天,以及他的劍插入了自己的身子的記憶,而之間的那一大片,卻全然想不起來。

「水艷沒有!」睜開雙眸,她望著這張讓她思念了整整兩百年的臉龐。原來,這便是第二道封印嗎?原來當年……

「你沒有?」朔琊眯起了眸子,手中的力道加劇。

眉頭蹙得更緊了,「況且以水艷的能力,根本無法消去主君的記憶。主君是神,而水艷,只是一介魔而已。」

他定定地看著她,像是在審視著她話中的真實程度。

「你說的可是真的?」

「在主君面前,水艷又怎麼可能說謊言。」

她的樣子,的確不像是在說謊話,更何況,她也沒有這個膽子!「那麼你知道是誰消去了我的記憶?」只有知道那人是誰,才有可能讓對方解去封印。

「水艷不知。」她所知的,只是有這第二道封印的存在。

「是嗎?」手指松開,朔琊不再看著水艷,而把目光瞥向了那透著些微光線的窗子,

記憶,該如何取回呢?又是誰,有能力下這道封印呢?

在兩百年前,在那場他所發動的戰爭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他的劍,又怎麼會刺穿自己的身子呢?

太多太多的疑問,充斥在朔琊的腦海中。

他與癸錚的靈魂,必然認識,而癸錚那能夠解開劍封印的能力,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目前所住的地方,像是一家大戶人家的府邸。在住了三天之後,她得出了心得。

憋錚活動了一下依舊裹著紗布的右手,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陌生的地方,她已經待了好幾天了,卻始終不見除了水媚之外的人。

無論是她換藥,吃飯,還是休息,都是水媚一手包辦。朔琊呢?他究竟怎麼樣了,還是會那樣突如其來的不舒服嗎?記得在她昏迷之前,他似乎也非常的虛弱。

或許現在,她該稱朔琊這個主子為劍神吧。他是被無數人類所懼怕的劍神,而她卻偏偏解開了他的封印。那麼接下來,會有第二場的逆天之戰嗎?而這次,又會有多少人類為此而喪生?

「在想什麼?」突如其來的聲音,在癸錚的耳畔響起。

「沒什麼,只是在想……主子?!」她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旁的人。

紫色的華服,銀色的長發,即使清麗,卻依然有著君臨天下的霸氣。

他……他什麼時候來的?!

「在想什麼?」朔琊坐在了床榻上,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話。

「真的沒什麼。」癸錚連連搖頭,淡薄的身子,忍不住發著抖,「主子……不,劍神大人……」天,她都快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了。

他定定地盯著她,顫抖的身子,如同秋風落葉一般。長長的睫毛微微一揚,他音量不大地道︰「你已經知道了我是誰?」

「……是。」她垂著頭,眼楮只盯著自己的鞋。

「誰告訴你的,水媚?還是水艷?」

這……是她自己夢到的。癸錚咬了咬唇,沒有答話。如果她對他說,這是夢里的他告訴她,他就是劍神,恐怕他也不會相信。

畢竟,連她自己到現在都很難相信。

她做的夢究竟該算什麼,隔了兩百年的夢,而且很可能還是以前所發生過的真實的事。

「不說嗎?算了,你還是喚我主子吧。」朔琊手一揮,懶懶地道,「過來。」

「我……」癸錚站在原地。

「過來!」他的音量微微提高,有著些許的不耐煩。

「是。」她深吸一口氣,跨了幾步,走到他面前。每當他用著稍重的語氣說話,她便無法不去害怕。也許她天生的本質就是貪生怕死吧,所以才會這般的沒骨氣。

「傷還沒好嗎?」他的手覆在了她的右手上,打量著層層的白紗。

「快、快好了,再換幾次藥應該就可以痊愈了。」癸錚支吾道。他突兀的動作,使得她更加緊張。

抬起她的手,他狀似玩弄地解著她紗布的結頭,「你在怕什麼?」朔琊問道。

「沒……沒有啊。」她一怔,矢口否認道。

「我那麼讓你害怕嗎?」他繼續問道,拆解著紗布。

「我……我沒有怕主子……真的、沒有。」她結結巴巴道,幾乎不能把話說完整。

「口是心非。」他的視線,依然盯著那只受傷的右手,紗布一層層地解開,到了最後,已完全露出了里面的皮肉。

滿是傷口的右手,自手心到手背,都是剛剛結疤。粉女敕色的合口,看上去甚是脆弱。

「為什麼要救我?」他把她的手遞至了自己的唇邊。

「我不是說過了嗎?因為主子還沒有……沒有給我兩個銀幣的月薪。」她記得之前他曾經問過她這個問題了。

「只是這樣?」他的唇貼在了她的手背之上,輕輕地吮吸著她的傷口。

她微一皺眉,連忙道︰「還有……還有就是奴婢答應過主子,永遠效忠于主子,永不違逆,永不背棄。」這樣說應該可以了吧。

「原來你如此忠心啊!」他嗤笑一聲,牙齒輕輕地咬著她剛結疤的傷口。

粉女敕色的傷口裂開,少許的血絲又從傷口中涌了出來。

「痛!」癸錚忍不住低呼一聲。

「是很痛,可是我卻希望你能夠記住這份痛。」朔琊說著,吮吸著那絲絲殷紅的血。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救他了!憋錚癟癟嘴。他該不是打算一直吸著她的血吧。她的傷口才剛剛有些好轉啊,若是讓他這麼咬下去的話,只怕不消片刻,她的傷勢又會回復到前幾天的情形。

「其實就算你當時撇下我獨自逃跑,我也不會怪你。」朔琊繼續道,「因為我已經決心放你走,讓你去保全性命,讓你可以反悔誓約。可是你卻偏偏打算忠心到底。」

「我……」她啜囁著,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說話。

「所以現在,就不容許你再有任何更改的機會了。」抬起頭,他的視線自她的手移到了她的臉上,「既然你救了我,那麼從此以後,你便只能救我,不能再去救別人了。」

輕柔的嗓音,在輕輕地述說著。鮮紅的血在一滴滴地流著,與她那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笑著,對她說著。

他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從此以後,她只能救他,不能再救別人嗎?

憋錚怔怔地望著一臉淺笑的朔琊,猜測著他話中的真正含義。

手背之上,血絲在不斷地涌出,「痛!」她忍不住地又喚了一聲。

朔琊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伸出舌尖,輕舌忝著癸錚手背上那裂開的傷口。

麻麻癢癢的感覺,和疼痛混雜在了一起,癸錚那沒有受傷的左手握了握拳,壯起膽子道︰「主子,你可不可以放開我的手?」若是再這樣讓他吸吮下去的話,她只怕會流血而亡。

「為什麼呢?」他懶懶地問道。

「因為……因為主子不是很討厭血腥的味道嗎?」她記得他向來厭惡自己的身上沾染上血漬。猶記得之前他在殺光了一群魔人之後,要馬上清洗身體。因為他受不了血的腥臭之味。

「好像的確是如此呢。」朔琊微微點了點頭,「不過你的血沒有那腥臭的味道,反而有一股馨香之氣。」有種讓人入迷的感覺,仿佛他永遠都聞不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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