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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野蠻鄰居 第23頁

作者︰千草

「不對吧,這星期的應該是133次才對。」丙老師插了進來。

「是132次。」乙老師維持自己原來的計算。

「應該是133次。」丙老師亦不打算推翻自己的計算。

「132。」

「133。」

「是1的N次方。」一道聲音從後面打斷了爭執。

嗄?剛才明明覺得冷得要死,現在卻有冒汗的感覺,這種汗,稱之為冷汗。

三顆頭顱動作一致地向後轉,六道目光整齊地看向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人,「哈,哈,康老師,你什麼時候走過來的?」這個時候,臉皮能做的最大極限就是干笑了。

「你們說呢?」媚人地一笑,眼里卻是凍死人的冷光。

嗯……好恐怖的笑容啊,他們……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在病床上躺上一個月的情景了。

很有默契地,三個老師朝著辦公室門口的目標跑去。

辦公室——還是少待為妙啊。特別是現在這段非常時期。

可惡!竟然無聊到計算她的嘆息次數。撇撇嘴,康雯雯甩了甩手中的雜志。一個星期,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嘆了幾次氣,無緣無故地,卻會不由自主地嘆氣,是在潛意識中哀悼她的初吻吧。再下去,她都快變得不像她了。

啪嗒。皮鞋底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在門邊。看來依然有不怕死的人回辦公室。

「怎麼,還準備計算嘆息的次……」康雯雯轉過身,懶洋洋地開口道,卻在看見來人後,自動隱去了下半裁話。

一身淺褐色的西裝,細長而漂亮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還有那微抿的薄唇,都和一個星期前的他一樣,只是向來柔順的黑發有些凌亂地披散在頸上,略顯蒼白的臉讓他看起來有點憔悴。

「是你?」她詫異道。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辦公室。

「是我。」華矢紋直直地看著康雯雯,大跨步地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擒住她的手腕,「為什麼要躲著我?」他氣急敗壞地問道。整整一個星期,無論是在家庭式的聚會里,還是在應該帶他熟悉環境的時間里,她都不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她的逃避,讓他亂到了極點,甚至連即將開始的演奏會的練習都難以完成。她對他的影響,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沒有躲你。」她否認道,扭動著手腕,掙月兌開他的手。他怎麼可以不通知一聲就出現在她的面前呢!現在的她,還沒有做好見他的心理準備。

「你明明就有。」他提高了音量,氣她的不承認。早上六點,他到她家找她的結果是她已經出門了,晚上十一點,他得到的答案是她還沒有回家。她甚至連帶地把手機也關了。

「沒有。」她同樣提高了音量,拒絕承認這個事實。

「有!」

「……」他沒有往常的優雅與從容,看上去有著不安與焦急。什麼時候白開水又變回到了小時候的汽水了?他居然在和她爭吵?!自從從美國回來後,還是第一次和她起爭執。

「好吧,就算我有好了。」她把手中的雜志放在桌上,「我躲你又怎麼樣?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躲你?」只不過,說「躲」字,感覺上多少遜了點。

「為什麼要躲我?是因為那天我吻了你嗎?」

吻?「你還好意思說那個吻?!」吻字猶如一根刺,刺中了康雯雯的中樞神經,「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在發燒啊,居然還敢吻我,口腔接觸是會被傳染的,如果不是我身體強壯,現在早倒下了!」她狠狠地戳著他的胸膛道。該死,她要說的根本不是這個,重點應該是他根本就不該吻她,而不是發燒會不會被傳染的問題。怎麼話到口中,居然會變了樣?

「對不起。」三個字緩緩地由華矢紋的口中吐出。因為發現自己真實的心意,太急于想要表明,以致于他沒有想到感冒傳染的問題。

「啊?」她愣了一愣。

「不過我只是為沒有想到你會被傳染的事而道歉,至于我吻你的事,我是決不會道歉的。」他定定地看著她道。吻她,是因為愛她。

呃?這是什麼歪理?是她被吃豆腐耶,他還這麼光明

正大地站在這里義正辭嚴地對她說不會道歉。

重重地拉下他的領帶,她仰頭盯著他,「你欠揍嗎?」這是她所想到的惟一的理由。

他任由領帶被拉著,俯子,讓兩人的視線平行。黑色的眼瞳透著一絲的澀然,「我愛你真的讓你這麼不能接受嗎?」

他的澀然讓她愣了愣。不能接受?倒不如說是難以想象,更何況——「你哪里愛我了?」她朝著他吼道。除了一個星期前的那個晚上莫名其妙地對她說愛她,順便趁她的腦袋混亂之際撈走了她一個吻之外,她實在看不出他哪里愛她。既沒有浪漫地看電影,也沒有手牽手地在湖邊漫步,更不要說是像電視劇里一般捧著玫瑰花跪倒在她的面前了。

「沒有嗎?」他撫著額際,為她的話感到無奈,「如果我不是因為愛你,又怎麼可能讓你帶我去所謂的熟悉環境,會因為你的一通電話而在深夜跑去PUB,更不會在那里彈鋼琴了!如果我不愛你,根本就不可能讓你在我身邊!」他用力地說道。對于不愛的人,他從來都不會留戀。

是嗎?這是他愛人的表現?不過——「等等,你在PUB里彈鋼琴又關我什麼事?」

斑大的身子僵了一僵,「因為你的話。」

「我的話?」康雯雯訥訥地重復道。她有說什麼特殊的話嗎?她怎麼不記得。

「赫泉。」華矢紋淡淡地開口道。忘不了這個從她口中听到的名字。

「赫泉?」這關赫泉什麼事?

「你說你在意他。」也讓他嫉妒那個叫赫泉的男人。

她有說過嗎?「那又怎麼樣?」

「你——是愛他嗎?」聲音中有著自己都沒發現的退卻。

「愛?」康雯雯好笑地看著華矢紋,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好幾度,「我愛赫泉?怎麼可能,沒有被他氣死已經是萬幸了。」這大概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了。若她愛赫泉;恐怕日夜都要倒轉了。

她的話,讓他的心仿佛松了一口氣,「那為什麼不接受我?我們是未婚夫妻,不是嗎?」他直視她的眼,伸手撫著她的發,小時候討厭至極的身份,現在卻欣喜著他和她之間存在著這種聯系。

「馬上就要不是了。」她指他們的約定。算算時間,再過一個月左右就是解除婚約的時候了。

「是啊,會由‘未婚’成為‘結婚’。」他點頭應聲道。

結婚?什麼和什麼啊!「我記得應該是要解除婚約吧。」.

「若是結婚了,未婚夫妻的婚約自然會解除。」他自有一番解釋。

「華矢紋,你想要毀約?」

「只是更改約定。」

「你……」可惡啊!「信不信我在你的臉上留下幾個記號,讓你演奏會的時候‘美美’地出場啊!」那天晚上,她只是在他脖子以下的身體部位打了幾下,現在,她依然樂意在他脖子以上的部位打幾下。

「……」他沉沉地凝視著她,伸手輕撫過她的臉,「愛我有那麼難嗎?」他愛她,理所當然地也希望她愛他。付出,亦要有所得。

憂郁的聲音,讓她扯著他領帶的手緩緩地松開。他的話讓她疑惑了。

愛他?並不難,一張優雅怡人、足以迷惑從八歲的小女孩到八十歲的老太婆的俊顏以及像模特般衣架子的身材,真的要愛上他也許是件很容易的事。

但是——這會讓她渾身起疙瘩。

小時候的印象已根深蒂固,現在再來談愛總覺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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