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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心玫瑰 第19頁

作者︰齊萱

因為說的這麼詳盡,可言實在沒有什麼好懷疑的,馬上打開了門。

「謝謝,辛苦你——」不對,怎麼不只一個人?

可言察覺有異,立刻想要把門關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用腳尖抵住門,同時吆喝︰「兄弟們,進來。」

一共是三個人,個個年齡頂多二十出頭,而且長相都不惡,這也讓可言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你們想要做什麼?」

「你覺得我們想做什麼?看起來又像是要做什麼?」其他兩個仍然沒有出聲,好像默認由按門鈴的那位發言一樣。

「是誰叫你們來的?」鎮靜,可言在心底跟自己說,方可言,現在你最不需要的就是慌亂,那樣只會自亂陣腳,想想看你能夠做什麼?鎮靜,千萬要鎮靜。

「石律師,石磊石律師,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他微笑著說,依然一派斯文。

「如果是他,那你們面已經送到了,可以離開了。」

「面?」他朝後頭使一個眼色,可言隨即看見方盒落地。

「你未免也太好騙了,還是……愛情使人盲目?」

「我再問一次,你們是誰?來這里想做什麼?又是誰叫你們來的?」

「爽快!」他甚至拍掌喝采。「你這麼爽快,我們兄弟也不好羅唆,干脆速戰速決。」

看他們三方逼近,可言內的恐懼不斷升高。「到底,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壞事?」

「壞事?」他哈哈大笑,「會讓我們三個人,不,加上你就是四個,等完事後,連石律師都會滿意,這種一舉五得的事,怎麼會是壞事?」

「我不相信石磊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她依然堅持,如果這個時候不堅持,可言相信自己一定完蛋。

「不然我從哪里得來情報?知道你家在這兒,知道你喜歡吃面,知道石律師煮過面給你吃?」

「不!」可言轉身想跑,但已經來不及了,事實上小小的蝸居,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那兩個從頭到尾不發一語的年輕人一個扣住她的腳踝,一個拉住她的手腕,為首的男子則繼續發號施舍。「讓她躺下。」

可言出不了聲,要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真正的恐懼是

什麼滋味,像個無底洞,怎麼也墜不到底的無底洞。

「很乖嘛!但我比較喜歡你掙扎,不然就不像強暴了,你說是不是?方律師。」

如果乖乖就範,他們的行動就會快一些嗎?而快一些和慢一些又有什麼差別呢?一樣是被傷害。

「為什麼?」她終于擠出聲音來。

「好讓你知道被強行侵犯的滋味,深刻體會那種無處可告的痛苦!」

是他眼中的痛楚讓可言掌握到一線生機。「被強暴從來不是女人的專屬痛苦。」

他僵住的動作,讓可言更加確認自己的猜測無誤。「你也被侵犯過,對不對。」

「住嘴!」隨著暴喝而來的,是他反手的一摑,打得可言頭昏眼花,還嘗到口中苦澀的腥味,她流血了,因為這些切身痛楚,使得她開始用力掙扎起來。

「放開我!不然你們一定會後悔!」

天啊,可言在心中泣訴,老天爺,求求梆把我帶走,我承受不了,我真的承受不了!

「石律師交代我們輪番上陣,一個接一個來,所以你可別給我們來個中途暈倒,那會掃興的。」

「我喜歡紅色,方律師你呢?」

刀尖輕輕劃破她細致的皮膚,但可言已經感覺不到痛,只覺得屈辱、憤恨、絕望,如果有神,為什麼會容許她的子民發生這樣的事?︰

「啊——」她終于叫了出來。

「啐!我們要你叫,可不是要你叫痛,貼住她的嘴巴。」

她的嘴被迅速貼上膠布,可言多麼希望自己能在此刻死去,豆大的淚珠開始爭先恐後的奪眶而出。

可言撲進方承道的懷中,開始放聲大哭。

「沒事,沒事了,可言,有大哥在,一切都沒事了。」他瞄到正準備逃跑的三個人。「混蛋東西,喂!別走!有膽就別——」

「不要管他們了,」可言自哭聲中擠出話來。「哥,我……我……」

「魯蛋就跟在我後面,他不會放過他們的,敢這樣傷害我妹妹,」說到這,才回到重點,滿悲憤。「可言,你有沒有……有沒有……」原來這種事如此難以啟齒,連問題都無法掙月兌出口。

「沒有,他們並沒有……」可言並沒有把話說完,眼前一黑,人便失去了知覺。

******

醒過來時,首先映人眼簾的,竟是……「盛太太?」

「你醒了。」秋之使高興的說︰「太好了。」

「我••」

「你剛醒來,別急,」狄之俊慢慢的引導,「也別說太多話,你只需要知道自己平安,已經都沒事了。」

晚餐、門鈴、男孩、血污、疼痛、屈辱、哥哥和……和石磊!

「不!」眼淚迅速涌出,可言簡直無法回想一點一滴。

「別哭,別哭,」之俊跋緊幫性擦淚。「可言,你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有好長的一段時間,她只是無聲的哽泣。

「這是哪里?」

「一家私人醫院,隱密性很高,你可以好好的休息。」

「現在幾點了?」

「你睡了一夜又一天,現在是晚上七點鐘。」狄之俊完全明白她要問什麼。

「我哥哥呢?」

狄之俊突然沉默不語。

可言驚慌起來。「盛太太,我哥哥呢?他在什麼地方?他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是不是去找那三個人了?他在這兒人生地不熟,會到哪里去?盛太太——」

「噓!」狄之俊極力安撫她,「可言,你哥哥只是累了,回你的住處去休息,他沒事。」

「真的?」可言用沒注射點滴的右手捉緊著她問。

「真的。」回答她的,卻是剛走進門的盛學文。「他真的沒事。」他拉把椅子在她床邊坐下。‘’我在他沖去找石磊時,攔住了他。」

「學文。」狄之俊輕喚。

但盛學文有他的想法。「遲早都要讓她知道的,不是嗎?」

「石磊。」可言的臉色在吐出這兩個字後,變得更加慘白。

「你願不願意見他?」

「盛先生其實是想要問我相不相信他吧?」可言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我相信他。」

頓時,盛氏夫妻如釋重負,盛聲學文並且立刻揚聲,「石磊,你進來吧!」

他在這里?心頭剛浮現這個問題,他高大的身影已經映人眼簾。

「可言,你受苦了。」他甚至不敢立刻握住她的手,更別說其他的親呢行為,只因太了解這類犯罪會留下的傷痕有多深刻。

「石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只想要弄清楚。

「盛先生?」石磊先問盛學文。

他已帶著妻子走到門邊。「我知道的,已經全部說給你听了,你告訴她也是一樣的。」

「盛先生、盛太太,先听完我發生了什麼事再走,好嗎?」可言掙扎著想要起身。

「別動呀!你身上的傷雖然沒深到需要縫的地步,但也還沒完全愈合。」石磊既疼又著急。

「不急呀!可言。」狄之俊也說,就怕她一激動,便會扯裂身上那些雖細但長的傷口。

「我不起來。」她答應。「可是事情一定要講。」

「也好。」盛學文折回來說︰「早點說出來,早點掃清胸中的陰霾。」

有了這份共識,他們三人就都沒再多說一個字,由得可言一人敘述前一晚發生的經過。

她盡量的冷靜與客觀,但被包攏在石磊掌中的縴細手指有時仍難免顫抖,畢竟那樣的經歷實在是太摻痛了。

「該死的田曉語。」石磊听完之後咒罵道。

「田曉語?」可言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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