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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婚記 第8頁

作者︰七七

「水茉,你說,你給我說清楚!」白蓨祖轉向溫順如兔地藏在程嶼恆身後很想遁地逃走的葉水茉。

「你、你那次給我的名片,讓我去杉浦空手道館,我去了,然後就認識,就……」葉水茉「咕咕嚕嚕」地嚕了半天。

听得白蓨祖只想把自己給解決了,這麼說來,她是一手造成她的溫順小兔子和超級大惡狼的相遇的!

「那麼,我們先走了。」程嶼恆牽著水茉的手,和大家道再見,風度翩翩。

辦公室里所有的女性都眼楮閃亮,揮手和帥哥說再見。只有白蓨祖淚流滿面,她的小兔子,她可愛好玩的小兔子,為什麼偏偏要落入他的手里?!

「節哀順變啊。」菊燁野安慰。

白蓨祖抱住她,哭得更心痛了,她的小兔子,她的小兔子……

「不過話說回來,你好像和那個男的有過節似的,怎麼回事呢?」菊燁野不經心地問起,其實心提到了嗓子眼了,好想知道啊,能讓白蓨祖發狂的男人!

白蓨祖一把推開菊燁野,抹干眼淚,「吃飯去。」

那是她這輩子最深的痛啊。

葉水茉坐在程嶼恆的車里,念叨︰「我們只是假裝而已啊,怎麼連我的同事都要騙啊,這不好吧,他們又沒誤會我們什麼,說謊不好了,我看我還是向他們解釋清楚了。」

「你知不知道我的職業?」程嶼恆開著車問她。

「啊?」這和這有什麼關系。

「我是律師,身為律師,就要有天衣無縫,百密不得一疏的處世態度,所以即使你身邊的同事也要騙。」程嶼恆義正詞嚴地解釋。

葉水茉頭昏,因為他是律師,所以她就不能對自己的同事說實話,為什麼他會得出這種結論?

「你明白了吧?」程嶼恆追問。

「不……」葉水茉想實話實說,但在看到程嶼恆泛著寒光的黑眸,她硬是把話給淹沒在了嘴里。

「以後你乖乖听我的好了,這樣就不會把事情搞砸了。」程嶼恆宣布,很理所當然。

葉水茉看著他刀刻的側臉,抗議的話,剛到喉嚨就沒了下文。

其實,程嶼恆也很煩,他知道最干脆的方法,是不管他媽相不相信都要跟她解釋清楚,而不是將錯就錯把事情越弄越不可收拾,因為不論他媽有多麼的專制跋扈,終也要相信這世界上就是有很多巧合之事的。但干脆的結果是,他一定會被惱羞成怒的媽抓住把柄然後逼他回家里住的。她會說︰你看你看才搬出來住就給我惹這麼大的麻煩,如果他敢頂嘴回一句︰是沖動易怒的你給我爆出的大誤會才惹出的麻煩。他敢肯定她會叉著腰指著他的鼻子告訴他︰這都是因為你搬出來住的緣故,害我緊張過度才會鬧出笑話的,從現在起你馬上給我乖乖搬回家里,然後繼續她對他的毒害。一想到這,他就頭皮發麻,脊背發寒,乖乖就範。為了阻止這個結果,哪怕現在要他殺人放火他都會去鋌而走險的,更別說和自己的徒弟訂訂婚,反正他現在單身,也沒有什麼困擾。不過——

「你有沒有男朋友?」

如果沒有安全帶牢牢地捆住她,她一定會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而駭得跌落椅子的。

「男朋友?我沒有啊!」葉水茉僵直身子,雙手在機械地擺動,那樣子像極一只被人抓住耳朵的兔子。

程嶼恆低頭,硬是沒忍住那沖破喉嚨而出的笑聲,他空出一只手,扯扯水茉水蛋一樣滑女敕的臉頰,煩悶的心情一掃而空。

「把手伸過來。」他命令。

「哪只手?」葉水茉攤開兩只手。

「左手。」

葉水茉把左手伸給程嶼恆,對他竟是全然的信任。水茉只覺得無名指上一陣冰涼,她一驚,看到手指上已經多了一只戒指。純銀的戒身上有一條魚形的花紋,魚眼處瓖嵌著一顆泛著幽光的鑽石。

葉水茉看傻眼了,這戒指與她白皙修長的手指竟是那麼的融合。

「怎麼,不喜歡?」程嶼恆猜測她驚愕表情下的意思。

「不是,不是。」葉水茉又慌亂起來,「我只是太突然了,嚇了一跳。」

「這表示我們訂婚了。」程嶼恆伸出手,讓她看自己手上的一只戒指,也是純銀的戒身,但卻樸素多了,很沉穩的設計。

「我們這樣是不是褻瀆了婚姻?」葉水茉幽幽地問,心里不知道原因的隱隱地疼,這輩子第一次戴上戒指,卻是為了騙人,她超正義的良心開始譴責自己。

「傻瓜。」程嶼恆揉揉水茉的發,用一種含糊不清的表情帶過了水茉的質問,他逼迫自己不去在意水茉臉上的那一抹傷。

「師父?」葉水茉輕輕地叫他,原本清澈的眼楮好似染上了煙塵。

「乖了,你幫師父這一次。」程嶼恆唬弄。

葉水茉看著程嶼恆的側臉,傍晚的夕陽透過車窗落在他的臉上。為什麼她會有心都溶化了的感覺,「師父,我一定會幫你的。」她月兌口而出,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在下沉。

「師父我回頭教給你一個攻擊力超強的招式。」程嶼恆露出迷人的笑,很疼愛地在水茉的臉頰上捏捏。

「會痛!」水茉瞪著眼抱怨。

「誰讓你那麼好捏的。」程嶼恆鬧她,大手伸過來,又蹂躪她的粉紅臉頰。

夕陽下的高速路上,寂寂寥寥地駛著幾輛車,程嶼恆與水茉的打鬧聲從車里滲出,遺落在寂寞的乳白色的路上,泛著光暈,像撒下了白色的小花,香氣徐徐,一路遠去。

有時候愛情也會被遺落,兀自散發著香氣,等著粗心的人們重新來撿拾它。

程嶼恆的家,更確切地說,是程嶼恆父母的家,是完全的日式庭院。走進掛了門牌的黑色鐵門,是一個景色清幽的庭院,種了一院子的花花草草,然後走上木質的台階,拉開玄關的門,換上拖鞋,眼前是一塵不染的客廳。

「啊,水茉你來了。」桑島櫻熱情地擁抱水茉。而水茉卻被她的一身和服嚇倒。

「我媽媽是日本人。」程嶼恆適時地在水茉耳邊說明。

「今天我可是要見兒媳婦的,當然要慎重打扮。」桑島櫻儀態萬千地撩撩耳邊的碎發。在看到水茉手指上的戒指後,笑得更幸福了。

「櫻姨。」葉水茉才出聲就滿臉愧疚,如果櫻姨知道他們是騙她的,會多傷心啊?

「怎麼了?」桑島櫻听出水茉聲音里的低啞和落寞,馬上拋棄形象,轉頭,「臭小子,你是不是欺侮我的水茉了?」

「櫻姨,他沒有欺侮我啦。」葉水茉慌張得拉住已經掄起拳頭的桑島櫻。

「可是你剛剛的聲音听起來有點不高興?」桑島櫻轉頭,換臉換聲。

「沒有沒有,我很高興啊。」水茉哪敢告訴她剛才是因為愧疚。

「媽,你是不是應該準備晚飯了?」程嶼恆提醒。

「對啊,我可不能把水茉給餓著了。」桑島櫻模模已經很光滑的頭發,小碎步地跑進廚房。

「師父,我們這樣做好嗎?」葉水茉憂心忡忡,罪惡感襲上她裝著滿滿仁義道德的心髒。

「當然不好,你這傻瓜,你還叫我師父,你想我們現在就穿幫嗎?」程嶼恆氣急敗壞地拉水茉到一邊坐下。

「那我要叫你什麼?」她眨眨眼,無辜地問。

「當然是叫我名字,記住我們是訂婚的人了。」程嶼恆耳提面命。

「知道了,師父。」似乎存心要惹惱程嶼恆,葉水茉還在無辜地叫著師父。

程嶼恆正想發火,眼角瞥到桑島櫻的影子,他一把把水茉抱在懷里。

「來,水茉啊,先喝茶。」桑島櫻端著茶,施施然地走近他們,故意不去看僵硬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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