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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愛錯過 第1頁

作者︰馬佳

第1章(1)

初春的夜晚,乍暖還寒。

晚上十點牛,商遙一個人走在僻靜的小巷中,「蹬、蹬、蹬」的腳步聲表明她正在盛怒中。商遙一邊用力踩著腳下青石鋪成的小道,一邊在心里一千零一遍地發誓,不買上洋房名車,絕不再回那個不是家的家。

回想剛才繼母那副嘴臉,越來越覺得,當初從家里搬出來是明智的決定。

商遙快嘔死了,回老爸家吃個飯也叫吃白食嗎?不過是專科畢業沒工作罷了,那黑心的後媽竟然敢那麼說她!等著瞧吧!

說起來,她老爸也沒用,听那女人損商遙,只會悶頭吃飯,連話都不替她說一句。他商連亭可就這麼一個女兒,虧他成天說最疼她!

她商遙吃白食,那繼母帶來的拖油瓶呢?大她兩歲,但商遙死也不會管她叫姐。在一家公司當小職員,每月自己掙了自己花,也不交家用,卻在家里又吃又住,她老娘又沒工作,吃的是誰的呀?!

但顯然現在是她後母當家,若不想被輕視,一不能沒工作,二不能沒錢。

可是以商遙現在的狀況,工作都找不到,憑什麼發財呀?除非能找到個大款嫁了,可惜以她的生活圈子,是沒機會認識大款的,還是另謀出路吧!

唉,老天指點她一條生財之道吧!

商遙一邊在心中禱告,一邊穿過一條小巷,小巷的外面是一條酒吧街,音樂嘈雜,她不由加快了腳步。

咦!那是什麼?

前面的路上橫著一道黑影,還在微微顫動。這條路商遙走慣了,從沒見過什麼不明物體,大著膽子走過去,哇,好刺鼻的酒味!

商遙天生對酒敏感,一口就能醉,一看踫上只醉貓,心想還是早點躲開為妙。

正要從他身上邁過去,突然眼尖地發現,那醉貓腕上有塊閃閃發光的金表。商遙收回已經抬起的腳,掩著鼻子,睜大眼楮,開始打量他全身上下。

哇!亞曼尼西裝、範思哲襯衫,領帶和腰帶的品牌商遙不認識,但能看出價值不菲。原來這醉貓竟然是個大款耶!

商遙不由感謝老天听到了她的禱告,這麼快就送了只肥羊到她眼前,這下有錢賺了!

別誤會,咱們商遙雖然想賺錢,但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缺德事還是干不出來的。她想的是設法把這醉貓帶離此地,免他凍死。等他清醒了,再向他要一筆感謝金。

看他這身行頭,肯定超級有錢,出手一定很大方,說不定夠她吃三年的,那麼,她就暫時不必為沒工作傷腦筋了。

只是,不知這位富家子怎麼會醉倒在這種地方,這附近方圓三十公里;都沒有高級住宅區,真奇怪!

避他為什麼,只要給她錢就好了。

主意一定,商遙蹲子,托起他的左腋,用力想把他拉起來。可是以她一百六十幾公分的瘦弱之軀,推著這男人就像蜻蜓撼石柱——紋絲不動。

好在那醉貓也覺得睡在地上不舒服,還有一點兒殘余的意識,在商遙再次努力時,順勢站了起來。可他喝得實在太多,根本站不穩,本能地把體重移到商遙身上,又睡著了。

天哪!他真是重!商遙吐了口氣,看來無法把他弄回自己的小窩了,幸好不遠就有一家小旅館,先把他弄到那兒再說。

雖然這家伙重得讓她幾乎走不了路,看在錢的份上,商遙沒放他自生自滅,一邊搖搖晃晃架著他向前走,一邊沖他冷哼︰「沒事長這麼重干嘛?你感謝金要加倍付給我!死醉貓!」

當商遙齜牙咧嘴,一步三搖地把他架到幾十米外的旅館時,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幸虧老板看出她的窘境,趕快叫了兩個伙計來接手,她才算解月兌。

「老板,我要兩間單人房,最好的那種!」她決定今晚不回自己的窩了,免得明早他跑了。至于房錢,當然是他付。

老板大約六十多歲,有點發福,看起來很和善,沖商遙笑嘻嘻地,眼楮瞇成一條縫︰「對不起小姐,我有幾個親戚來了,房間都住滿了。我最多能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也就只有一間。」

一間?商遙皺起眉︰「那可不可以打個地鋪?」反正那醉貓睡死了,也不會對她怎樣,讓他跑了可白勞神了,她得看著他。睡地鋪的,當然是他了。

伙計把醉貓弄到鋪好的地鋪上,就離開了。商遙鎖好門,打量一下周圍,滿干淨的。她拉開被子,打算和衣而眠。

「珂……珂珂……」睡在地上的醉貓開始囈語。

「渴了?原來是個結巴!」說來商遙真有點失望,那醉貓雖然人事不省,但臉上輪廓分明、線條清晰,看得出是帥哥一個,如果睜開眼楮,絕對能迷死一大票女人,而且又這麼有錢。只可惜竟然是個結巴,老天造人果然不會十全十美。

雖然失望,商遙還是倒了杯水,送到他的枕邊。他結不結巴都無所謂,反正她圖的,只是那筆感謝金,只要他付了錢就好,就算他斜眼歪脖外加口臭,也不關她的事。

「來,喝水了!」商遙沒好氣地托起醉貓的頭,他身上酒味真重,讓她聞了很不舒服。

醉貓被她一搖,睜開了雙眼,卻不接那杯水,只是直愣愣地看著商遙,一把抓住她的手︰「珂珂,你來了,你終于來了!」

只見他的大頭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商遙正感嘆近距離看帥哥的震撼,突然發現自己的嘴唇被吻住了,一股酒味從嘴里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這可是她的初吻,這小子醉胡涂了,把她當成別人了。

商遙柳眉倒豎,用力想推開他,可他就是不放手,拚命地與她唇舌糾纏,火熱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哦,他嘴里的酒味真重!

商遙覺得頭開始暈了,被他口中的酒味引起了反應,慢慢失去了知覺。

凌晨四點,商遙醒了。

抓著自己的頭發,瞪著那個睡死的男人。兩人全都一絲不掛,地鋪的單子上有一塊鮮明的血跡,身體的不適感,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讓一個陌生人奪去了她的童貞!都因為這該死的酒精過敏體質,讓她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商遙心亂如麻,只想趕快逃離。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乘他沒醒,趕快跑了出去。

外面天還黑著,商遙快步走著。這里離她的住處很近,十幾分鐘就回到了她的小窩。

甩上門,氣喘吁吁地靠在門後,深呼吸幾次之後,商遙覺得終于能正常思考了。

意外地,雖然懊惱,卻並沒有太深的悲痛,她從沒想為誰保留處女之身,讓自己保留童貞到昨天,是沒遇上適宜的對象。

如果她有所愛的人,為他守身是必要的。但商遙篤定會讓她痴狂的男人根本不存在,將來結婚,只要找個條件相當的人就行了,與老公之間不會有太濃烈的感情。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把昨晚的事看得太重要,現在已不是被人模手就砍自己手的年代了,除了不再是處女,根本沒什麼不同。

真正讓商遙難過的,是她發現左耳的耳釘不見了。那是一對小巧的琉璃珠,瓖在銀制的底座上,不名貴,卻很罕見。是她亡母的遺物,商遙向來極為愛惜,現在卻丟了一只。

左思右想,看見那醉貓前,她還模到左耳的耳釘,最大的可能,是掉在旅館里了。可就算打死商遙,她也不敢回旅館去面對那個人。

唉,丟了就丟了吧!至少還留下一個,紀念意義遠比實用意義深得多。

時光如流水,轉眼就過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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