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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偷情 第10頁

作者︰那芸

這女人天生是一團火,肯定會點燃他的。

只是,她的熱情是對誰呢?龐朔突然想到自己還半戴著面罩,心想,馨斯到底知不知道她吻的是誰啊?

他陡地一把推開她,語氣嚴厲的質問︰「你對每個在黑暗中抱你的陌生人都像這樣投懷送抱嗎?」

馨斯倏地坐起來,伸手就將他的面罩拔下,心中的怒氣可不亞於他的。

「那你習慣對每個黑暗中抱到的女人上下其手、佔她便宜嗎?」

一陣靜默後,龐朔的嘴角漸漸拉開。

「昨晚果然是你。」龐朔得意地說。

雖然剛剛她在他懷中時,他已經有十成的把握,但听到她親口說出來,他還是覺得很快樂。

「是我又怎麼樣?我怎麼那麼倒楣又踫到你?」

「因為我們有緣。」事實上,這是他目前唯一能解釋為何對她心動的原因。

「胡扯,剛剛明明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那是剛才,你怎麼那天晚上你會跑我的懷里?」

「這還不容易,因為吃完飯後我習慣散步,結果迷路了,在看見小木屋的燈光後便走過來,就這樣。」馨斯說得理所當然。

「這麼巧的在小木屋附近迷路?」龐朔雙手環胸,悠哉地問。

「這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府邸里就只有這條小路風景最美,任何人都會往這邊走的。」

「時間這麼巧,我可是不常來小木屋的喲!」

「誰知道你有這個偏好?做那檔子事也不晚一點。」她紅著雙頰,指控他的荒婬無度。

龐朔輕笑著,聰明地不與她爭辯時間的問題。

「回到剛剛的話題,你又怎麼解釋接下來發生的事呢?」

「那是因為我必須躲在暗處等你們……嗯!結束,可我才要離開的時候,火爐突然熄火了,才會在半路被你逮到……」馨斯愈說愈小聲,連她自己也無法解釋這麼多的巧合。

「這樣還不算是有緣分?」龐朔抬眉輕聲問。

「好吧!就算是有緣好了,但也只能算是孽緣。」

「看來我昨晚沒有讓你留下好印象,告訴我,是我的技巧不夠純熟?還是我不對你的胃口?」他明知道她對那檔事生疏得很,卻刻意逗弄她。

「把你的髒手拿開,我不要一個偽君子踫我!」

「偽君子?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偽君子?」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差點忘了這個困擾他一整個下午的問題。

「一個在人前悼念已故的未婚妻,卻在人後偷情的人,不是偽君子是什麼?」

她努力想擠出一記凌厲的眼神,但目光卻不能自己地渙散起來,她用力地甩甩頭,想集中精神。

龐朔了然的點點頭,知道她誤解他了。但紫竹兒卻是他最不想提,也不能解釋的事。

「馨斯,首先,你不能指稱一個還沒結婚的男人偷情。」他和她玩著文字上的游戲。

「好吧!就算那是正常的幽會好了,你不能否認大家都認為你還在思念死去的未婚妻吧?」

龐朔嘆了一口氣,他從沒想過要對另一個女人談論紫竹兒。

「我是思念她,但是用不同的方式。」

「在別的女人身上思念她?在親吻情人的胸部時想她?你還真是專情呀!」馨斯的語氣極為譏諷。

被她這麼說,龐朔的怒火也升上來了。

他挑著眉說︰「不要忘了、你昨天晚上也曾經是那個被我抱在懷中的女人,我用手指撫模你、讓你申吟……」

「不要說了,我不要听!」馨斯捂住耳朵,大聲叫喊打斷他的話。

「讓你達到高潮。」龐朔仍然將話說完。

「你……你無恥!」馨斯聲音嘶啞地喊著,她覺得自己好脆弱,她一心一意想打擊他來增加自己對抗他的力量。

看見她眼中的無助,他又心軟了。

「我知道,而且我還偽善。」龐朔再度環抱住她,輕聲在她耳畔低語。「關於昨晚,我真的以為你是……她,所以才會對你『輕薄』,這件事,我應該向你道歉。」

「太晚了,不該做的事你都做了。而且,你現在還打破競賽規則。」

「什麼規則?」

「不可以私下和候選人會面。」馨斯搬出游戲規則。

「你听錯了,主考官是說︰『候選人不可以私下和堂主見面』。」

「那有什麼差別?」

「他又沒說我不能主動安排私下的會面啊!」

「你強詞奪理。」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有權決定游戲怎麼玩。」他笑說。

「你的意思是,你也會另外安排和美美、武燕兩人,進行這種『私下的會面』,以確定你的感覺嗎?」

「嗯——這倒是個很好的建議,我會慎重地考慮。只是,現在我要先解決手邊的這一位,不是嗎?」

「你這個無恥的、偽善的大騙子!」

龐朔堵住了她大張的嘴巴,舌頭順勢滑溜地竄入她的嘴里,雙手潛入她的衣內,撫模她凹凸有致的曲線。

她渾身發燙,臉頰酡紅,兩眼迷蒙地看著他。

他無力地申吟著,雙手像有自我意識地撥弄她的衣服,他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只知道只要她在他的懷中,他的大腦就會失去功能。

也許,愛情正是如此吧?

馨斯發出一聲呢喃,隨即軟綿綿地倒在他懷里,失去了意志。

她的身體微微發燙,他這才想到她可能感冒了,而不是因為激情而發熱。

他低聲咒罵自己,將她安置好蓋上被單,才伸手撥床頭的電話。

***

馨斯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兩天,第一晚發燒到四十度,嚇壞了所有人。

西漠嚇白了臉,不停地責怪自己魯莽的把孫女帶來這天寒地凍的地方,但誰又知道馨斯平日活蹦亂跳地,生起病來竟會如此的驚天動地?

三位長老眼見好友為了孫女的病而寢食難安,頓感同身受。

龐朔無法克制自己焦慮的情緒,常常趁人不注意時往她的房間跑,日常較不重要的會務也被他找理由推掉了。

但眼尖的四位長老還是注意到了。

其實,打從龐朔滿臉焦慮地將馨斯抱回來時,一切已了然於心,再加上他這幾天的心神不寧,答案早已昭然若揭。

苞著堂主三十年,要是還不透他的心,那就真是白跟了。

馨斯這一病,唯一不擔心的當然就是另外兩位候選人,在一團愁雲慘霧下,她們反倒是怡然自得。

「真是沒用,一點點傷風就病成這樣。」郝美美修著細長的指甲,微擰著眉抱怨。

「還好不是你,不然大概早就掛了。」一如往常的,武燕的攻擊如她的出刀一樣凌厲。

「喲!憑你那一身像猴子的瘦骨,也敢說這種大話呀!」

兩人又開始唇槍舌劍了。

「住口!」西漠吆喝了一聲,把郝美美嚇得指甲的顏色都變白了,回過神後,她不甘示弱地回嘴。

「我難道不能抱怨嗎?我們可不是吃飽沒事干,跑來這里度假的。她這一生病,嚴重的影響招親進度。依我看,應該將她的資格取消,省得耽誤大家的時間,反正她橫豎只是湊數的,你說對不對?」她轉身向武燕尋求支持,這時候,她們反而站在同一條陣線。

武燕沉吟道︰「是啊!這牽涉到公不公平的問題,時間拖得愈久,對我們兩人的確不公平。」

西漠氣得想要大聲反駁說︰「馨斯從頭到尾都不希罕當什麼堂主夫人!」可嘴巴才一張開,卻硬生生的被北雪擋了下來。

而現在只有身為主考官的他,最能公正的說話。

「飛龍堂最重視的就是信義的問題,我們絕對不會背叛任何一個信任我們的人。費小姐來到飛龍堂,只要在這邊養病一天,我們就必須等她,除非她自願放棄,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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