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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愛的日子 第1頁

作者︰慕蘭薰

閑坐春蔭讀豆蔻

"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每當阡陌提起筆來,將一部部台灣純情女作家的作品推薦給讀者,總會不自覺地想起唐代杜牧的這兩句詩。花信年華、青春歲月,把人生一段最美好的時光比擬為春天,真是再恰當不過了;韶光易逝,綠水長新,阡陌衷心期望這套"豆蔻系列"中的每一部作品,都能化作一縷駘蕩、和煦的春風,將真愛與真情的種子撒向每一個多夢少女的心懷……

本輯向大家推薦的幾部作品大都出自萬盛新人之手,其共同的特點是在題材的選擇和情節的構思上,都較前幾輯有較大的開拓。細膩的心理刻畫,明快的語言風格,以及峰回路轉、奇趣橫生的情節發展,常常會帶給讀者耳目一新的感覺。

未婚夫的意外身亡,令27歲的來以晨悲傷欲絕。她從台北飛到意大利的羅馬度假,意在化解愁腸。在下榻的賓館舉辦的一次化裝舞會上,由于侍者陰差陽錯放錯了道具,致令來以晨巧遇美國紅歌星馬克-亞當斯。兩人雖萍水相逢,卻因春風一度,相互播下愛的種子。然而強烈的自尊心又使二人難以立即結成姻緣。在經過一系列恩怨愛恨交織的悲喜劇後,有情人終成眷屬。俞芃的《那一場化裝舞會》講述的是一個假面下的愛情故事。其實,人生何嘗不是一場化裝舞會,只有那些勇于剝離假面、摒棄偽裝的人,才能尋覓到真正的感情歸宿……

無獨有偶,路沂蓁的新作《愛在好萊塢》搬演的也是一幕異國相戀的傳奇。好萊塢名導演藍斯的新片《殺機》還在制作中,片場就接二連三發生意外事件,甚至女主角、名模特李諾薇的生命也受到威脅。情急之下,諾蔽電邀遠在台北的好友桑盼柔來美,助她解開謎團。不料桑盼柔一下飛機,便卷入殺機四伏的是非漩渦,而大導演藍斯也似乎對這個台灣來的小女孩一見鐘情……任性純真的桑盼柔為藍斯的風度和魅力深深吸引,卻無法忍受他近于專制的溺愛和呵護。在這對歡喜冤家的情怨糾葛中,撲朔迷離的疑案也一步步走向高潮,最終,幕後隱藏的壞人落入法網,桑盼柔和藍斯也在協力破案的過程中化解了誤會,走到了一起……在這個故事中,案件的進展只是連綴情節推衍的明線,真正打動讀者的還是男女主人公鮮明的個性撞擊出的點點情愛火花……

在念黎的《寶貝惡魔》中,愛情的形象不是可愛的小丘比特,而是一個以惡作劇折磨他人為樂的小魔女。自小受爺爺寵愛的齊寶兒在將父母兄姐折磨得哭笑不得之後,又主動出擊,去整治哥哥的朋友宋爾。誰知這一次她可是自作自受,掉進了愛情的陷阱。她終于品嘗到了感情的折磨是什麼滋味,她舉起白旗,向愛情投降。齊寶兒一反純情小說女主角的形象模式,不是那種溫柔似水的小家碧玉,而是一個火辣辣的小蠻女。她折磨人的各種手段,即刁鑽又惹人憐愛,嘻笑怒罵,活潑頑皮,展示了年輕女性的現代風采。

尹翔翎是一位很有前途的新人,她的作品《只為你多情》內容並沒有太多的新奇之處,但那流暢清新的文采,巧妙自然的穿插,會讓你感受到她的實力。在一次大學生山地服務團的活動中,出身豪門的貴公子方維揚與美麗多情的少女章青一見傾心。但維揚的父親——方氏集團的老板方仲棋卻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愛上一個平民的女孩,他親自出馬,迫使章青黯然離去,而此時她已懷有方氏的骨血……當方仲棋得知真相,決定接納章青為方家正式的兒媳時,一場意外的飛機失事又造成了難以挽回的遺憾。命運的無常使一對有情人相隔咫尺,卻分別承受著感情的熬煎……他們最終能否破鏡重圓,讀者只有到書中尋找答案了。

熱心的飛揚把自己的"死黨"城仲摩介紹到小阿姨卓少筠家當"保姆",不料仲摩竟和比他年長八歲的少筠傾心相戀,在世俗的偏見面前,他們的愛情經受著嚴峻的考驗……慕蘭薰《逐愛的日子》可以稱得上是本輯的壓卷之作,作者的筆觸並沒有局限在男歡女愛的狹小的二人世界,而是把戀愛中的男女放在社會、家庭甚至傳統的大背景下,去展示他們的愛怨悲歡,顯得頗有深度。值得一提的是,書中飛揚、飛舞兄妹的愛情遭遇更加曲折、感人,但作者只是輕輕地一筆帶過,有心的讀者可以自己演繹成篇,肯定也會是一部精采紛呈的佳作!

這一輯的梗概大致就是這樣,讀者如果覺得不夠過癮,就請趕快翻過這一頁,把饒舌的阡陌、乏味的阡陌拋到一邊,靜靜地、細細地從第一行、第一字讀起吧。

最後,阡陌還要告訴大家的是︰"豆蔻系列"的第七輯已在加緊制作中,很快就會和讀者見面,請不要著急,耐心等待噢!

阡陌

96年春于北京

楔子

我原來也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直到它變成了我周遭的一個真實的故事。

老夫少妻在台灣及國外十分平常,但妻大于夫則屬少數;而我的朋友城仲摩就娶了一個整整大他八歲的女人,這件事在我們這群同學之中流傳了很久。事情發生在80年代,那年,我們才二十歲……

第一章

說起和城仲摩的相識,其實也是巧遇。就在學校開學的第一天,我騎著那輛新買的野狼125到學校,當我正在停車的時候,有一個人從背後拍我的肩。

「同學,跟你借一百塊!」

我看著那個人,口嚼著口香糖,穿著一件緊身黑色背心和一條洗得幾乎破了的牛仔褲,蓬頭垢面、頭發散亂披肩,但卻說著一口流利的國語。我以為他是出來混的,二話不說,便掏出一百塊給他,只希望能花錢消災。

等我給了他錢,徑自停好車後,卻發現他竟然還在旁邊等我。我心想,這下子完了,準是被釘上了!

所謂的「被釘上」,正是指被「勒索」。

我心里正惴惴不安時,他開口道︰「剛才真謝謝你,坐計程車卻忘了帶錢,幸虧你幫我解了圍。我叫城仲摩,哲學系一年級,你呢?」他倒是挺大方的。

「我?我叫飛揚,法律系一年級。」我傻傻地回答他。像他外表長得那麼引人注目的,我倒是第一次認識。

「飛揚,神采飛揚,好名字,也是個特別的姓氏。」我從來都沒有听過有人用「神采飛揚」四個字來形容我的名字,因為那給人的感覺像是在形容女孩子,我不喜歡;但是從他口中說出卻如此悅耳順口,意外地沒有讓我感覺不舒服。

之後,我們就各自回自己的教室了,這就是我第一次和城仲摩認識的情形。之後的好幾天,我都沒再見到他,漸漸地,我也淡忘了這個人。

直到兩周後的一天早上,憲法課才剛結束,班上的「門神」翁岳聲喊著︰「飛揚,外找!」

對于一個新生而言,會有誰來找我呢?我直覺的反應是直屬學長來找我了。結果我跑出去一看,是他——城仲摩。

「嗨!又見面了!」他給了我一個有點親切又不太親切的招呼。「喏!這是還你的錢!」

原來他今天是專程來還那一百元的,就在我將這件事完全淡忘之後。

我笑著收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此,我用微笑代替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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