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懺情狂君 第29頁

作者︰茉曦

葉紅含笑,因為香灕對老板還有余情,兩人復合還有希望。

濟宇澀笑,祭悼早夭的愛情。

「請問是樓展漠先生嗎?」

「我是,你是哪一位?」樓展漠眉頭微聳,這陌生的聲音,怎會直接打進他的專線。

「樓大哥,是我,楚香櫻。」她難抑興奮地報出姓名。

「有事嗎?」他拿起桌上的煙,熟練地點著火。

「我姐姐,約你今天下午兩點在樓晶酒店見面。」

「還有事?」他嘴角叼著煙,手指把玩著金質的打火機。

「你會去吧?」她不放心地再問一次。

「呵,香櫻小妹妹,你這麼快就把刺拔得一干二淨,真令我訝異!」他還記得她曾自比野艷的玫瑰。

「別取笑人家了,你一定要去哦!拜拜。」她尷尬地笑笑,再次囑咐他。

他長腳一晃,將椅子轉個方向,對著藍澄澄的雲空,煙在長指間默默燒,緊抿的唇則不自覺地溢出一抹輕笑。

煙,很快的燒至他的指縫,他受燙地拋下它,才驚覺時間流逝,隨手拿起桌面上預備開會用的資料,在走出辦公室的瞬間,樓展漠臉上出現許久不見的陽光。

下午兩點,樓展漠長腿跨出加長型的座車,司機立即熟悉地將車開往總裁專屬的位置停放。

「總裁,午安。」飯店的櫃台經理趨近他,恭敬地問候。

「楚小姐來了嗎?」

「您稍候,我查詢一下……楚小姐她來了。」經理看著電腦上的資料說道。

「恩,帶我去。」樓展漠命令道。

經理領著樓展漠在一間房間門前停了下來,抬手敲了房門。

「門沒鎖,請進。」房內的女子忙答應著。

樓展漠握著門把的手有些疑惑,這聲音不像香灕。

「砰!」他才踏進門就被懷中的人給撞貼在門上,他詫異地低頭看著懷里的軟玉溫香。

「樓大哥,抱我。」香櫻滿含誘惑地地吶。

樓展漠忿然地大力推開她,嫌惡的目光讓她以為自己是洪水猛獸。

「你為什麼不愛我呢?我哪一點比不上她?」她不甘地叫嚷。

「今天的事,全是你自導自演對吧!」他慢條斯理地說,眼楮眯了起來。

「我……我所作所為都是因為愛你。」她心虛地垂下眼。

「原來你的刺沒有拔光,反而愈是扎人。呵,我忘了,玫瑰是不可能不帶刺的。」他揶揄地笑道。

她抓起他的手,按住自己豐滿的胸部。「樓大哥,難道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她的身子挑逗地在他手下磨蹭。

「你是說這種花錢就可得來的感覺嗎?」他難堪地羞辱她。

紅艷的嘴唇不怒反笑,小巧的舌尖繞著唇邊,身子一抖,松月兌的衣裳磨人地往下掉,露出雪白豐滿的身軀,她放開他的手,在他面前扭動搖擺著最誘人的姿態,含春的媚眼緊盯著她的獵物。

跳完之舞,香汗淋灕的身軀極盡風騷地走向房間的大床,她斜倚著香枕,全身渴望著他的撫觸。

「你等著別的男人來滋潤你這朵野玫瑰吧!」樓展漠冷笑一聲,不屑一顧地打開門離去。

「樓展漠,你這個無能的男人!你怕抵不住我的誘惑,所以不敢看我,你這個懦夫!」楚香櫻跳了起來,拿起桌上的花瓶摔向門口。

樓展漠頭也不回,狂狷的諷笑聲在長廊間回蕩,刺入她的耳中。

「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樓展漠,今天是你先對不起我,不要怪我不留情,要怪就怪你自己。」她重新走回床上,妖嬈地放松身軀。

走出房間,樓展漠的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臉上冷凝的線條,讓每個經過他身邊的人不敢直視,偏又在他背後偷偷地窺望。

「總裁,您要離開了嗎?我幫您開門。」引頸鵠立的櫃台經理見到樓展漠走向大廳,忙不迭地起身相迎。

他推開細琢精雕的玻璃門,恭敬地垂下頭,恭送總裁。

突地,樓展漠停下腳步,不再前進,就這麼站在門邊。他訝然抬起頭,只見總裁和一個長相極具古典美麗細致的女子對望。那不只是一個男人看著女人的眼神,其中還有一些他無法理解的復雜光芒,這光芒竟能使總裁眼中的寒霜不再冷漠。

楚香灕應妹妹的邀約,準時二時三十分來到樓晶飯店,一推開門,她即陷入兩泓深不可測的寒潭。

重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她無法自拔地凝望著他,搜尋他的臉龐,想找出一絲黯然憔悴的痕跡,但,她失望了,他依舊風采奪人,不減清俊的神氣,原來,神傷的只是自己,自己……

「借過。」她別開頭去,瘦削的肩低垂。

原本如花的嬌顏,枯萎的失去應有的血色,樓展漠細細審視她大眼下的陰影,他扶起她尖瘦的下巴,罪惡感像巨浪沖激著他的心。

「你瘦了。」修長的指滑過她的頰。

「瘦,總比讓人厭倦來得好罷。」她的唇逸出一抹自嘲的笑。

樓展漠倏地收回撐在門上的手臂,牢牢地扣住她的腰,不顧她的抵抗,眾目睽睽之下,強行將她塞入等候已久的座車,車門迅速地關上。

「蹙眉,楚腰,我見猶憐,如果我是帝王,一定將你幽藏在深宮,你的美麗,只能為我而綻放。」他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感受彼此如雷的心跳。

「‘春盡紅顏老,色衰則愛馳’,你的星芒不會只照著我一人,放了我,求你……」她痛楚地低喃。

「不,我不放,你是屬于我的,我的。」他扳正她的身子,黑沉的眸子像個黑洞緊緊攫住她。

她張大眼,直直地看著他的臉慢慢逼進,淡淡的煙草味,拂上她的臉頰,她意亂情迷地想躲開,可霸道的手緊緊托著她的頭,兩唇終于踫觸,冷硬、矜持,全化為一泓柔水,緩緩纏繞著兩人。

霸道的唇舌深深吸吮品嘗著她的甜蜜,她像著溺水的人緊緊攀住他的頸項,手指無助地在他濃密的發中穿梭。讓她迷亂心折的不是這久別的激情,而是他不經意露出的溫柔,她的心又淪陷了……

樓展漠平復粗重的喘息聲,捧住她的臉,眼對著眼,額附著額,鼻點著鼻,呼吸交錯,唇瓣相貼,潛越的情愫像火上的開水,在兩人的心底沸騰、翻攪。

「三天後,跟我到德國。」他撫著她微亂的發,這一次他不再詢問她,而是肯定的宣誓。

她眷戀地趴在他的胸口,雙手合抱他的腰,滿足地閉上眼,她願意跟隨他,即使他走遍天涯海角,她也要跟著他的腳步,只要、只要他的心能屬于自己,別無所求。

「笑,就代表你欣然首肯嗎?」邪魅的眼再次俯近她。

她笑著推開他靠近的臉。「我跟人有約,得先走了。」整整身上的衣服,離開他的懷抱。

「三天之後,我在機場等你。」

香灕打開車門,回頭對他甜甜一笑,輕快地走進樓晶酒店內。

「香櫻,你在嗎?」香灕看著微開的門,試探地問道。

細微的啜泣聲,讓她不假思索推開房門。

曖昧的異香撲面,她難受地皺了一下鼻頭,微眯的眼,接觸到床上的凌亂後,她驚惶地上前摟住在床上哭泣的香櫻。

「姐,嗚……」香櫻輕啜一聲,飛撲進香灕的懷中。

香灕觸目驚心地看著被褥也掩不住的赤果身軀,及狼狽躺在地上的衣服時,她的心緊縮了一下。

「沒事了,沒事了……」她安撫地拍著香櫻的背。

香櫻驚悸猶存的打個冷顫,口中低喊著︰「別過來,別過來……」

「你有受到傷害嗎?」香灕扶正她,認真地望著她。

「沒有,他好可怕,一進門就突然抱住我,還強月兌我的衣服,我很害怕就用花瓶打他。你看,花瓶都碎了,不要,樓大哥,我不是野玫瑰!」香櫻驚懼地蒙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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