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懺情狂君 第20頁

作者︰茉曦

「如果你是要找化裝室,直走幾步右轉就可看到。」罪魁禍首悠閑地晃著手中的高腳杯。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澤原拓北的嘴角揚起了一道魅笑,放下酒杯,懶懶地站起身子。整人的感覺真好,尤其對方還是一個討厭鬼。

香灕整理完臉上的狼狽,埋著臉推開化妝室的門,冷不防地,一個寬闊的胸膛硬生生地截斷她的去路。

香灕錯愕地抬頭,心跳不自覺地加快跳動,她遺忘了自己的聲音,只是一味地看著他剛毅的臉龐。

樓展漠突地喉頭悶吼一聲,拉住她的手,由側門走進他們第一次相遇的花房。

縴細的身子落坐在冰涼的高腳椅上,他撐住椅子的兩端扶手,將她困在窄小的椅子和他的胸膛之間……

燃著熊熊烈火的眼珠緊緊地鎖住她,她困難地咽下了口水,舌尖舌忝了下干澀的下唇——

他的唇猛地攫住她,霸道地侵佔她的呼吸。所有的理智全都逃得無影無蹤,她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克制著戰栗的酥麻。「把手環著我。」他抓起她的手環住自己的頸項,靈活的舌頭純熟地在她口中探索撩撥,她緊緊地攀緊他堅硬的頸項,從未覺得自己是如此般的虛弱。

樓展漠的吻漸漸往下,沿著優美的頸,布上她凝脂般的肩胛。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雙手無助地插入他濃密的黑發,她像是溺水的人,緊緊地附著在他的身上。

「怎麼樣,不比那等男人差吧!」他抬起略微凌亂的頭,露出了一抹鄙夷的冷笑。

「你——」她好像被貓戲耍的老鼠,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屈辱感輕易地擊倒她。

「他是哪里來的王子,竟能讓膽小的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調情。」對于那個男人,他感到威脅性十足。

在他那樣卑劣地對待她後,她對他只剩下心中最難消除的憤恨,她偏過臉,不理他的詰問。

「他是誰?」難以控制的怒焰出現在他的眼底。

她並不認識那名黑衣人,但是她不會讓他知道,就讓他自以為是,胡亂的猜測吧!

「請讓開。」她推開樓展漠鐵般的手臂,掙扎地想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給你的好處,我依樣給你雙倍,只要你順從我。」他挑起她的一撮秀發,湊到鼻間輕嗅。

她生氣地拍掉他的手,惱怒地瞪著他。「他給我的,你給不起!」她已經被憤怒沖擊得失去理智,口不擇言地胡亂回答。

「你竟敢去當其他男人的玩偶?」他由齒縫迸出一句,雙眼冒火的圓睜。

他惡劣的言辭,讓香灕更加用力地掙月兌他。終于,她推開了他,立刻迅速地逃離他身邊。

樓展漠森冷的眼捕捉她竄逃的身影。「不管你躲到哪里,都注定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華燈初上,夜像條黑沉的河,流域遍布整個天空,只偶爾可見到幾顆晶瑩透白的小石子浮沉于其中,引得人們更加睜大眼楮去找尋它們,才能隱約看見。

七點未到,香灕就已坐車至摩天大樓,父親得知她要和朋友一同吃飯,也不問男女,一徑地笑逐言開,直說終于有人懂得欣賞我女兒了,還叫她不用太早回家。見父親如此高興,原本要解釋的言語,又自動吞了回去。

「香灕,這邊。」葉紅眼尖地瞄到剛下車的香灕,大聲地呼叫,招著手。

雖然廣場上的人群很多,但是香灕還是可以一眼就看到她,因為她實在太引人注目了,這年頭要看到穿著整齊的女子在人群中「手舞足蹈」,確實不多見。

「你真準時。走吧,我已經訂好位置了。」葉紅淺著她的手,臉上泛起一個特大的微笑。

「恩……等等。」香灕突然間止住腳步。

「怎麼了?」葉紅疑問地看著她。

「我們到別處去吃好不好?」

「為什麼?這里可看到台北市的夜景,氣氛很好哦。」葉紅不解地問。

「因為……因為我有懼高癥。」湘灕看著高聳的樓層。

「我不信,從實招來,否則一定要上去。」葉紅一眼就知她說的不是實話。

「等一下,你先不要動。哎,別回頭。」香灕將她的身子扶正,擋在自己的面前。

「誰呀?」香灕愈是遮掩,她愈是好奇,硬是看得一清二楚。

天呀,是大老板,他不會也是要到福華餐廳吧!咦,旁邊還有一位美女相伴。

嘿!他也真夠魅力,甫一下車,廣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無視于高牆上的熒幕上正高唱情歌的偶像歌手,不是她在自夸,大老板真真是器宇非凡,俊美無儔,葉紅與有榮焉地揚起頭顱。

「你看,大老板身旁的是不是國際名模雪歌?」她回過頭詢問香灕。

奇了,剛剛明明叫她不要回頭看人,現在正目不轉楮看望著他們,葉紅好笑地敲了香灕一下。

是他們。他那日在宴會中和他共舞的女子。

女子親密地附在他的耳旁低聲輕語,似乎習慣于眾人的注視,他們絲毫不改其從容閑逸的態度,或者是已沉浸于彼此的親昵中,忘了他人的存在,香灕心中苦澀地想著。

葉紅見她臉色黯然,拉過她的手。「我們到別的地方吃飯,看見大老板,我就渾身不自在。」

胡亂招了一輛計程車,活似後頭有猛獸追趕一般,車子絕塵而去,完全沒注意到一雙森黑的眼捕捉著她們離去的身影。

經過剛剛那一幕,葉紅心中的不確定也已塵埃落定。香灕確實是在意老板的,否則何以老板挽著別的女人出現,就臉色惶惶急欲離去。

打第一眼看見他們兩人在一塊兒,葉紅就難掩激動,好似烙在心底深處的缺憾,即將被填平。

香灕看著車窗上自己的倒影,模糊、不清,自己在他心中是否也正是如此,一晃即忘。

葉紅拉著她走進餐廳,剛剛在計程車上兩人都不發一語,她是想先讓香灕整理一個心緒,等到情緒穩定,她再鼓起三寸不爛之舌,比較容易事半功倍。

「雪歌其實不是老板的女友,如果吃個飯就是男女朋友,那老板的女友可以組成一個棒球聯盟了。做生意免不了要應酬應酬,攜伴參加是很正常的事,女伴換來換去也是不得已的,誰叫他沒有一個真正的女友呢?」葉紅唉聲嘆氣,活似樓展漠有多麼可憐。

「你是說他很花心?」

「這不是花心,應該說老板等待的那一位佳人還沒出現,所以只好不限定任何一位女性,免得落人口實。」葉紅趕緊扭轉她的想法,萬一真讓她以為老板是個花心大蘿卜,就弄巧成拙了。

「這樣不惡劣嗎?在她們的人生上留下一些痕跡,卻又像春風般地吹過無蹤,給了她們希望,又拿把石斧敲個粉碎,如果是我,我會心碎而死的。」香灕幽幽地開口。

「不是的,老板他曾十分清楚地表示過,任何捧上來的真心,他都不可能會回報的。丑話已經說在先了,那些女子要沉迷,不能怪老板!」幸好她看過美國的商業刊物,那些狗仔隊連私人的感情世界也不放過。唉!這當個名人還真不簡單。

「任何真心都不會回報。呵,多麼無情的日呢。」香灕喝了一口紅酒,此時她們早已下了車,在餐廳里面坐了好一會兒了。

「看似無情卻有情,他是把他的情留給他最鐘愛的人,這樣並沒有錯。何況在未婚前,本來就要給自己多一點機會去認識其他人。」老板我為你如此鞠躬盡瘁,事成之後,你一定要給我個大紅包。

「是嗎?」

「老實說,我覺得老板待你是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我從來沒看過任何女子能使老板一貫冷靜的臉龐有一絲的波動,唯有你,能讓他露出一點真實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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