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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看對眼 第4頁

作者︰米樂

宋廷煒沒有否認,「我只是跟醫生說,你回家後絕對不會乖乖在家里養傷,一定會去各處工地巡視。」

「你這個孩子真是的,住院這麼多天,很無聊的!」

「會無聊嗎?我怎麼听說你跟這里的護士美眉們都處得很好,好像過得還滿快活的,不是嗎?」

宋弘德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不要听阿保亂說啦,下午他過來的時候,我要好好念他。」

「不用念,你一整年都沒有休假,就趁這個時候好好休息。好了,這里有幾份檔要簽名,還有這份報表的內容我不是很了解,你看完了沒問題再簽名。」他邊說邊將文件拿給父親。

蔣伊涵看著父子倆之間的互動,不覺菀爾。他們的個性可說是南轅此轍,她猜宋廷煒是為了讓父親可以好好養傷,才讓他住院,連她都知道德叔不可能听話在家里養傷,而德叔應該也是不想讓兒子擔心,因此才乖乖住院,看得出來他們的感情很好,真是讓人羨慕。

此刻的宋廷煒給人的感覺,不是什麼驕傲的大律師。而是一個為父親腳傷擔心的兒子,她想起自己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不管外界用哪種眼光看她們母女的『身分』,她和母親的感情依舊很好,只不過母親已經去世了。

宋廷煒將父親處理完的文件放進公事包,然後看向蔣伊涵,「你呢?要再搭我的車子回公司嗎?」

「不用了,我的公司和弘德營造是反方向,我自己搭計程車就行了,今天謝謝你了。」不論如何,他今天幫了她不少忙,她是該說聲謝謝。

「順路,不用道謝。」

才剛對某人印象好了點,結果他還是很拽。「關于修車廠,你可以給我對方的電話嗎?」

「車子修好了的話,阿和會跟我說,我再打電話給你,先走了。」

「可是……」她話都還沒有說完,宋廷煒已經走出病房了。

宋弘德見狀,忙替兒子解釋,「伊涵,廷煒那孩子責任心很重,既然是他叫阿和來修理你的車,那麼他就會負責到底,你就交給他,不用擔心。」關于她車子壞掉的事,剛剛阿保已在電話里說過了。

「德叔,您誤會了,我不是擔心車子,只是覺得宋律師的工作似乎很忙,不想給他添麻煩,而且我可以自己去取車。」打從在弘德營造見到宋廷煒開始,他幾乎沒有一刻空閑。

宋弘德一臉的感動,「伊涵,我就知道你是個貼心溫柔的好孩子。」他真是沒有看錯人。「如果你和廷煒可以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好。」

「德叔,抱歉。」她苦笑了下。她不是有意讓他失望,她其實很喜歡德叔這位長輩。

「傻孩子,不用道歉,我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可是我怎麼看,就是覺得你和我兒子很速配,為什麼會不來電呢?不過兩個人都說對對方沒有感覺,這一點倒是很有默契。」

蔣伊涵無言。一開始德叔說要把當律師的出色兒子介紹給她認識,她以為只是長輩單純喜歡她,所以才連帶的介紹家人,直到兩個多月前那場讓人感到尷尬又無聊的『相親宴』後,她再次表明了自己目前只想好好工作,不想談戀愛。

那時德叔說了關于宋廷煒和他已故女友的事。

原來,三十一歲的他,曾經有個交往兩年多的女友,沒在一起是因對方在四年前意外過世,之後他便將所有時間全投注在工作上,令德叔很擔心,因此才想替他介紹女朋友。

但,為什麼會想把她介紹給宋廷煒呢?

「德叔,難道我長得像宋律師去世的女友?」

她當時這麼問著,但德叔笑著搖頭說,一點都不像,一個長發一個短發,一個溫柔美麗,一個漂亮有個性,完全不一樣。

老實說,她一點也看不出來宋廷煒是個深情的男人,因他總是給人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感覺,但他不喜歡她是肯定的,于是她建議德叔介紹和宋廷煒已故女友長得相像或類型相同的女孩,或許成功機率會比較高。

一向樂觀的宋弘德這時突然嘆了口氣,「我兒子他呀,為了他母親,一直非常努力,我不希望他拼得太過頭,他已經夠優秀了。」

蔣伊涵不是很明白他此刻說這話的意思。就她所知,德叔的妻子好像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難道宋廷煒當律師,和她有關系?

醫生例行性的巡視病房,中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在醫生離開後,蔣伊涵拿出合約,開始談公事,直到她離開醫院,都沒有再問及私人的事。

不過經過這一連串的事,倒是讓她對宋廷煒有了比較『正面』的印象,雖然依舊沒有什麼好感,但至少沒有那麼討人厭了。

第2章(1)

宋廷煒平日的工作繁重,再加上這幾天幫忙處理父親公司的事,行程可說是整個大爆滿,這也代表他幾乎沒有休息時間,但就算這樣,他還是輕松的贏得下午開庭的官司。

下午五點,他回到律師事務所,俊顏上看不到一絲的疲憊,只有打贏官司的自信神采,他才剛在辦公桌後坐下,他的合伙人孫尉誠就走了進來,悠閑得像是來逛大街似的。

宋廷煒暫停了手上的工作。「有事?」

「沒什麼,只是感覺最近要見你一面好像很難,有點想你,所以過來看看我可愛的同學是不是依舊那麼帥,呵呵。」孫尉誠笑著說,他有著一張堪稱秀氣的女圭女圭臉,讓今年已經三十一歲的他,外表像二十一歲,心智則是十一歲。

宋廷煒才不信他的說詞,「怎麼,又跟鶴鳴吵架了?」

孫尉誠嘟起嘴,好不委屈的抱怨,「廷煒,你知道高鶴鳴那家伙有多過分嗎?我只不過是要他下個月休幾天假陪我去合里島玩,他居然冷冷的說沒辦法,真是太過分了。嗚。」

他一點也不同情某人的假哭,反而板起臉,嚴正說道︰「待會我就讓助理發個公文,直接開除高鶴鳴。」

孫尉誠立即收起假哭,一臉的不高興。「廷煒,干麼連你這個老同學也要欺負我,我真是歹命喔——」

宋廷煒見他學起某喉糖廣告,額上頓時三條線,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會答應跟他這種怪咖合伙開事務所。

記得大一暑假拿到成績單時,他是系上學年度的第二名,第一名則是看起來吊兒郎當又打扮花俏,被大家笑稱『娘炮』的孫尉誠。孫尉誠是個同志,第一次開班會時,他就公開表明了自己的性向。

其實他們倆在大學時代稱不上熟,只是畢業後剛好同時進入一家知名的律師事務所,共事了幾年,而高鶴鳴比他們晚一年進事務所。

三年前,有個年輕的傳播妹上門找律師,要控告某大財團的太子爺對她性侵。先別論當時他們律師事務所的老板和那財團董事長交情深厚,不可能接受這案子,就算有人接,傳播妹要打贏官司的機率仍然很低,首先是她自己跟太子爺外出,也是她自願跟對方到飯店,加上又沒有什麼太有效的證據,這種情況多半會被對方的律師硬拗成兩情相悅或援交。

但孫尉誠卻自告奮勇的接下這案子,他的理由讓人啼笑皆非——「看到你哭得那麼傷心,害我也忍不住哭了,我們女性同胞們的眼淚不能白流,至少要讓對方向你道歉。」

他當時只想,什麼時候孫尉誠變成了『女性同胞』?只覺得好笑。

沒有意外,孫尉誠輸了官司也被事務所開除,離開時,他要高鶴鳴——那個看起來不像律師而像黑道,體格像格斗家那般魁梧的後輩——跟他一起走,然後,那家伙也點名邀他一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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