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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有難 第32頁

作者︰妹子

他的確被她嚇得不輕,光看他呆然無法置信的表情,夠她為今晚的突擊喝彩一番了!

「晚安。」她問候他。

「你在夢游嗎?」他試圖維持清醒,兩人之間必須有一方保持理智。

「我希望我是。」她模稜兩可地回答,心擊如鼓,仍是定定望著他。

他瞪著她,跟她繼續杵在門口對峙。

「你知道現在幾點嗎?」他提醒她,夜路不可走,尤其不該上門找欲求不滿的男人。

她大方地探進頭顱,徹底瞄了他的房間一周,才看向床頭鬧鐘的指針,她回答他︰「凌晨一點半。」

他挫敗地嘆氣,然後凶巴巴地低咆︰「既然知道,還不快滾回去睡覺?穿著睡衣到處跑,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他敢打賭,這女人一定是撤旦派下來折磨他的。

明知道他非常渴望她,還讓她在三更半夜跑到他面前晃來晃去,等一下他勢必得回頭沖冷水滅火了。

「我當然知道,不請我進去嗎?」她的頭仍掛在門內,吐出的氣正好噴上他胸膛。

他哆嗦一陣,仍惡聲斥責她,口氣卻已瘠痘。「你到底來干什麼?」他敏感地意識到胸前細致的芳香,她的氣息對他皮膚的毛孔起了變化。怪剛才匆忙起床沒多加件上衣,現在得撐著理智熬過魔女的酷刑。

「我來……」她猶豫片刻,然後像下了最大的決定,深吸一口氣,她小聲告訴他。「來拿你的體檢表。」

轟隆!

不是打雷、不是槍響,是向乙威的理智在腦袋里炸開了!思路頓時停止運轉,腦筋一片空白。「你……你……」他雙眼爆凸,泛滿紅血絲,破碎地發不出完整的聲音問她什麼意思。

兩人對峙站在門口僵持不下。黑暗中,依稀可辨鐘應伶臉上泛紅的暈彩。他看著她發呆,數著鐘擺的滴答聲,伺機等候……

好一會兒,她忽地泄氣道︰「算了,當我沒說,晚安。」垂下雙肩,她在勇氣全失之前打退堂鼓。輕輕轉身,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地向西區飄了回去,打算躲回枕頭舌忝傷口。

整整三秒鐘,他楞楞看著她從他眼前離去——

「你——可惡!傍我回來——」他驀然大吼,跨開幾個大步沖向她。健臂一伸,沒給她驚喘的時間,迅速打橫抱起她往回走。

「是你送上門的。」關門上鎖前,他聲明。

她伸出縴縴藕臂攀上他項背,媚惑一笑,一抹得逞的妖嬌漾上她眼眉,性感低語。

「彼此彼此。」主動獻上紅唇迎接他霸氣的掠奪,熱辣辣的深吻似欲纏綿至死方休。

貼近……不斷貼近,兩人都不打算屈居被動,持續燒熔瀕臨爆燙的沸點,急切釋放體內蟄伏已久的渴念。

「伶伶……」卸除阻隔的最後一件衣物,向乙威情不自禁低喃。貪婪地汲取完美呈現的嬌軀,藉果程的貼近,一訴久違相思的熱情。

靶覺距離五年前的最後一次纏綿像是上輩子的事了。緊依交纏軟床上的兩副身軀,火熱逡巡著,契合而又熟悉。純感官的觸覺,表達了最直接的內心語言。

放縱、需索、激越,他們瘋狂沉淪于彼此的臂彎中,竭力共舞員炫目的旋律,同攀極致狂喜的高峰。

激情像浪潮般洶涌,一波波迭起又潮來,仿佛永遠都要不夠……

「我愛你——」一次又一次的決堤情潮中,他在她耳旁不斷重復呢喃愛的誓言,直至靈肉拋諸忘我之外……

雨,變小了。綿綿滴落的節奏像一首互古的樂章,柔柔呼應有情人共譜愛的小調。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是祝福的樂音,協調伴奏出專屬于他們的真情交響。

幾番極度疲累的纏綿後,一室旖旎的熱度,正慢慢降溫退潮。天色泛起魚肚白,下了一個禮拜的雨,今早似乎出現了轉機,有放晴的跡象。

「奇奇是早產?」慵懶的春光中,兩人困盹地癱在彼此懷里,向乙威撐開眼皮突然問道,大掌覆上她的小骯。

鐘應伶沉默地點點頭算是回答,閉著雙眼不願多談。緊皺的眉說明她對這個問題的不舒服。

「困難到必須開刀生產?」他追問,聲音變得粗嗄。

一個禮拜前的傳真資料雖然詳細記載了奇奇所有的出生證明,卻忽略了生產過程的真實記錄。直到昨晚赫然見著她小骯上明顯的手術留下的傷疤,才不得不讓他心驚膽寒地臆測。

她揮掉他的手,遮丑般地背過身,悶聲道︰「那是不得已的。比預產期早了一個月羊膜就破了,將近二十四個鐘頭仍沒辦法自然生下來,只好緊急開刀生產。在那種醫療設備不齊全的戰地醫院,別想傷口能縫得漂亮;光防著不受細菌感染就自顧不暇了,哪管它如今留個丑陋的記號。」

她輕描淡寫地帶過生產過程的經歷,像在敘述別人的故事般,隱藏心底曾嘗遍的無助與恐懼;只不過她僵直的身體已經泄漏了太多情緒。

他心疼地自背後擁緊她,大手堅定地撫覆那道疤,以拇指測算它的寬度。

「對不起。」抱歉尚不足以表達他內心深切的自責。

除了無法陪她共同經歷生產必然遭遇的苦痛,對于她一人獨自承擔懷孕風險更感愧疚。試問她如何能單獨在異地面對生產帶來的苦痛?尤其身旁沒有任何親友陪伴,那種不安與痛苦她是如何咬牙熬過?

不堪想象。他抱著她發抖。感謝上蒼沒在當時奪走她的呼吸,更慶幸她安然撐過危險極高的手術生產。緊緊地,他幾乎將她揉進他的身體里。

「干什麼道歉?那並不是你的錯。」感受到他無聲的顫抖與恐懼,鐘應伶著急地企圖撇清他的愧疚。論抱歉,她才是自作自受的始作俑者,哪輪得到她來原諒他呢?

「害你受苦了。」他哽聲低語。刀疤刻在她身上,等于劃上他的心髒;痛得讓他一輩子也無法或忘她如何勇敢地生下他們的孩子。當年他怎會相信她真的放棄了他們的孩子呢?該死千次的他竟盲目地放她離去?無法原諒。

「別這樣,都說不是你的錯了。」她極力緩和氣氛,被他這一弄,擾得她都想哭了。「你該恨我的。」她提醒,她老早就該先說抱歉了。

「我當然恨。」

唉!從來她就不敢奢望他的諒解,果然,五年的離異不是能輕易抹滅的疙瘩。

臉色一緩,向乙威歷歷指控。「我恨你一人獨享奇奇五年;嫉妒你們私自培養了我看不太懂的默契;更恨你剝奪我享受抱你這副身軀的樂趣,白白浪費五年,讓我過著和尚生活。」他抱怨連連,為無數個孤枕難眠的夜深慟哀悼。

她哭笑不得,半是感動他寬宏大量地不去計較過往,反以詼諧的玩笑來轉移她的責任歸屬。「別告訴我你會為我守身,我記得你在認識我之前就已經花名在外、風流一世了!」要男人在血氣正盛的時期齋戒禁欲,十個里面出不了兩個。而多數這兩個人才中的其中之一,不是無能就是看破紅塵;她清楚知道向乙威永遠也不會是這兩個。

「偏偏你前夫我就是!」他冷哼,口氣無限怨懟。

「你以為我喜歡養精蓄銳嗎?天知道那有多傷身!都是你每次在我想辦事的時候冒出來攪局,害我這些年莫名其妙地帶發修行!」回想五年漫長的苦行僧生活不知不覺便流逝,想來真是不可思議,令他汗涔涔且淚潸潸!

「什麼話?離婚協議書上我又沒規定你得想我,誰料得到你會……」怪不得她不敢相信,依她對前夫「能力」的了解程度,要他當聖人真是勉強得連柳下惠都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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