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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誘狐狸精 第5頁

作者︰曼翎

電影進行到最後的高潮好戲,所有人皆懼怕得驚聲尖叫,然而更清楚傳人戴家豪耳中的是右邊孕婦臨岔陣痛的哀叫聲。

「救命啊!誰來幫幫我們……」那孕夫顯然嚇呆了,這種叫聲只怕要被淹沒在驚叫聲中。除了耳尖的戴家豪除外,

「啊——好像快生出來了!」孕婦同時慘叫。

「幫我一個忙!」戴家豪二話不說地抓起左邊女人的手,再拖起那腳軟的孕夫,命令他將老婆抱到貴賓休息室去。

「難道你們連孕婦不可以看這種片子的常識都沒有嗎?」

他忍不住叱喝那個急得滿頭大汗,抱著老婆隨他疾走的男人。

「是!是!請問你是誰?」男人怯怯地發問。

「我是婦產科醫生,」戴家豪沒空搭理他,邊走邊對聞風趕來的戲院職員指揮若定︰「準備一大盆熱水、浴巾和醫藥急救箱……」

休息室的門「叩」一聲被關上」

情況有些混亂,但處理得宜,亂中有序!

從頭至尾感到最無辜的是胡藜晶,電影看到被嚇得丟掉三魂,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就這麼被一個自大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拉進貴賓室當助產士。

她是個會計師又不是產婆,哪里懂得接生?一見產婦奔流出大量腥羶的血污,這又去掉了七魄。

她天生怕血腥,若不是了解事態緊急咬牙硬撐,只怕早已暈厥不省人事。

慘哪!

罷在洗手間吐到虛月兌的胡藜晶,放下旅行袋——臉慘澹地攤坐在戲院門前的台階上,頭倚著身旁的圓柱是想走也走不了。

到南部出差三天,一回台北本想看場電影放松一下緊繃的心情,于是拿著同事送的免費招待券入場看那見鬼的「鬼哭神號」,嚇慘了不說,還目睹有生以來最血淋淋的場面,搞得此刻狼狽不堪。

戴家豪處理完善後才走出電影院,一眼便看見那風塵女可憐兮兮地背對他坐在那里。

「吁——」他雙手插在褲袋里,不怎麼正經地吹丁一聲曳得長長的口哨。

好一個有著的情婦臉蛋、惹火狐狸精身材的風塵女,只需像這樣望著她的背影,那股擋也擋不住的風騷氣質就足夠教他的老二恢復些許知覺,

想到方才接生時,他被她抖得夸張的縴縴素手給轉移了部分注意力,微抬眼瞥到她那張蒼白如紙的慘澹妖容時有幾秒鐘的恍然。

但也僅有幾秒鐘,他超強的記憶馬上想起這不就是那天義助他一百塊,令男人光看就銷魂的風塵女嗎;

要不是他向來沉穩、專業,否則一個「突槌」,該剪的臍帶不剪,刀子一動男嬰變女嬰那就糟丁、

嘖嘖!可憐哪!只不過遞遞剪刀、棉花、紗布,一朵曾經冶艷的煙花此刻卻衰如被狂風蹂躪過的破敗黃花。

「你還好吧?」戴家豪存心惡劣地朝她晃了過去。

不怎麼客氣地伸手拍拍她的肩,卻不期然地被反應過度的胡黎晶轉頭張口便是一咬。「你干什麼咬我?」他對她這種神經質的過度防衛感到生氣,甩著手背痛叫不已。

若戴家豪了解胡藜晶的慘痛經歷,或許就會對她的反應過度稍降些火氣。

打從胡藜晶上國中「轉大人」開始,只要是雄性動物見到她,馬上撐起色迷迷的狼眼,一副恨不得剝光她衣服帶她上床的色相畢露,讓她不勝厭惡。

直到發生了那件事,讓她毅然決然地遠離屏東家鄉到台北上大學,以為台北大都會美女眾多,沒有人會去注意她這個鄉下來的女孩,自此可以擺月兌掉那些惡心的雄性動物,包括每天放學後跟在她後頭回家淌著口水的公性流浪狗小黃。哪知這種被意婬的慘痛日子非但沒有結束,反而更嚴重。

她一出門被跟蹤是家常便飯;在學校被瞎眼的色男問及「援助交際」價碼更不足為奇;逛街逛到有自稱星探的經紀人邀她演出三級片;路過酒店門口還有老館出高價請她「打工」坐台陪酒,以挽救因經濟不景氣而每下愈況的生意,氣得她咬牙打顫……就連最近她畢了業、搬了新家,還是難月兌被三個急色男騷擾的厄運。

諸如此類的事件搞得她簡直要精神崩潰,對有企圖的男人更是恨之入骨,自然而然地她自我保護的意識就超級強烈了。

「是你?」她龜縮在自己的防護網里,冷冷地看戴家豪一眼。也許自己該道歉。她在他眼中看不到下流男人對她的虎視耽耽,也基于他剛才的見義勇為,真該有人考慮頒一座「義行可風」的獎牌給他而自慚囁嚅者︰「對不起。」

「算了,不過你想吃肉也用不著啃我的手臂呀。」這風塵女必定是餓瘋了,饑不擇食。

「誰想吃你的肉了,這不過是自我防衛的必要措施罷了。」

「自我防衛?」簡稱自慰?戴家豪惡質地在心底使勁地嘲笑。——個風塵女難道還守身如玉不成?那阿婆都會生小孩了。

「對了,那產婦和嬰兒怎麼樣了?」產程還未結束她便急著沖到廁所嘔吐,也不知是否母子平安。

她奄奄一息地將臉枕在弓起的膝上,睜著狐媚的勾魂眼望著他。

戴家豪呆愣了一下,不禁打了個冷顫,這風塵女的魅力果然不容小覷。

尷尬地低頭踢了踢台階,清清喉嚨道︰「我已經安排他們住進醫院,沒事的。」

「那就好。」她閉目養神。

「那……再見。」戴家豪想閃人,但才下台階他的騎士精神便油然而生。

基于醫者無界的理論,又看在她曾資助他,還被他拖累成這副德性,他的腳步是怎麼也邁不開,雖是陌生人,他也無法對她不聞不問,

三步並作兩步地爬上階梯站在她身前道,「看你的情況似乎不太好,而且夜這麼深了,你一個女孩子也危險。走吧,我送你回家。」

「你?」胡藜晶不信任地瞅著他,

「又是自我防衛?你放心,我是個性機能有障礙的男人,而且我不變態,你安全得很!」他不怕自暴其短坦誠,才說著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提起她身旁的旅行袋,一手扶起她就往他停放腳踏車的地方去。

「哈!哈!我運氣真好,竟遇到一個安全得不得了的男人。」她安心地笑得花枝亂顫。

「我向你坦誠是希望你能解除過度的自我防衛,而不是讓你嘲笑我!」戴家豪不悅地咕噥著。

「對不起,我沒那個意思,不過你的目的確實達到了。我叫胡藜晶。」她停’卜腳步,第——次大方地伸出友善的右手。

「狐狸精?」戴家豪狂笑著握住她的手。

卻又出其不意地被她張口往右手手臂一咬。

「哎呀!你又咬我?」他又哀叫一聲,

「我最討厭人家取笑我的名字!」

「那你也別拿男人的致命傷來取笑我!」

扯平!兩人又重新握了一次手。

「你叫什麼名字?」

「戴家豪」

「大家好!」這下換胡藜晶笑不可抑了

這次他沒有不悅,反而自鳴得意,畢竟大家好要比狐狸精來得好听多了。

戴家豪沒想到他送狐狸精回家湊巧是順路,

月明星燦、清風徐來,種種旖旎的氛圍皆透露這夜是屬于戀人的。

胡藜晶坐在十段變速腳踏車前的橫桿上,後座則戴著她的行李。而由于腳踏車的設計騎士必須是前傾的,于是戴家豪精壯的胸膛就這麼貼著這只狐狸晶柔柔的美背上路。

途中經過戴家門前,她感觸頗深地道︰「我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寧願當流浪漢,而不想自立更生。在這棟豪宅門前,我曾看過一個男人四肢健全卻很不齒地在這里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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