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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美女在唐朝 第29頁

作者︰曼翎

「來人!將狼帶下去!」她陰冷狠毒的聲音乍起,兩個亦是漢人裝扮的漢子左右撐起狼,將他拖出門外。

「公主——饒命!」狼的聲音未歇,屋頂上的李霆悄然放好掀開窺視的瓦片,縱身躍下狼被帶往的後院。

☆☆☆☆☆☆☆☆☆☆☆☆

他就這麼追著歹毒的惡徒而去,她一顆心提吊著,只念著李霆是否安然無恙。一想到他被李桓所傷的傷勢初愈,而那人武功如此高強……想著鼻兒一酸,珠淚已滾落粉頰。

也不知是怎麼了,自從遇上李霆這個冤家,淚腺就特別發達。

「怎麼了?」李霆一進房門便見她抱著枕頭流淚冥想出神,連兩個丫頭喚了聲「殿下」也未能將她的思緒拉回,直到此刻還渾然不知他已回房。

他抬手輕拭她的淚,但手才一觸及她柔女敕得出水的臉頰,她往後瑟縮了一下,待抬眼一見是他,便不顧一切的撲向他懷中。

「你受傷了嗎?一切都還好嗎?」

「擔心了?」他笑問。

她推開他,月兌下他身上的白袍,探手入衣襟想確定他胸口的舊傷是否無恙……「喂!喂!別急,現在才一更天,還來得及我們上溫泉池去……」李霆啞著嗓音拉出她不安分的小手握著。

半個月沒踫她,他也著實迫不及待得很,但奔波了一整天,身上黏膩得緊,不好好梳洗一番怎受得了。

「你說什麼呀!」她紅著臉縮回手。「人家只是看你受傷了沒有,你想哪兒去了,討厭。」

「是這樣嗎?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他佯嘆了口氣,閉起一只眼睨向嬌滴滴的容顏。

「都這麼久了,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她欲言又止。都不曉得自己有多關心、愛他了,他怎會說是自個兒自作多情?待抬眼見他竟是促狹神情,她心火一起,將一旁的枕頭狠狠往他丟去,自個兒蒙上軟被轉過身不理他。「要洗你自個兒去,我睡了!」

「由不得你任性!」李霆才說著,已一把扛起她往溫泉池去。

「喂!我也有人權的呢,怎麼你這麼霸道!」氣極了,握起粉拳往他背上一陣捶打。

可是這在李霆感覺起來竟是不痛不癢,當是捶背還嫌力道不夠呢!

「總該有人管管你,你那套二十一世紀的理論就留給哲維吧。」說起來還嗅得出李霆話中濃濃的醋味。一想起他,不!是千年後的自己,心里頭仍是不舒服。

這溫泉池已被映橋給取了名——忘憂池。

在溫潤的泉池中游游泳、泡泡澡,縱有多少傷心、煩惱事也給忘得一干二淨。

不過兩個時辰再回房,先前的爭執不快早已消失無蹤。只是李霆對映橋刻意回避他踫觸的舉止有些不滿罷了。

見他一進門即遣走伺候的丫環反身套上門栓,映橋從他眼中猛熾的欲焰知道他要什麼。但今天真的不行!像逃避什麼似的,趕緊跳上床轉身背對他假寐。

可李霆哪里肯放過她,卸下外袍、放下床側的鴛鴦戲水軟帳,一上床便緊緊貼近她。

如火焰似的吻直落在頰上、耳後的敏感地帶、雪白的頸項上,每吻至一處便像著火般熨燙著她細致的柔膚,而那雙強而有力的大手也在她身上肆虐……李霆粗喘著想扯掉她石榴裙端橫系的白色裙帶。

「老天!你睡覺都不更衣的嗎?」那裙帶超乎想象的難解,李霆暴躁地想用力扯卻又怕傷著了映橋,只差沒下床去找把剪刀來。

「不!今兒個早點睡吧,實在不方便。」映橋被撩撥得脹紅臉,勉強撥開李霆的手,似有難言之隱。

「身體不適?」他支起上半身問。方才在忘憂池共浴,肯定她絕不是月事來。

「不。」

「那是怎麼了?」

「是……是危險期。」見他一臉茫然,她解釋著︰「這幾天容易受孕,而我並不覺得此刻我們需要個孩子。」

李霆聞言,唇邊揚起一抹詭異的俊笑。

身孕?他的骨肉!經她這一提,他倒覺得是不錯的主意。自從得知她來自未來,他莫不時時刻刻擔心她會像來時一般突然消失。此刻若映橋有了身孕……「順其自然吧!」熱度開始在空氣中浮現,映橋轉身面對他,他眼中狂烈的欲火幾乎要將她熔化。

「不,我們不能有孩……」映橋的抗拒無效,還未來得及逃避,就被他下壓的身子禁錮得動彈不得,他的唇立即封住她的玫瑰紅唇……他懂得如何取悅她,在一陣意亂情迷後,她連理智都被淹沒了。

夜,更深了……

☆☆☆☆☆☆☆☆☆☆☆☆

次日一早,累得懨懶懶的映橋,斜倚門邊送一臉神采迫人的李霆進宮上朝。他俯來在她唇上偷了個吻便匆匆離去。

及至中午,他遣人自宮中送來養身固胎的藥汁。映橋問了送藥的太監那是什麼藥?

小太監說也說不清楚,只道是養身來著。既是養身又是良人美意,映橋也就不疑有他的仰口喝下。

下午無事,便命人在接連著九曲橋的涼亭中備上筆墨丹青作畫、彈箏。

「姑娘好文采!」

映橋專注在畫作上題詩落款,卻被身後傳來的贊美聲一驚,好奇地轉回頭。一個風華絕代的優雅婦人正眯著眼仔細端詳她。

「請問夫人是?」映橋朝那慈眉善目的婦人頷首示意,前思後想,始終記不起府中竟有此絕美貴氣的婦人。

「你想問我是誰是嗎?」婦人笑著執起她的手,眼中是滿滿的贊賞。「我是殿下的舊識,打從他一出生即看著他長大,今日正好閑來無事便過府來坐坐。」說著,即命人將棋盤擺上。

「不如你來陪我下下棋如何?」

「既是殿下舊識,映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她回以她那足以傾人心的柔笑。

皇後瞅著映橋的柔笑稍一閃神,待回過神來不禁笑得開懷。霆兒老是在她耳邊提起他心儀的女子是如何體貼動人,今日一見,連她同為女人亦難逃她的魅力,更遑論她那優秀杰出的兒子了。

但見映橋細心地用掌心將茶杯熨熱,倒了杯茶奉到她面前,皇後忍不住點點頭。

「我沒有告訴你我是誰,你不好奇嗎?」映橋的沉著倒教皇後沉不住氣了。

「夫人想告訴我時自會說明,我何必心急?」她笑著又吃下皇後一個黑子。好奇心人人有,映橋也不例外,只是她看得開,若這婦人不想告訴她,她也不必去探人隱私。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皇後這廂忙著觀察眼前美人,自然忽略棋技,早被映橋殺得片甲不留。

初次見面,映橋當這婦人寂寞,故而陪她閑話家常,不矯情、不造做,心里直覺地喜歡這婦人。

而皇後也覺得這女孩與她投緣,閑聊著便能交心。

或彈箏、或吟詩,一番長談下來,日已西斜。

「夫人不如留在王府用晚膳,或多待幾日,待殿下回府或可陪您逛逛府中八景。」

「不了,我那夫婿等不到我會心焦的。你放心,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皇後不舍地握著映橋的素手,臨走時拿下頭上一珍貴的玉簪,親自插在映橋的髻上。「就當這是見面禮吧。」

「這太貴重了……」映橋見婦人將價值連城的玉簪贈與她,連忙推拒。

「身外之物,別放在心上。」

見那婦人領著身後兩個身著華美的小婢走遠,不禁懷疑起這婦人到底是何人?

當晚就寢前,映橋坐在鏡台前看著自己儼然古代女的模樣,已找不到二十一世紀的影子。而下午那和善的婦人又讓她想起自己遠在二十一世紀的媽咪,頓覺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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