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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情路(The Spiral Path) 第15頁

作者︰瑪麗•喬•普特尼

她再度放松下來,手枕在他的膝上。幸好他們已在飛機上熱情地做過愛,不然她的踫觸可能會干擾他開車。

「我幾乎害怕上床睡覺、再醒來,「她平靜地道。」害怕這只是場美夢。」

「事實上,我也一樣。「他撫弄著她,似乎再怎樣踫觸都不夠。」但我們已共事了數個月,足夠了解彼此有多麼真實。」

「但對我來說,你仍一如你所呈現在公眾之前的形象--一個迷人的謎,「她遲疑了一下。」還帶著點悲劇的意味。」

演員的問題在於他們太過觀察入微了。」保持謎樣人物的訣竅就是什麼都不說,讓人們莫測高深。」

她笑了。」你真正的過去為何,肯基?你告訴過我許多荒誕不經的故事,我不由得猜測真相事實上是極無趣的,像你說你父親是個律師,你念的是最好的學校,而且根本沒有H麼多采多姿的過去。」

車內似乎突然竄過一陣寒立息。」別再問我的過去,瑞妮。我不想被迫對你說謊。」

她沈默了一晌。」好吧!」

他喜歡她平靜的接受。多數女人都像好奇的貓,巴不得從他這里挖掘過去。但瑞妮從不曾再提起這個話題。

旅館有楝和主建築分開的獨一止小木屋,他們在木屋里度過一段如詩如夢的浪漫假期--在海灘漫步、開車到山里兜風、在壁爐一刖佣懶地相擁、共洗鴛鴦浴,或是一起看差勁的有線電視電影,一起批評、大笑。他們熱情地,在彼此懷中入眠,醒來後再度共赴雲雨。止目基一輩子從不曾如此快樂過,瑞妮也同樣容光煥發,整個人放松了下來。

一個星期在眨眼間過去。再五天,他們就得離開了——四天,三天。想像他必須飛到阿根廷拍戲,瑞妮卻遠在紐約,就令他的胃部扭絞。他們或許要再過幾星期、甚至幾個月才能相聚。天知道一這段期間會發生什麼事?

離開前兩天,他不情願地打電話給他的經紀人。

「肯基!懊死了,你去了哪里?「塞斯自話筒另一端吼道。」全美的每一個記者都在找你。」

「因此我才對自己的行蹤保密。記者又在亂寫什麼了?就我所知,我並沒有犯法。」

「因為莫瑞妮同樣自地球表面消失了,你們最後一次被看到時是在餐廳里演出泰山和珍。」

「我早該知道的。有什麼特別的事是我該知道的?」

「都是一些芝麻小事,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在哪里,以及莫瑞妮是否和你在一起。」

「我在太平洋時區,其他的則不關任何人的事。」

「顯然你們是在一起了,希望你玩得愉快。下星期,你會在阿根廷出現吧?」

「我什麼時候毀過約了?」

「只要這不是第一次。「塞斯懊惱地道。」有空的話,你最好擬一下記者會的說詞,解釋你和莫瑞妮的關系。等你們在公眾面前露面後,你總得說些什麼。」

「你替我擬吧,就說我們只是好朋友。「不理塞斯的嗤鼻聲,肯基掛斷電話。

瑞妮問︰」媒體又發瘋了?」

「根據塞斯的說法是如此。」

她伸手要拿電話。」我想我最好先打電話給愛瑪。」

愛瑪證實了塞斯的話!媒體用頭條新聞大幅報導,揣測兩人的一關系。真實的世界正朝他們緊迫而來,彷佛饑餓的狼,睜大血紅的眼楮,在火光外虎視眈眈著。

離開旅館前一夜,他們格外激烈的。言語似乎是不必要的,他用無比的熱情和溫柔表現出她對他有多麼重要,彷佛要用最高潮的狂喜烙下屬於他的印記,確保其他男人再也無法滿足她。相對地,她也在不知不覺間穿透他的防衛!融入他的靈魂里,令他害怕在她離開後,他將會乾枯死去。

歡愛過後,他望著火光映出她完美無瑕的胴體曲線。」這彷佛攝影機的定格鏡頭。完美地呈現出全世界最美麗、性感的女人。」

她笑了,卻趕不走眼底的哀傷。」我不想回到真實的世界。」

「我也是,但所有的浪漫戀曲都會結束。」

「的確。「她注視著爐火,輕聲唱起汀娜的成名曲『神魂顛倒』。肯基記得初次听到時還小,但歌曲里刻骨銘心的感情卻深深打動了他。瑞妮甜美溫柔的一銓釋帶給他如同初次听到時,同樣深刻的震撼。

雖然這顆破碎的心永遠無法愈合,

但我又再度墜入情網,

神魂顛倒,像撲火的飛蛾。

或許這一次噢,或許這一次將會不同……

他看到瑞妮的眼里隱隱泛著淚光,輕輕吻去。」我不知道你有這麼好的歌喉,你的歌聲很像魏汀娜。」

她注視著火焰。」應該的,她是我的母親。」

「你的母親?老天!我從不知道。她不是姓魏嗎?」

「她二十歲那年曾有過短暫的婚姻,她一直保留夫姓。她是我母親之事並非秘密,但我不喜歡到處宣揚。畢竟我是演員,不是歌手。我認為當她的女兒對我的事業不會有任何幫助!只會讓我成為人們好奇的對象。真正知道我和她的關系的人並不多。」

「你保持緘默是明智的。人們會等著看你是否同樣會自我毀滅,而且你一定會被一些要錢的人煩不勝煩。」

「因為他們會假定我繼承了污挪的財產,就像你一樣?」

「你不是她的繼承人?」

「她沒有在我出生後更動遺囑,她所有的錢幾乎都捐給慈善機構︰像是拯救鯨魚、受虐的女人、瀕臨絕種的動物。我的外祖父母對她痛心疾首,並沒有為我對她的遺囑提出抗辯或爭取。「瑞妮笑了。」事實上,我很高興。汀娜在我出生後設了一小筆信托基金,我剛搬到洛杉磯時,基金的錢讓我不致餓死。但我認為如果我繼承了她所有的財產,那會像是穿上緊身束縛衣一樣。」

他很羨慕她能對大筆財產淡然以待。對他來說,金錢就像盾牌和堡壘,帶給他安全感。」你繼承了她的嗓音,那就是筆可觀的遺產。如果你想要,你可以成為歌星。」

「並不盡然。汀娜的嗓音比較渾厚,而且她是個真正的歌手,她的歌聲發自靈魂深處。我還沒有到達那個層次。」

他將她細致的臉龐和記憶中汀娜的作比較。」你和汀娜的相似處並不明顯,但在你指出後,我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你一定比較像你的生父。」

听出他話里無言的疑問,她平淡地道︰」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或許汀娜也不知道。她的生活方式相當……解放。」

「而且她為此陪上了性命--多麼不值得的浪費。」

「的確。「她了無笑意地笑了。」在她嗑藥過度致死後,我是第一個發現她尸體的人。」

「老天,瑞妮。「他擁近她,疼痛地渴望撫平她緊繃的身軀所承受的痛苦。任何孩子都不該承受她所承受的。但她撐下來了!並成功地展開自己的人生。

現在他了解兩人之間為何有那種神秘的契合了。他們來自不同的國家、不同的社會階層,所受的教育天差地遠,然而他們有許多共同點。怪不得她能深刻地打動他,不像其他的女人。或許……或許和瑞妮一起…!

在他能夠回想起所有這一切太過瘋狂的理由一刖,他月兌口道︰」嫁給我,瑞妮。我們明天開車到內華達,在晚餐之前結婚。」

她掙開他的懷抱,怔望著他。」結婚?因為你憐憫我?」

「不,因為成為夫妻意味著我們隨時可以在一起,不是嗎?」

「我……我以為我們所有的只是一樁韻事--純粹的玩樂,沒有任何的牽扯,之後就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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