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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鏡頭愛上你 第16頁

作者︰醉笙

原來她也知道這件事了,原來是為了這個。當然,他和她之間除了這個又有什麼好談的呢?

「只是入圍而已,並沒有獲獎,沒什麼值得恭喜的。」岳偉倫淡淡地說,下一秒直視著任凝初一針見血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也不會來找我吧?」接收到她明顯的尷尬,他笑了。

「怎麼會呢?」任凝初硬是擠出笑容,桌子底下她已經將桌布緊緊拽在手中。

要不是因為他現在突然在攝影界上聲名大噪,與他合作能夠讓她的知名度更上一層樓,她才不願到這里虛情假意看他的嘴臉呢。

岳偉倫隨意地聳肩,「直說吧。」

第6章(2)

他如此直白,讓她一時沒有了托詞,「偉倫,那個……我希望你能夠擔當我下一本寫真集的攝影工作。」

眼前的男人握著玻璃杯,淺淺啜著其中的冰水,對她突然露出神秘的笑容。這反應讓她坐立難安,這麼多年之後似乎他也變了。不再像過去那麼毛躁沖動了,似乎沉靜了不少。但這種變化使她失去控制,就不太妙了。

「條件我們公司會再約時間和你商量,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而且……」見他許久不開口,任凝初補充道。

岳偉倫卻伸手示意她沉默,「凝初,如果換作三年前你提出這個要求,就算不要錢我應該也會拼了命地干。」

想起自己當初的傻氣,他若有所思,「但是現在……你知道嗎?別說去幫你們公司打工了,就連這個比賽我都不願意參加的。我覺得現在生活得很好,我不想被打擾。」

「你以前的抱負呢?理想呢?難道在一家小破店里幫人拍拍證件照就能讓你滿足嗎?」任凝初激動地說著,一雙縴細的手握成了拳,抵在桌面上,用力之在使水杯里的水都輕輕晃動。

她果然是有備而來,連他的底細都模清了。

「以前我拍照是給別人看,是為了得到別人的肯定,是為了別人的給予。但現在,我認為付出讓我活得更開心。雖然只是一家小破店,但當客人很滿意手中的照片時,我就滿足了。」岳偉倫停了一下,「當然,這一點,你可能很難理解。」

任凝初有些慌亂,說服他的可能性似乎微乎其微。但是,她畢竟曾是他最親密的人,他的本性她比誰都了解。

太重感情,是他最大的缺點。

這個男人一旦愛上了便願意奉獻所有,當年她能夠讓他離開自己,現在她也一樣能夠使他回到身邊。

「偉倫,你就當幫幫我好嗎?其實,我一直都忘不了你。」任凝初的手覆上岳偉倫擺在桌上的左手,他想抽手她卻握得更緊,「我還記得當年你為了幫我買演唱會的票,排了一夜的隊,後來病倒了。你知道我從不吃蔥,每次吃飯都將蔥挑干淨再給我。我們還一起養過一只叫MINI的小狽,你記不記得?後來它出門被車子撞瘸了,我抱著它哭了很久。你說以後會照顧我們一輩子,再也不讓我們受到傷害。這些我都沒有忘記……偉倫,我真的很想念你。」

看著任凝初哭得梨花帶淚,岳偉倫不忍心地想伸手幫她拭淚,卻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收了回來。曾經兩人繾綣的過往就像一幅幅腦海中掠過的畫面,雖然已經泛黃,卻還是撩撥起他的內心。

「我現在的處境其實並不是很好,娛樂圈里天天是新人輩出,我的壓力一直很大。加上這次新專輯的銷量並不如預計的出色,高層已經對我有些不滿,才希望通過寫真集挽回人氣。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我也不想打擾你。」

「我,恐怕……」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我。其實、其實我又何嘗能夠原諒自己。」

見任凝初掩面跑了出去,岳偉倫趕緊追了上去。

「小心!」

手臂被岳偉倫一帶,任凝初整個人跌落進他的懷中,身邊一輛摩托車呼嘯著奔馳而過。任凝初驚魂還未定,便發覺岳偉倫似乎要推開自己,靈光一閃反而伸手抱緊他。

「偉倫,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我剛才真的好害怕,我怕就這樣再也見不到你了。」

岳偉倫拍了拍她的背安撫著,「沒事了。」想要拉開她的手,她卻紋絲不動,「你先放開我,你這樣讓你的粉絲看見可不好。」

「我不在乎。」為了她的前程著想,此時最重要的就是把握機會讓他回心轉意。

岳偉倫嘆了口氣,「我答應幫你拍寫真,可以放開了吧。」

「真的?偉倫,你對我太好了。」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任凝初便在他的頰上印上一吻,「那我明天派車來接你,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住所了。」

「看來你很有信心說服我。」

任凝初側臉看著他,听他的口吻,她揣測不出他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他的話中似乎有著點嘲諷?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兩人並肩坐進轎車,不久寶馬便消失在視線之中。

但是剛才他和她在街上擁抱的一幕卻全部落在對街的一雙眼中。

「小姐,你沒事吧?」路人順著一動不動的喬黎的視線,朝對街望去。什麼也沒有啊。

「我現在不在家,請听到提示音後留言,我會盡快和你聯系……」

「梨子,你到底去哪里了?怎麼一整個下午手機都不開?你和竹竿怎麼樣了?」

「還是我,你還沒回來?那我晚上再打給你吧。」

「梨子,到底出什麼事了?剛才竹竿打電話給我說找不到你,他說敲你家的門,沒人應。你沒事吧?回來的話馬上給我電話。」

「梨子,現在已經十二點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已經被斷斷續續的電話留言吵得快精神分裂的喬黎終于輕輕一扯,將電話線拔了。

回來後,她窩在沙發里已經快十個小時了,她不想應門,也不願意接電話。眼前的電視從偶像劇、新聞、訪談節目,一直放到現在的雪花,她伸手一按遙控器,電視機也終于恢復平靜。只留下沙發旁的一盞台燈閃著微弱的黃光。

她一直以為自己對岳偉倫的感情只是停留在好感階段,可是,當下午的一幕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才發現她的付出恐怕遠不止自己的想當然。她失魂落魄地在路人的提醒下繼續接下來的路,走了幾條街才發現方向錯了。她想要回頭,才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她根本不知道能夠去哪里。

她很想吃醋,很想追問他,甚至再給他一巴掌。但是,她憑什麼呢?是的,她根本沒有立場,她是他什麼人?如果她真的傻傻地站在他面前撒潑,或者沖上去分開他們的擁抱。他可能會用不解的眼神望著她吧,他從頭至尾都沒有親口承認他們的關系。

吃不到的醋才是最酸的。

喬黎翻開錢包,大頭貼上的她笑得開懷,身邊的他卻有些無奈。她還記得那天她強迫他陪她拍大頭貼的情景,他說拍這個是對他職業的一種侮辱,她笑他趕不上時代。

將大頭貼上的她撕下,剩下的他被貼在了靶子的中央十環處。

一把飛鏢在手,喬黎每投一支便發泄似的大喊著。

「你這根死竹竿!」

「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了!」

「你這個渾蛋!」

……

可惜沒有一支正中靶心。

喬黎瞪著靶子上他的照片,緊握著手中最後一支飛鏢。

「射死你、射死你、射死你!」

將手中的飛鏢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對著照片插去,照片上留下了一個個的窟窿,漸漸看不清頭像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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