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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誘惑者 第29頁

作者︰凌玉

這間房間很明顯的是為年輕女子準備的,嬡憐住進來的時候,就在化妝台上發現許多昂貴卻已經過期的年輕女子事用保養品,這種保養品十分高級,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

不可能是陳巧思的房間吧!她死的時候與歲寒才剛新婚,兩個人沒有理由分房睡,但是雲家又沒有看見任何年輕女子,嬡憐也沒听歲寒提起他有已出嫁的姊妹。

她就這麼坐在沙發上,讓一堆疑問在腦子里打轉。

一個閃電把她從冥想的情境中喚回來,嬡憐這才發現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漆黑。ㄝ,停電了嗎?從肩膀酸痛的情況看來,自己可能已經坐在這里好一段時間了。她一邊想著,一邊試著按按電源開關,不意外的發現日光燈絲毫沒有動靜。

可能是雨勢太大,沖斷了電線吧!嬡憐猜想著,模索著走出房間,想去歲寒的房間討幾根蠟燭。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嬡憐抬頭看向牆上的時鐘,這才發現時間已經接近午夜。

她吐吐舌頭,沒想到自己居然發呆了四個小時。

「歲寒,你在嗎?」推開歲寒的房門,她有種犯罪的感覺。眼前這種情形好象她打算趁著夜晚要來侵犯他似的。看看自己身上黑色的緊身衣,她不由得苦笑,這種白天看來時髦的衣裳,在黑夜卻適合「犯案」。

「歲寒,你睡著了嗎?」她小心翼冀的走了幾步,避開擋在面前的家具。

黑暗中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而且距離很近。她敏感的發覺,嘗試性的又開口喊道︰

「歲寒,是你嗎?」

一陣風迎面撲來,就像是有一個人突然之間接近她,嬡憐直覺的歪倒身子,這時她感覺手臂上一陣輕微的刺痛,她驚呼一聲,連同一張單人沙發摔倒在地上。她轉頭想看看自己的手臂,在黑暗中卻什麼也看不到。那種感覺就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過一樣,很快的疼痛開始擴散,除了灼熱感之外,她還能感覺到溫熱濃稠的液體慢慢涌出。

有人攻擊她,而且用的還是利器。嬡憐有些驚慌的想,並不停的翻滾身子,避免在同一個地方受到第二波的攻擊,同時也制造出巨大的聲響。

黑暗之中,嬡憐的眼角注意到某個站立的人影。恐懼驀然捉住他的心,她險些不能呼吸。歲寒的房中居然有人會攻擊自己,那麼歲寒呢?他是不是已經被攻擊而受傷?想到此處,嬡憐連忙大喊他的名字。

「嬡憐?」

她是不是听到了模糊的聲音?嬡憐停下動作定楮一看,赫然發現那個人影近在咫尺,手上還拿著一把東西,她敢用性命保證,那絕對是一把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刀劍。

又是一道閃電,她看清了那個人的面孔。

歲寒站在窗前,手上果不其然握著一把古劍,年代久遠的劍身閃著藍殷殷的光芒,似乎渴望著品嘗人類的鮮血。歲寒的臉有一半隱藏在黑暗中,幾道閃電照亮屋內,卻只強調出他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

「嬡憐,你在這里做什麼?」他有些困惑的甩甩頭,放下手中的長劍,上前幾步扶起嬡憐。「你為什麼在地上打滾?」

嬡憐仔細看了他一眼。「你沒事吧?」她不答反問。

「沒事,只是頭有些昏沉沉的。我剛剛喝完茶就坐在這里整理古劍,可能是太專心了吧!我居然沒有發現你進房來。」歲寒微微一笑,看見她神色有些怪異,又關心的問道︰

「你進來做什麼?」

嬡憐搖搖頭,忍不住的發抖。

小心他哪一天又突然間發病,把你也給砍了,畢竟雲門到處都是刀劍一類的東西。

她想起陳紹國的警告,顫抖得更厲害了。

嬡憐不相信歲寒會傷害人,但是眼前的一切都對歲寒不利,彷佛就像是五年前的情形重演。她馬上決定不能讓歲寒知道自己受傷的事,他對先前的事情沒有記憶,一旦發現她受傷,肯定會把一切罪過歸咎在自己身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走。

小心翼翼的,她用沒有受傷的手捂住傷口。黑色的衣服沾上血是看不出來的,她要小心的只是不要讓血滴到地板上。

「我想跟你借手電筒一類的東西。」她故作鎮定的回答,蒼白的臉色泄漏她心中的慌亂。

「你還好嗎?臉色好蒼白。」他抬起手輕柔的撫模嬡憐的臉。

她強迫自己微笑,因為受傷而感覺到虛弱。「我只是怕黑。」

歲寒端詳她半晌,轉過身去找手電筒。

「要不要我陪你?」他在拿手電筒給她時又問了一句。

嬡憐搖搖頭。「還是不要吧!我怕自己會克制不住而侵犯你,為了你的名節著想,我還是先回房吧。」丟下這句話,她迅速的轉身離去。

在手電筒微弱的光線之下,嬡憐慌忙的跑回自己的房間。在關上門之後,整個人立時松懈下來,頹然跪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手臂上的血已經滲透指縫,傷口雖然長卻不太深,血很快就停了。她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

※※※

「你是怎麼弄的,居然把自己傷成這樣?」台北郊區一處植物研究中心傳出一聲驚呼。

許多人都知道,這里是凌家在台北的指揮總部,那個壟斷北部中藥藥材批發市場的凌震廷就是在這里指揮一切。而這一聲驚呼正是來自于凌夫人。

「又不是我拿刀子往自己手上劃的,你可不要罵我。」嬡憐半警告的說,整個人癱在沙發上,任由凌震廷拿草藥替自己敷著傷口。

戀荷在旁邊大步走來走去,既生氣又無奈。「真是的,當初不應該讓你住進雲門的,現在你居然搞成這樣子,手上弄了這麼大一個血口子。偏偏又找不到雷恩,不然可以要他用法術幫你療傷。」

凌震廷沉默的替嬡憐包扎好傷口,拿起毛巾擦擦殘余在手上的草藥,看見老婆還在旁邊跳腳,終于開口說道︰「戀荷,不要再走了,會嚇到肚子里的寶寶。還有一點,就算雷思不在,也沒關系。嬡憐的傷口不深,只要用草藥敷幾天就沒事了。」轉過頭,他以醫生的身分叮輕嬡憐,「雖然你手上的傷口不深,但是這幾天還是不要有什麼劇烈運動,不然傷口還是會裂開的。」

「是的,醫生大人,我會乖乖听話的。」嬡憐做了個舉手禮。

戀荷總算停下腳步,拉了張椅子坐到嬡憐身邊。她一臉關心的傾身向前。「你手上的傷是雲歲寒弄的吧?」

嬡憐想了一下才回答︰「我受傷的時候,在那間房間里只有我和歲寒。」

「這麼說是雲歲寒拿刀砍你的?」戀荷問。

「我沒有這麼說喔!我只是說當時房間里只有我恨他,不過那時候因為停電,也有可能是別人砍傷我,而我沒有發現那個人。」她回想當時的情形。

「你還在幫他說話!」戀荷有些生氣,都傷成這樣子了,嬡憐還堅持雲歲寒是無辜的。

「他自己又怎麼說?」

「跟五年前他妻子被殺的那夜一樣,他全然沒有印象。我想歲寒不是在說謊,但是我不相信他真的是精神失常,他的情況比較像是……」她想了一下,之後才接著說道︰

「他的情況在我看來比較像是被下了藥。」

「被下了藥?那麼五年前警方怎麼沒有檢測出來?」戀荷看見她手臂上包扎好的紗布,只覺得好心疼。嬡憐是她看著長大的,向來都是受大家所寵愛,什麼時候讓她受過這種傷害?

嬡憐聳聳肩。「這件事情太復雜了,我還沒有理出個頭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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