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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誘惑者 第26頁

作者︰凌玉

起身走到她身邊,他才發現嬡憐手上的書還停在目錄那一頁。從她拿到這本書到現在已經半個小時,嬡憐卻仍然毫無進展。

「你比書本好看多了。」她率直的說,索性把書給丟開。

這樣裝模作樣,好累啊!雖然她已經夠高了,但是坐在這張專門為歲寒設計的大皮椅上,她的一雙長腿還是踫不到地面。

既然佯裝不成淑女,她索性順從自己的習慣,把鞋子給月兌了,雙腿縮到皮椅上。

她的姿態意外的撩人,那雙長腿足以引起男人的遐思,歲寒搖搖頭,把驟起的男性騷動甩開。

「我並不好看。」他走近嬡憐的身邊,呼吸到她身上淡淡的、卻令人迷醉的燻衣草香氣。「我的臉上有疤痕。」

嬡憐猛然從皮椅上跳起來,雙腳跪在椅面,視線剛好與他平行。她瞪大雙眸,意外的激動。她伸出手,想也不想的捧住歲寒的臉。

「那道疤痕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問題是個一直繃著臉,像是用盡全力要別人去注意那道疤痕。」她的手下滑到他的胸膛,輕輕的平貼其上,像是要用掌心去感受它的體溫與心跳。

「真正的傷口不在臉上,而是在這里。你臉上的傷早就痊愈了,可是這里的傷卻一直被人忽略,你就帶著這道傷口,一直以為自己是殘缺的。其實只有個自己還記得那道疤痕,旁人所看到的,不是個臉上的傷,而是個刻意表現給他們看的冷漠。」她的聲音輕柔,帶著撫慰的力量,緩緩的,歲寒敏銳的發現她靠得極近。

哪個男人能拒絕這種誘惑?歲寒申吟一聲,對心中的按動投降,主動縮短兩人之間所剩無幾的距離,手掌探入它的黑發中,讓兩人的唇在下一秒密合。

在嬡憐住進雲門這一個禮拜來,類似的情形不知發生過多少回。歲寒開始懷疑她是有所預謀的,存心營造令他無法抗拒的氣氛,然後正大光明的勾引他。

居住在同一個屋驚之下,歲寒才真正的看清楚嬡憐有多麼的「不客氣」。她毫不隱藏對他的好感與愛意,有機會就賴在他身邊,不能掛在他身上的時候就用眼神默默的追隨他。照竹瀚的說法,她就像是一只饑渴的貓兒,正猛盯著一盤女乃油,竹瀚發誓,他甚至听見了嬡憐吞口水的聲音,他還建議歲寒在臥室門口多裝一個大鎖,免得嬡憐半夜爬到他的房里去。

兩個人的熱吻一次比一次激烈,好幾次都游走在失控邊緣,面對嬡憐的「全力配合」,歲寒簡直跟身處煉獄沒什麼兩樣。

他還在遲疑,那個詛咒依然籠罩著雲門,在暗處虎視眈眈。

但是隱含在血液之下的騷動變得更明顯了,歲寒不能分辨那陣騷動所包含的成分。

他無法以偏蓋全,忽視那種復雜的情感波清,但無可諱言的,他願意承認自己對嬡憐的激情強烈到已經轉變成為一種隱約的痛楚,但是他還不敢踫她,仍有一種更永恆的東西在困擾著他。

一種相屬的情感,強烈深刻到令他害怕。

他明白嬡憐給自己帶來了什麼。她是陽光的化身,誤闖進他的黑暗世界,執意要拯救他這個沉淪多時的靈魂。他伸出手觸踫那種溫暖,仍然是怯生生的。

歲寒就如同沙漠中的族人,已經饑渴了太久,在發現綠洲之後卻不敢輕率的品嘗甘霖。

如果這只是海市屢樓呢?絕望太久的人,是受不了一絲希望的挑撥,如果這一切僅僅是他的幻想,在他敞開心靈之後,嬡憐又會被他所傷,他不能保證自己是否還能再次承受那種靈魂被撕裂的痛楚。

他傷害過一個女人,幾年來更害怕自己再犯。況且他心中明白,嬡憐對他而言更加重要。

「大哥,陳紹國他……呃,對不起。」松濤打開門,看見這一對吻得難分難舍的情侶。

他站在門口,雖然有些震驚,但沒有退開的意思。

嬡憐紅唇微微顫抖,眼眸中的光彩佣懶滿足,閃爍著激情的光芒,當歲寒轉過頭去詢問松濤的時候,她還呆果的看著他的側臉。

「陳紹國?他來到雲門了嗎?」

一瞬閑,他的臉色丕變,嬡憐猜測,陳紹國這個名字帶給歲寒很大的壓力。

松濤點點頭,朝嬡憐看了一眼。「你要不要我把她帶出去?讓陳紹國見到她不太好吧!」

陳紹國?嬡憐皺起彎彎的秀眉,扯扯歲寒的衣領。「為什麼我不能見他?再說,我在宴會上已經跟他見過面了,他起先很熱心的給了我雲門的住址,之後看見你跟我的見面情形,突然說了一大堆讓人听不懂的話,然後要我把雲門的住址給扔了。」

松濤靠著門,端詳大哥跟胡嬡憐之間親密的氣氛。「今非昔比,現在不想讓他看見你,原因是因為你住進了雲門,更嚴重的是你還跟大哥在一起。」最後一句話的含意深遠,他故意留下話尾。

歲寒看了大弟一眼,忍不住提醒他。「不要跟嬡憐玩這種文字游戲,她听不懂的,跟她對話,麻煩你一切挑明了說。」

「那可不行,我是個律師啊!請問雲門大當家的,你听過哪一個律師說話不繞圈子的?

玩文字游戲是我們的專長,是我們賴以為生的拿手好戲。」

歲寒哼了一聲,把嬡憐從皮椅上抱下來,示意松濤把她帶出去。

「跟她相處一個小時,要是照你先前那種說話方式,我保證一個小時之後,你會被嬡憐整到連國語都不會說了。」

松濤挑起眉,一臉的不相信。「喔,是嗎?那麼就請胡小姐移駕到另一個房間。」

他彎下腰,優雅的行禮。

※※※

「我為什麼不能待在那里?就算是陳紹國來了又如何?為什麼不能讓他看見我跟歲寒在一起?他來雲門做什麼?你們先前就認識嗎?你想他會不會是查到古劍的下落,要來通知我們?」被「請」到另一個房間的嬡憐滿心的不情願,在看不見歲寒的情況下,她干脆痛快的把心中的問題一古腦兒的全吐出來,而眼前的雲松濤無疑的就該幫她解答。

松濤有幾分鐘只能呆呆的看著她,全然不知道要如何反應。從來只有他這個大律師盤問別人,怎麼如今在這個小女人面前,一向口才犀利的他居然會啞口無言?

「胡小姐,等等。麻煩你一次一個問題好嗎?」難怪竹瀚那小子興匆匆的跑來,說什麼要教他如何在短時間內把腦細胞訓練得堅強些的辦法,原來家里的人全領教過胡嬡憐的厲害。

「陳家一直跟雲門有生意上的往來,兩家算得上是世交。陳紹國則是大哥的高中同學。」

「嗯,歲寒看起來年紀比陳紹國大些,可能是穿著的關系吧!他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白色,再不然就是一些沉悶的顏色,讓他看起來老了好幾歲。」不專心的嬡憐在一旁自顧自的說。

松濤皺眉,對于她的插嘴也無可奈何。

「你對大哥了解多少?嗯,我不能這樣問,應該說,你對大哥的過去了解多少?」

他靜靜的開口,肅穆的神情取代了先前輕松的態度。

大哥接受了這個女人,竹瀚也對她有著不錯的評語,但是松濤就是想自己來試探她。

當他踏進大哥的書房,看見擁吻約兩人時,松濤知道事情已經刻不容緩。尤其是大哥看胡嬡憐的眼神,他知道大哥已經對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小女人產生深刻的感情。雖然大哥仍在自制,但是那種自制力太薄弱了,經不起更多的情感波濤。

松濤必須自己弄清楚。上一次因為他的疏忽而讓大哥痛苦了五年,要是他在那個女人嫁進雲家之前弄清楚她的意圖,雲門就不會遭受那種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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