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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戲情 第25頁

作者︰凌兒

「這……」曉潮弄不清心中是驚喜還是感激,本能想點頭,理智卻在搖頭。「這對你不公平!詠良。」

「他這樣對你就公平嗎?曉潮,」詠良下意識抑制激動咬牙地問。「他讓你這樣孤立無援,要不是我剛好在你身邊,你要怎麼辦?」

剎那間,曉潮說不出話來,淚水卻涌得更凶。

「詠良,詠良……」她終于激動地撲進詠良的懷里,放聲哭泣起來。

這是第一次她縱情大哭,詠良的貼心關懷讓她連日來所壓抑的慘淡憂傷潰決而出。

***

這天雖然晴空萬里,但這大城市空氣污染太嚴重,天空呈現薄薄的灰蒙;不過,這可不影響詠良拉著曉潮逛這個高級購物中心的情緒。

「沒想到你父母會輕易答應我們結婚,」詠良興奮地計劃著。「我們可以先租個通風好一點的小房間,等我找到工作再……」

「再過一年你就畢業了,不該轉到夜間部,」曉潮既愧疚又難過地嘆息。「詠良,這樣下去我只會拖累你,我看我們還是別結……」

「我喜歡這種感覺!」詠良斬釘截鐵地打斷她,眼神是少有的堅決。「這樣當你的丈夫,為你解決困難,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

一時間,曉潮啞口無言,說不出心中的感動,眼眶卻濕潤了。

「我們來看這個!」詠良故作輕松地拉起她的手,走到一家高級珠寶店門口。「看這項鏈!戴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

曉潮不禁笑了起來。「這家珠寶店的東西是出了名的貴,這個鑽飾值七八百萬,戴起來等于把一棟房子掛在脖子上。」

「你怎麼知道?」

「報上有報導過,」她朝櫥窗里的珠寶撇撇嘴。「刊登的就是這件……」

「小姐,要不要進來試戴看看?」一位女店中突然出現打斷了曉潮的話,殷勤地慫恿。「你的男朋友一定很想看你戴起來的樣子。」

詠良望著櫥窗里閃亮耀目的鑽飾,想像曉潮戴上的亮麗模樣,不禁心動地點頭低聲對曉潮說︰「去試戴看看嘛!反正試戴不要錢。」

「你發神經哪!」曉潮急罵著,卻抵不過眼前兩人的慫恿,被半推半拉地走進店里。

見店里豪華氣派的裝潢,曉潮忍下有種拔腿就跑的沖動,不安地瞟著店員拿出那條瓖滿鑽石的項鏈,鼓起三寸不爛之舌,開始游說的工作。

「天董,謝謝您這麼賞識我們這家小店。」

「沒什麼。」

隨著里面招待室的幾個人走出來,之間的談話也傳到外面曉潮的耳里,她沒听清楚聲音,只反射性地朝聲音來處望去,不由得臉色一變,那個走在前面的魁梧身影竟是已成陌生人的天子昊。

再次,她心碎地看到親昵地倚在他身旁的程雁芝,頓時,天地似乎無情地旋轉起來,快得令她窒息。

「曉潮!」手抓著鑽飾的詠良見曉潮的身子突然搖搖欲墜地晃了晃,連忙扶住她。「你沒事吧?」

「沒事!」她回過神來,微笑地緊抓著他的臂膀。

「沒事就好,啊?!」詠良松了口氣,不意抬頭,吃驚地看到站在兩步外的天子昊。「天……天先生,你大概不記得我們了,上回游艇的……」

「我記得。」天子昊的眼光漫不經心地掃過曉潮,停留在詠良身上。「買東西啊?」

「只……只是看看!」天子昊的氣勢總壓得旁人氣都不敢喘,詠良更不例外。

曉潮帶著報復的意氣,突然摟住詠良的臂膀,嬌媚地靠在詠良的肩頭,笑得極甜蜜。「我們要結婚了。」

「曉……?!」這種親密的動作令詠良措手不及地臉紅了。

「哦?」天子昊卻淡淡地揚起眉,眼光仍在詠良身上。「恭喜了,婚禮是什麼時候?到時我可要送上最大最美的花束!」

「下個月七日。」詠良靦腆地說,神色洋溢著歡欣。

見天子昊冷淡嘲弄的神情,一陣受挫的惱怒攫住了曉潮。

「還給人家,詠良,這東西我們吃不著用不上,更買不起。」她躁郁地說完後,轉身便快步走出這家珠寶店。

「曉潮!」詠良見曉潮頭也不回地走出去,趕緊將鑽飾交還給店員,對天子昊歉意地頷首後,跟著走了出去。

「曉潮,等一下。」詠良急急追上,見曉潮目光凝重,臉色蒼白,不禁擔心地問︰「你又不舒服了嗎?要不要到化妝間……」

「我很好!」她轉頭對他勉力笑笑,不讓天子昊冷淡的反應在心頭聚成陰霾。「只是那店里的空氣悶了點。」

詠良吁了口氣,眼神滿是關懷。「我帶你去給醫生檢查一下,好嗎?自從那次從那家婦產科診所出來後,你就沒去給醫生看過。」

曉潮猶豫地低下頭,沒說話。她要肚里的孩子,卻害怕到醫院檢查。

只听詠良繼續。「這陣子為了結婚的事忙得差點忘記,我們這就去看醫生,替寶寶找一家比較好的婦產科醫院,怎樣?」

「詠良……」曉潮抬眼看他,眸底滿是感激。「我要怎樣才能報答你?」

「給我一張開心的臉,」詠良憨厚地笑握她的手道。「走吧!」

***

 啷!一幅價值十來萬的油畫自書房破窗飛出,無力地掉在草坪上,原本華麗的畫框破裂得不成形。

幾個佣人無意間經過書房的門口,听到里面乒乓作響,知道少爺在里面大發雷霆,連忙加快腳步離書房愈遠愈好。

書房里有如台風過境,書架上價值不菲的精裝燙金原版的大英百科全書及其他昂貴藏書如戰火殘骸般散落一地,書桌上的純金鎮尺大理石白金筆架,連同百年古董台鐘都被掃落在地,甚至立在書桌旁氣派的地球儀都不能幸免。

天子昊仍余怒未熄,一腳踢翻書桌前的十六世紀巴洛克式長椅和茶幾,一把扯下掛在牆上前不久才自香港蘇富比拍賣會買來的字畫。

可惡!他怒氣沖沖地舉起瑟縮在牆角笨重的水晶原礦石奮力擲向書房的另一端,牆邊高大典雅的紅檜書架立時被砸個稀爛。

可惡的曉潮兒!她竟敢在他面前招搖地宣布「她要結婚!」還貼在那個瘦削大男孩的身旁,笑得那樣甜美嬌媚,誰準許她結婚?誰準許她在他面前跟那個弱不禁風的詠良親熱成那副德性?誰又準許她笑得那麼嬌甜動人?

她應該躲在家里為他憔悴消瘦,他征服了她,不是嗎?她怎能在他面前為另一個男子展顏歡笑?那醉人的笑靨應該只屬于他才對!

曉潮兒,為什麼她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乖順?為什麼他總揮不去那種遭到背叛的感覺?真恨這種挫敗的無力感!

像是譏笑他前所未有的致命挫敗似的,曉潮嬌媚欲滴的笑靨竟在他眼前徘徊不去,恍惚中,他似乎看到身穿白紗的曉潮挽著詠良的手,對他甜蜜幸福地淺笑著,霎時充滿心頭的嫉妒令他憤怒地嘶吼了一聲。

結婚?她竟敢在他面前大搖大擺地跟另一個男子舉行婚禮?天子昊重重喘息著,濃眉肅殺地糾結,好!既然她要結婚,他就成全她,等她成為詠良的妻子後,他會讓她成為背叛丈夫的女人,正如她背叛他一樣。

***

在曉潮和詠良的堅持下,他們的婚禮很簡單,參加的人除了雙方的重要親戚與新人的幾位好友,林林總總只坐滿了三桌筵席。

「他們總算給面子,沒有鬧得太厲害。」回到租賃的小樓閣,曉潮幾乎累垮地倒在床上。

「你還好吧?」詠良月兌下外套,小心翼翼地將「新郎」的胸花擺在桌上,仍不忘關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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